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嘿是什么意思啊?!

  从愚人众据点那压抑的铁笼子里钻出来,重新呼吸到蒙德带着青草和自由气息的空气,周枳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在叫嚣着酸痛。

  尤其是腰侧被【债务处理人】踹过的地方,估计已经青了一大片。最要命的是,系统面板上那个刺眼的“生命值:150/1000”像根针一样扎在她心里。

  这一路上,她几乎是走两步就往嘴里塞一个在猎鹿人打包的蒙德土豆饼或者甜甜花酿鸡,活像个饿死鬼投胎,就为了把那点可怜的血量勉强“怼”回一个能抗住丘丘人一棒子的安全线。

  即便如此,疲惫感依旧像潮水般一波波涌上来,让她恨不得找个地方倒头就睡。

  酒馆二楼,温迪小心翼翼地捧着那把好不容易夺回来的天空之琴,指尖温柔地拂过琴身,眼神里充满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怀念,仿佛在抚摸失散多年的老友。

  “哟,欢迎回来,我忠实的听众们。”温迪从椅子上轻盈地跳下来,目光落在琴上,声音都柔和了几分,“啊,那是……天空之琴!看来你们真的把它带回来了。”

  他接过琴,手指轻轻拨动了一下那几根泛着微凉金属光泽的琴弦,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流风纹的蔷薇木、微凉的星铁弦……真是……久违了的感觉……”

  “怎么样,温迪?”荧急切地问,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期待,“现在可以用它来呼唤特瓦林了吗?净化它身上的诅咒?”

  温迪脸上的怀念之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凝重。他仔细检查着琴身,甚至凑近闻了闻琴弦的气味,最终遗憾地摇摇头:

  “嗯…虽然是如假包换的风神至宝,但现在恐怕……还不行。”他指尖划过琴身一处细微的裂痕,“——如你们所见,历经千年的时光,沉寂太久,它蕴藏的纯粹「风」之力量早就枯竭了。”

  他试着注入一丝风元素力,琴弦只是微弱地嗡鸣了一下,光芒暗淡,“这个状态的话……啧,大概只能在迪卢克家的酒馆角落里当个背景音乐播放器,给醉醺醺的酒鬼们助助兴,效果可能还比不上吟游诗人的破木琴。”

  “哼,”迪卢克双臂环抱,靠在吧台边,冷冷地插话,“酒馆的演出位也是有一大堆歌手竞标争夺的,竞争激烈。你别太想当然了,诗人。”

  “喂!迪卢克老爷!”派蒙气得在空中直跺脚,“你应该批评更重要的地方吧!这可是拯救特瓦林的关键道具啊!”

  “就是!”派蒙立刻帮腔,小脸气鼓鼓地转向温迪,“喂!卖唱的!你把蒙德的圣物天空之琴费劲巴拉借出来,难道就是为了在酒馆里弹给醉鬼听的吗?!” 她的小手叉着腰,一副“我看透你了”的表情。

  “欸嘿~”温迪招牌式的装傻笑容重现江湖。

  “「欸嘿」是什么意思啊——!!!”派蒙的尖叫声差点掀翻酒馆屋顶。

  “总而言之,”温迪赶紧把话题拉回来,清了清嗓子,“想要用这把琴与特瓦林建立沟通,引导它、净化它,现在这个状态……还远远不够。”

  周枳在一旁听得眼皮直跳,心里哀嚎:不够?!那怎么办?难道还要再去哪个龙潭虎穴打一架?或者去偷愚人众执行官的内裤?!

  她感觉自己仅存的那点血条和体力,真的经不起折腾了!走了一路吃了一路,胃里还沉甸甸的,只想躺平。

  “巴尔,”温迪突然把目光转向正在努力把最后一口土豆饼咽下去的周枳,带着点促狭的笑意,“怎么样?亲自动手,和那些愚人众打上一架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很‘刺激’?”

  周枳的动作瞬间僵住,差点被土豆饼噎死。她狠狠瞪了温迪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警告和“闭嘴别暴露我”的威胁。

  “哎嘿嘿……”温迪立刻心领神会,讪笑着挠头,“话说回来,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以前好像都是巴尔泽布抢着干的哈……你负责优雅,她负责打架……” 他小声嘀咕着,试图转移话题。

  虽然天空之琴本身的力量枯竭,但那些蕴含着特瓦林纯净力量与痛苦的泪滴结晶却成了转机。

  在温迪的引导下,众人小心翼翼地将收集到的几枚泪滴结晶中蕴含的力量引导出来,注入到天空之琴中。

  嗡……

  随着纯净的风元素力流淌,琴身上黯淡的流风纹路仿佛被点亮,散发出柔和的青绿色光芒,断裂的裂痕也似乎被能量抚平了一些。琴弦轻轻震颤,发出比之前清晰悦耳得多的鸣响。

  “有效果了!”派蒙惊喜地叫道。

  “但还不够。”温迪感受着琴身传来的力量波动,轻轻摇头,“泪滴中的力量是引子,是钥匙,但要让这把钥匙完全转动,还需要更多……特瓦林本身的、未被彻底污染的‘风’的力量。我们需要……更多的泪滴。”

  “还没打完对吗?”周枳感觉眼前一黑,语气充满了生无可恋。刚坐下,屁股还没捂热呢!

  “是啊!”派蒙倒是干劲十足,小手一挥,“废墟里还有很多很多呢,我们快去找吧!”

  一行人再次踏上征程,目标指向风龙废墟外围区域。这里断壁残垣,巨大的风蚀石柱耸立,空气中弥漫着古老和破败的气息。阳光被高耸的残破建筑切割得支离破碎。

  刚踏入一片相对开阔的遗迹广场,异变陡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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