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最懂我
……
看着魏言之同意了，他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只有魏言之同意，宋国公也就不足为惧。
“有了宋国公的手谕，之前下官应验而不验之罪，就全归宋国公了。”
秦莞：“刑狱宗师定，应验而不验为违制之罪，是为了约束验官，敷衍塞责，闲慢了事。”
秦莞：“大人岂能为有了托辞而如此欣喜？”
“诶呀，形势所致，并非下官有心避罪。”
燕迟：“九娘子秉性公义，一时激愤之词，霍知府就莫往心里去。”
听燕迟这么说，黎岁悄悄看了一眼秦莞的神色。秦莞虽然只是皱了皱眉，什么都没说，但是她看出来秦莞是生气了。
燕迟：“宋国公那边我已经帮你解决，安阳侯还需你自行应对。”
燕迟：“毕竟，安阳侯府要的只是一个……”
燕迟：“真相。”
霍怀信应下，他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待送走他们一行人后，霍怀信就对他儿子霍甯感慨，以后还是需要以课业为重，秦莞……他们高攀不起。
但是霍甯还一直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看着，也不知道是在看谁。
霍怀信觉得，他这儿子真是没救了。
秦莞一脸气恼的上了马车，黎岁皱了皱眉，回头看了一眼燕迟，也小跑着跟了上去。
燕迟心虚了，他好像不仅把秦莞给惹生气了，还把黎岁给惹生气了。
上了马车之后，黎岁就见秦莞别过脸不看自己，惹她生气的人是燕迟没错，但是她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黎岁。
黎岁叹了口气，罢了，她还是替燕迟解释一下吧。
黎岁：“小碗儿。”
黎岁：“莞莞。”
黎岁叫秦莞第一声小碗儿的时候她没有回头，但是她喊“莞莞”的时候，她却回头了。
小时候的黎岁也是这么叫她的。
黎岁：“你可是责怪他用宋国公的手书，替霍怀信开脱？”
秦莞：“正是。”
秦莞：“霍大人虽畏国公府势大，若有世子殿下施压，他未必不敢担当。”
黎岁：“你以为霍怀信怕的只是剖尸之责？他怕的是你真的找到了证据，让宋柔私通之事事发，宋国公会迁怒于他。”
秦莞：“那世子殿下他为何还要纵容霍大人推脱其责。难道人命之重，竟比不上一顶官帽重要吗？”
黎岁：“因为你验出了齿痕。”
说到这里，秦莞的神色也沉重起来。
原来是她错怪了世子殿下……
黎岁：“之前他同我说，圣上已亲自过问此案，虽说齿痕并不能当作宋柔私通的确凿证据，可也足以令人生疑。”
黎岁：“世子若是将复检验状，与宋国公的手书一同承上……”
秦莞：“圣上定会怀疑，宋国公刻意阻挠检验。”
看着秦莞明白了，黎岁也不再担心。
黎岁：“若圣上下旨严查，宋国公又能如何？”
秦莞明白了，这件事是她做错了。
秦莞：“民女方才错怪世子殿下了，我待会儿向他自请责罚。”
黎岁：“那倒不必，他不会这么小气的。”
秦莞：“岁岁，你……好像很在意世子殿下？”
如果不是在意，她应该也不会替燕迟说话的吧。
也许是被说中了心思，黎岁这才意识到，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对世子已经从一开始的冷淡，变得有些在意他。
那时的黎岁还不知道，这种感觉，名为喜欢，亦是心悦。
黎岁：“我和他……”
黎岁：“从我嫁给他的时候，我们就注定是一条路上的人。”
所以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不是吗？
他们本来就是夫妻呀。
我心如水，水滴石穿。
黎岁：“不过，小碗儿，我希望你能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秦莞点了点头。
除了那件事，她不能说。别的都没什么问题。
秦莞：“我总是觉得，魏言之有些嫌疑。”
秦莞：“他方才看似伤心欲绝，却连我们的双眼都不敢直视。”
黎岁：“这一点我也发现了。”
她早就觉得魏言之有嫌疑了。只是魏言之这个人隐藏的太好了，一点证据什么的都找不到。
……
下了马车，黎岁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好像是生燕迟的气了吧？
不过现在她已经和秦莞解释清楚了，那这气她还要继续生吗？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得告诉燕迟魏言之的事情。
黎岁：“我方才已经替你解释过了。”
燕迟：“我就知道，夫人最是懂我了。”
看样子……黎岁应该不生气了吧？
黎岁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了，不仅是因为燕迟叫她夫人……燕迟这话是跟谁学的啊？
黎岁：“还有魏言之，我们觉得他有嫌疑。”
燕迟：“好，我会派人盯着他，是否真的给宋国公送信。”
不过这些还不够。方才在马车上，秦莞已经和黎岁商量好了对策，就差和燕迟说了。
黎岁：“明日是十五，有游园灯会。”
黎岁：“他尚不知小碗儿已验出宋娘子有私情一事，恳请殿下放出消息。”
黎岁眼神示意秦莞，剩下的还是让她来说吧。
秦莞：“就说几日之后，我要三检。明日灯会，我会引他出来，看他是否想借机除掉我。”
当时黎岁得知秦莞要这么做的时候，也很是震惊。她试图劝阻，但秦莞是这么说的:
“魏言之若真是凶手，没有真饵，他怎么上当？”
黎岁：“到时候，我会和她一起。”
燕迟：“你为何……？”
不等燕迟说完，黎岁便出口了。她想了许久，觉得这件事还是得告诉燕迟。
黎岁：“对不起殿下，其实我有一件事一直在瞒着你。”
黎岁：“其实我和魏言之说了，我会侦查之术。”
燕迟：“什么？”
果然如黎岁所料，燕迟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就开始皱着眉头。
若魏言之真是凶手，让她们两个单独和魏言之待在一块儿，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燕迟：“你……”
黎岁：“殿下……”
黎岁深知一个道理，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所以此刻的她，就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看着燕迟。
燕迟：“罢了，我明日会派人跟着你们。”
虽然有黎岁在，但魏言之的目标想必还是秦莞。但是黎岁又担心，若是自己和秦莞分开，她们两个人都分别遇到了危险，燕迟可能会顾不来。
所以她明日要和秦莞寸步不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