值得吗

……
魏言之身边的护卫长终究忍不住了,支支吾吾地承认了——魏綦之的确是宋柔的情人。
魏綦之的母亲早就想让宋柔嫁过来,亲上加亲,可魏家门第终究平平,宋家哪里肯应?
魏言之脸色苍白,却仍然解释了一番,说先前欺瞒燕迟全是为了维护兄长名声。燕迟眼神冷冽,没再多问。
但这魏言之也确实犯了错,只好让人将他禁足在院子里,不许任何人接触。
但是魏言之的话半真半假,也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他们还得再仔细查证一番才可。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得找到宋柔的头颅。
……
秦莞在宋柔的胃里找到了纸屑,这就很奇怪了,宋柔怎么会吞下纸屑呢?
这个时候,燕迟刚好就回来了,把刚才审问的结果告诉了他们。
燕迟:“魏言之招认了。”
黎岁:“招认了什么?”
燕迟:“他招认他的兄长,魏綦之,与宋柔早有情意,而且天生就是左撇子。”
黎岁:“天生的左撇子?”
黎岁:“那他平时就用左手吗?”
黎岁:“岂不是很多人都知道。”
燕迟:“其实他自幼被逼着使用右手,除了亲近的人,很少有人知道他是左撇子一事。”
黎岁点了点头,那看来魏綦之是左撇子这件事,在他们送嫁的这几个人中,应该就只有魏言之知道了吧。
秦莞:“这是我自宋柔胃中找到的纸屑。”
黎岁凑近看了看那块纸屑。
黎岁:“宋柔自小锦衣玉食,为何会把这等粗糙的纸屑吞入腹中?”
黎岁:“纸上的内容究竟何等重要?”
燕迟:“重要的不一定是内容。”
燕迟:“军中的细作,有的时候是为了保护消息的来源,会将非常重要的情报也销毁干净。”
黎岁:“消息来源……”
黎岁:“宋柔她也是为了保护什么吗?”
黎岁很想问问她,宋柔,如果你真的是在保护这个人,那么……值得吗?连自己的命都给搭进去了。
秦莞:“不同的纸质,可以反映写信人的习惯。”
秦莞:“这上面的字迹,虽已被胃液化去,但这纸张却异常坚韧,并非寻常人家可以买到。”
“娘子,那个亮闪闪的东西是不是金粉呀?”
茯苓看到了关键。
但是那个东西没有金粉般那么亮,是石黄。
秦莞:“石黄常用来制作金漆,把生金漆加入木桨之中制成纸,便是有小洒金笺之称的曳金笺。”
茯苓刚好知道曳金笺,这种纸会有淡淡的漆树香味,而且比洒金笺要价廉,寻常的贵族用不起洒金笺,就会用曳金笺来写信习字。
魏家虽然家世平平,但魏綦之这个人性格却颇为恣意任性,他喜好什么东西,就定要亲自做什么。
对此,黎岁只想表达两个字:奢侈。
黎岁:“这纸屑还是关键,而且和魏家兄弟有关。”
好巧不巧,那魏言之却突然宣称病倒了,秦莞若是想见他,就需要以诊治为由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