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69
沈清宁一觉醒来就觉得头有些昏沉沉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夜淋了雨,有些着凉。
昨夜本来夜空晴朗,繁星闪烁,天上连片云都没有,梁山伯还感叹说:“七夕雨是织女的眼泪,看来今晚织女不会流泪了。”
祝英台也高兴道:“或许今年王母娘娘开恩,让牛郎织女不再分离。织女娘娘高兴也就不会哭了。”
谁知话音刚落,天上就下起雨来。
沈清宁都不知该吐槽两人乌鸦嘴,还是叹息天意都不想让他们有美好的愿景。
冒着雨匆匆赶回宿舍,夜深又下着雨,也没法烧热水,只能随意擦了擦身上就睡了。
怎料第二天就不舒服了,沈清宁也没吭声,眼看时间不早,和马文才匆匆赶到学堂。
一进门就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马文才的父亲,杭州马太守。
马文才皱眉,“爹,你怎么来了?”
马太守刚想解释,书院的梵钟敲响,他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先上课。马文才只好按下心思拉着沈清宁坐下。
有马太守在,自然少不了陈夫子这个惯会溜须拍马的人,他唯恐招待不周,一直在讲台边侯着。
随着最后一声钟响,陶渊明慢悠悠的晃进教室。
他瞥了一眼坐在学子席位上的马太守,也不往讲台上站,只在侧席处朝着马太守微微一躬身,笑道:
“马大人,您是堂堂杭州太守,跑来当我的学生,实在是不敢当啊。”
马太守闻言抬头一笑,抱拳道:“久闻五柳先生学问高深,见解超凡,今日得沐春风,实乃三生有幸啊。算是便宜马某人了。”
陶渊明听了这话却挑了挑眉,踟蹰叹气道:“哎哟,你看看,我这个人哪,就是见不得让人占便宜。”
说着他往前走了几步,直接坐下懒洋洋地道:“今天呢,我不想讲课了。这样吧,我今天只想听听学生们的心声,如何?”
马太守笑容不变,“陶先生教学真是别出心裁,马某人一样受益匪浅啊。”
马文才脸色很不好看,沈清宁也默默翻了个白眼,暗道一声马屁精。
陶渊明摇摇头,“哎呀,一个官字两张口,马大人果然是会说好听话。让我这老酒鬼也是受益匪浅呢。”
陶渊明这话还真是直白,摆明了是在说马太守想要讨好他。
马文才听得脸都青了,偏偏他爹还一副没有听明白的样子,脸上还是那般笑容,“哪里,哪里。”
果然是官场老油条,与他相比,马文才就显得有些稚嫩了。
陶渊明也不再对他出言讽刺,抬眼看向讲堂下说道:“娃儿们,那就说说你们今后想过的日子吧!怎么样?”
说着抬起头来,目光朝台下一扫,道:“王蓝田,你先说!”
王蓝田闻言撇了撇嘴:“这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吃喝拉撒睡,茶来伸手,饭来张口,娇妻美妾,终此一生吗?”
“噗。”沈清宁捂嘴笑出声来,马文才无奈的在旁边摇头,后面的荀巨伯更是大声笑道:“哈哈哈,种猪好像过得也是这种日子吧!”
众人哄堂大笑。
“有出息,有出息。”陶渊明叹息,又指着一人,“秦京生,你的想法呢?”
秦京生挺直身子回答:“学生希望日后能够飞黄腾达,入则高厦,出则华车,高官厚禄,富贵双全。”
陶渊明冷哼:“那你该请马太守给你讲课,如何高官厚禄,富贵双全,这方面他是行家啊。”
马太守尴尬一笑:“好说,好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