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人气”带来的麻烦与格斗挑战
林小棠希望自己只是个透明小咸鱼的愿望，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彻底破灭了。
关于她的各种传言，如同基地里春季的杨絮，悄无声息地飘散到各个角落，并且越传越离谱。
从最初的“体能废柴但长得好看”，逐渐演变成“背景惊人，连政委都亲自关照”、“红细胞和狼牙好几个尖子都对她有点意思”、“孤狼的庄焱吃饭都特意坐她对面”……
这些半真半假、添油加醋的流言，让林小棠在不少不明真相的基层官兵和少数心眼不大的特战队员眼中，成了一个靠着颜值或者背景进来“镀金”、“体验生活”的关系户，甚至带上了点“红颜祸水”的意味。
麻烦很快找上门。
这天下午是格斗对抗训练，雷战为了提高训练难度和真实性，特意安排了一场与兄弟单位的格斗交流。来的正是蛟龙突击队的几名队员，带队的是副队长徐宏（《红海行动》中的爆破手、副队长）。
徐宏性格沉稳干练，带队纪律严明。但蛟龙队伍里有个叫张天德的队员（代号“石头”），性格比较直率火爆，格斗能力突出，一听交流对象里有最近传言颇多的“火凤凰关系户”，脸上就带出了点不以为然。
训练开始，先是各自练习，然后由双方教官指定人员进行对抗示范。
前几组打得有来有回，精彩激烈，引得阵阵喝彩。
轮到火凤凰这边时，雷战的目光扫过队伍。叶寸心和沈兰妮跃跃欲试。但雷战的视线却在林小棠身上停顿了一下。
林小棠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雷战沉声道：“林小棠，出列。”
林小棠硬着头皮站出来，腿肚子有点软。
“徐队长，这是我们队的新队员，林小棠。基础比较薄弱，正好请蛟龙的同志指点一下。”雷战对徐宏说道，语气听不出情绪。
徐宏愣了一下，看了看林小棠那副明显紧张不安、甚至有点瑟瑟发抖的样子，又看了看雷战，似乎不明白这是什么安排。但他还是点了点头，看向自己的队员：“谁愿意和这位女同志交流一下？”
队伍里的石头早就按捺不住了，立刻上前一步：“报告！我来！”
徐宏微微皱眉，似乎觉得石头性子太冲，但看他已经站出来，便点了点头：“注意分寸，是交流，不是实战。”
“明白！”石头嘴上答应着，看向林小棠的眼神却带着明显的轻视和一丝挑衅。他听说这女兵漂亮得过分，但弱不禁风，全靠关系才留在火凤凰，早就想试试她的斤两了。
两人在场中站定。
林小棠看着对面人高马大、肌肉贲张、眼神不善的石头，吓得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下意识地就摆出了那个被沈兰妮摔了无数遍后形成的、略带滑稽的防御姿势。
周围传来几声压抑的低笑。
石头嘴角一撇，更觉得传言不虚。他决定快速结束这场无聊的对抗，给这个“关系户”一点颜色看看。
哨声一响，石头便一个箭步上前，一记毫无花巧的直拳直奔林小棠面门，速度不快，力量也收着，但架势很足，意图很明显地想一击制胜，让她出丑。
林小棠吓得魂飞魄散，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格斗技巧全都忘光了，完全是求生本能，闭着眼胡乱地抬手一挡，脚下下意识地就往后退想逃跑。
然而，就在她抬手格挡的瞬间，因为过度紧张，手臂抬起的角度和昨天沈兰妮纠正她时的某个错误姿势微妙地重合了——手腕有一个不自然的向内翻折。
这个错误的角度，却恰好阴差阳错地没有硬碰石头收着力的直拳，而是擦着他的小臂滑了过去！
同时，她后退的脚步骤然踩到了地上之前对抗留下的一小滩汗水！
“哧溜——”
“哎呀！”
林小棠惊叫一声，身体彻底失去平衡，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着侧面摔去！
而因为她那错误格挡动作的滑擦，以及她突然的失衡摔倒，石头那原本志在必得的一拳竟然打空了！他因为发力落空，身体微微前倾。
更巧的是，林小棠摔倒的方向，正好是石头前倾后露出的支撑腿的位置！
“砰！”
一声闷响。
林小棠结结实实地摔倒在地，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而几乎同时，石头也发出了一声痛呼——“嗷！”
只见林小棠摔倒时胡乱挥舞的手臂，她的手肘，好死不死，正好重重地砸在了石头毫无防备的脚背上！
十指连心，脚背也是神经密集之处！哪怕石头是铁打的汉子，这猝不及防的、聚集了两人体重的巧合一击，也让他瞬间疼得抱脚跳了起来，额头青筋直跳。
场面再次陷入死寂。
所有人：“…………”
又来了！又是这种莫名其妙的“巧合”！
火凤凰这边，叶寸心捂住了脸。沈兰妮嘴角抽搐。田果和欧阳倩张大了嘴。唐笑笑倒吸一口凉气。谭晓琳和何璐表情复杂。雷战的脸黑得像锅底。
蛟龙那边，徐宏和其他队员一脸错愕。
老狐狸记录的手顿在空中，表情一言难尽。
林小棠瘫在地上，捂着摔痛的胳膊，看着抱着脚跳来跳去、表情痛苦的石头，完全懵了。她…她又干什么了？
石头缓过劲来，脚背火辣辣的疼，感觉面子丢大了，尤其是在自己队友和火凤凰面前被一个“关系户”用这种方式“击倒”，顿时怒火中烧。
他也顾不上什么“交流分寸”了，忍着痛，怒气冲冲地朝着刚挣扎着要爬起来的林小棠走去：“你他妈——”
“石头！”徐宏厉声喝止。
但石头正在气头上，似乎没完全听进去，还是伸手要去抓林小棠的衣领。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林小棠时——
“住手！”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一个来自场边，是何晨光，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脸色严肃。
另一个声音来自侧面，一道身影极快地插入两人之间，一把格开了石头的手，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是阎刚（哈雷）。他不知何时也靠近了训练区域，脸色阴沉地盯着石头。
石头被两人一喝一挡，愣了一下，动作停住了。
徐宏立刻上前，一把将石头拽到身后，沉声道：“干什么！退下！”然后对雷战和何晨光、阎刚点头致歉：“不好意思，雷教官，我队员冲动了。”
雷战冷冷地看了一眼石头，又看了一眼被阎刚和何晨光隐隐护在身后的、还坐在地上发懵的林小棠，额角青筋跳了跳。
“交流继续。”雷战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
这场闹剧般的格斗交流终于草草收场。
林小棠被田果和欧阳倩扶起来，感觉无数道目光钉在自己身上，有好奇，有探究，有不满，也有来自蛟龙那边毫不掩饰的鄙夷（主要是石头）。
她心里委屈又害怕，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回去的路上，气氛格外沉闷。
叶寸心忍不住骂道：“尽会惹麻烦！”
沈兰妮冷冷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虽然你的实力是负的。”
谭晓琳和何璐没有责怪她，但眉头紧锁。
林小棠低着头，一言不发。她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那些莫名其妙的“关注”和“人气”，带来的不光是偶尔的便利，更有实实在在的麻烦和敌意。
这条咸鱼的日子，似乎越来越难过了。
而她没有注意到，在人群后方，阎刚（哈雷）和何晨光对视了一眼，眼神交换间，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何晨光微微点头，转身回了红细胞那边。阎刚则沉默地跟在火凤凰队伍后面，保持着一段距离，目光偶尔扫过林小棠的背影，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综影视宇宙的涟漪，正在因为她这条小咸鱼，荡起越来越复杂的波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