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颤心惊
于晓眉头下压。
从刚才开始,她就有一种很古怪的感觉。
就好像从进门,邓布利多教授就在有意评估着什么。
和她以前定期做心理测试的感觉似乎有些相似。
然而她以前做心理测试,是为了精准疏导,预防心理问题,降低心理疾病可能。
但就以霍格沃茨对心理教育的重视程度——霍格沃茨根本就没有心理教育,怎么可能是出于和以前一样的目的?
我做错什么了吗?
于晓心跳逐步加快,快速翻越脑海中的记忆,试图审查自己是否在某些地方表现出破绽或异常,被邓布利多判断为不安全因素。
然而一无所获。
她一直很小心,害怕被发现来历以后被抓去做实验或者经历什么其他糟糕的事,哪怕到现在也依然提心吊胆,不会完全信赖依靠任何人,绝不存在说漏嘴的情况。
结果在她不自知的地方,居然还是出问题了吗?
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疲倦骤然涌上心头,于晓突然觉得很累,很想闭上眼睛睡一觉,睡到天昏地暗。
然后再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回到熟悉的家里,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什么魔法、巫师。
于晓打了个哈欠。
邓布利多也发现于晓溢于言表的倦怠,看看时间也确实快要到宵禁的时候,当然不会多做为难,只是让于晓回去休息。
“别忘记好好想想我最后的问题。”于晓走前,邓布利多提醒。
于晓原本一只脚都已经迈出校长室,听到这句提醒,她回过头:“既然伤害到别人,那对被伤害的人来说,毫无疑问就是恶行。”
“对和被伤害者同等境地的潜在受害人而言,那也是恶行。”
“而在格林德沃那里,无论他如何舌灿莲花,都无法改变他的行为已经不只是伤害,反而接近迫害的程度。”
看看冥想盆里死去的那些人,格林德沃当时的态度可没有他宣扬的主张那么友好包容。
……
在那之后,于晓左思右想,也想不出自己身上究竟是哪里出现问题,让邓布利多出现如此反常的状态。
除了来历难以探究,她自认自己应该没有暴露什么超出常理的特殊之处。
文化习惯认知之类与周围同学格格不入的地方,都能解释为东西方的差异——以东方魔法界那种山头林立各成体系的情况,即使是邓布利多也不可能从那边入手证伪她的存在才对。
最后,遍寻不到线索的于晓也只能归结于自己近期太活跃,反而吸引邓布利多的注意,决心等辩论赛相关工作告一段落以后,就沉寂下来低调行事。
之后的一段时间,于晓提供给正反两方代表的理论帮助越来越少。
这不是因为于晓理论不足,也不是因为双方代表的热情消退,纯粹只是因为他们开始频繁给自己的家长写信,希望能从长辈的经验中得到启发。
启发当然是没多少,但避重就轻、转移话题、问而不答的各种应付技巧反而越发娴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