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脾气

夜深了，外面竟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林朝顾从床上下去，准备下楼接点水喝，却发现隔壁李子涵的房间里还亮着灯。

她站在门口，透过细缝看里面的人似乎看着电视睡着了。

林朝顾走进房间里，看了他一会儿。李子涵睡得很不安稳，似乎在做噩梦，她拉了拉被子盖在他的身上。

正要转身走的时候，胳膊却被身后的人给拽住了，她微微一愣。

李子涵：“别走，小朝顾……”

他似乎根本没醒，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别的话，林朝顾看过去。

李子涵：“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她心里就像被人拨动了一下，莫名的情绪让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坐了下来。

似乎因为她的眼神太过于直白，又或者身旁有人他不习惯，没过多久，李子涵睁开了眼睛。

而林朝顾正搬了个板凳，趴在他的身旁睡着了，似乎为了防止他乱动，还特地拉住了他的背角。

他脸色一沉，心惊肉跳，不禁想到自己梦里的哪些情形。

身旁的人肚子里还有个小东西，他竟然不知道怎么的把人吵醒了过来。

他动了动身子，旁边的人立刻走了反应，“嗯”了一声，皱着眉眼醒来了。

林朝顾：“你醒了？还做噩梦吗？”

林朝顾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笑着问他。

李子涵：“我说了什么？”

他垂着眸子，低声问她。他记得梦里的情形，他做了很不对的事情，甚至有些出格。

林朝顾：“没做什么，我看你睡得不安稳，怕你有事，就……”

洛川摇摇头，柔声跟他说道。

李子涵：“谁让你管我的？”

他突然打断她的话，林朝顾懵了，就听到他低头，头发垂着遮住了他眼睛，看不清里面的神色。

但是他的口气带着明显的愤怒，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李子涵：“我能忍受你们在我面前恩爱，能忍受你跟他结婚，生孩子……可唯一忍受不了的……”

他抬头，眼里的神色除了痛苦还是痛苦。

李子涵：“……就是你对我的百般纵容。”

这只会让他觉得他还有机会，对于她来说他还是与众不同的。

屋子里是长久的沉默，林朝顾坐了一会儿，站起身把桌子旁边的一杯水递给他。

他瞥了一眼，伸手接了回来，五味杂陈的感觉。

林朝顾：“你太累了，好好休息，子涵。”

她不愿意看他难过，更不想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她站起身从他房间里走了出去，留着屋子里的人疲惫地往床头一靠，独自烦恼苦闷。

……

林朝顾走进自己的房间里，外面的雨水越来越大，她关上灯，上了床把自己闷在被子里，闭着眼睛强迫自己睡了过去。

李子涵的问题她也找不到答案，这个世界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喜欢也没有快一步和慢一步的事情。

喜欢的感觉没有办法转移，她和凌霄的感觉，是通过争吵不休，仇恨和痛苦……甚至生命，联系在一起的。

在喜欢凌霄之前，她不知道会这么刻骨铭心，而这一切慢慢地将他们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