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价虚无的存在

将《至死不渝》设想放进现实。

*这是一份新的向日葵指挥官视角的监控录像*

        空前的战争过后,大部分植物与势均力敌的敌人同归于尽,自此之后,这片草坪上只有两株植物:豌豆射手和我。只有两个人的世界何其可悲啊!假若植物们都还在的话,一定会比现在有趣得多的;可惜无论多少次都是这样,玉石俱焚,这样的局面我已经数不清发生过多少次了,我们按部就班地看一个个僵尸被植物杀死,面前的战友也因为受到僵尸的啃食而消亡,只剩下我们,然后在静谧处向自己的脑袋来一枪。直到这一次,我们回到那片阳光下的草坪,仍然是躲在不远处的树下偷看的豌豆射手,仍然是阳光、草坪,这时候的我应该是在给一个植物包扎……等下!植呢?啊,我到底在给谁包扎伤口啊。

         当我看向不远处的豌豆射手时,甚至可以看到他眼里的震惊清晰地反射到我的眼里,就像两个棱镜互相反光那样。噢,他终于反应过来了,并且一脸茫然地看向我:“怎么……植物都不见了?”“似乎从前好几次轮回的时候,植物就开始变少,这一次终于都没了吗?!”,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语气淡定得有些可怕,或许是这次遇到的事情太过于离谱的缘故。

        木然。

        来得太过突然的悲伤情绪使我们无法开口发出任何一个音节,内心却好像全然麻木了,毕竟这种事情已经发生了多少次,现在完全数不清了啊:

        一次,

        五十一次,

        四百三十次,

        两千零四十二次,

         ……

        “既然植物都没了,我们也不能苟活对吧?”,这个憨憨看着我,没什么表情,这让我怀疑自己面前这位究竟是不是我那情感无比脆弱的男朋友。

        “你是说你想自杀?”,我,向日葵,已经彻底被他的明显的反常打败了。

        “是的。反正我们曾经需要守护的都已经毁灭了,现在离开也没关系的吧?”

        似乎说得没错。我们曾经守护着的花园、战友、一切美好的回忆,都已然归于一片虚无了,或许回避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所以,亲爱的,让我们一起去天国吧?可惜我们的灵魂已经粘上了麻痹的病症,且即使计为有天国的存在,也是无法洗去这块烙印分毫的。

        奇怪的麻木使我的道德唾骂我,寂然,对于刚才的问题不置可否,算是默认:“你这么淡定的吗?”

        “我们似乎都没有露出什么本该有的、悲伤的表情诶。”

       迟来的复杂情绪像手术刀划开我的大脑皮层,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归于死亡,剩余的情感像是漫出杯口的粘腻、作呕的水,附着在身体的每一寸皮肤上,让人没来由地感到恶心,或许是连自己都在唾骂自己的冷漠,就连身体都在恶寒着。

        还是下地狱罢。

        于是每每轮回,我们总是想方设法地请对方“吃子弹”,也算是不谋而合了。

         “先生,自戕吧,或者由我逼迫你死去。”

         早已不记得第多少次说出这句话。

        身上已然沾满了洗不掉的斑斑血迹,分不清是我的还是他的,又或者早已融合在一起了。享受这场疯狂的轮盘赌,期待某次轮回终将定格的时间,似乎就是盼着你去死呢,但没关系,乌托邦的第一束阳光会替早已死去的我正名。或许早已成为魂灵的我仍然会期盼某一次摆脱轮回的你,能够在没有我的世界里存在着。

         啊,不小心说出口的温柔谎言也不能算作谎言吗。

         呐,他们所渴求的幻梦只有存在于梦中的时候才是它本身呢,“理想化”的设想犯了“理想化”的错误,错误即是理想本身。这或许就是自由实体化的小型映射:不可言状。

后记:

         并没有人在意的角落里,鼠标指针兴趣盎然地看着好戏,于他而言,似乎重要的并非游戏本身,反而重在他的“胜利”与恶趣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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