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不小

苏子卿他话锋一转，回到了最初的要求，但换了一种方式。

“你看，电击是真的，你能力是有的，我承认了。”

“那我们谈谈诚意的问题。你总得让我有点实感吧？老是意识交流，我很难把你当成真正的合作伙伴，总觉得像是我精分自言自语。”

苏子卿他停顿了一下，抛出了更为具体的提议。

“这样，我也不要求你一直显形。”

“就一次，让我亲眼见你一次，看看我的合作伙伴究竟是什么样子。”

“哪怕只有一分钟，不，三十秒也行。”

系统咬咬牙，贷款吧，需要这么多费用，想了想初见在一秒的时间只需要5千，自己再贷款4千多左右就好了。

在宿主的面前，必须要面子。

脑海中那阵充满无声控诉的沉默持续了足足十秒。

就在苏子卿以为这系统打算就此装死到底时，一道带着点屈辱和破罐破摔意味的电子音重新响起。

不过系统好像以为自己听不见……

【……兹……确认指令。】

【关系基础形象，本系统将启动紧急预支协议。】

【协议代码：S-007。项目：临时形象具现化。】

【预支额度：4091点能量。期限：x，偿还将从年终奖收益中……兹……扣除高额能量利息。】

那声音，听起来简直像是在签卖身契。

苏子卿眉头一挑，就听见系统在说话。

“喂，看清楚了。”

刺目的光芒让苏子卿下意识地眯了一下眼，待他迅速适应后，只见前方空地上，无数细碎的光点如同萤火虫般从虚无中浮现。

飞速汇聚勾勒……

一个身影由虚转实，缓缓浮现。

光芒渐褪，显露出其中的“存在”。

那是一个看起来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模样。

身形颀长，穿着一身样式简洁却勾勒出线条的纯白色衣裤，仿佛自身就在散发着淡淡的微光。

肌肤白皙得近乎透明，甚至能隐约看到其下流动的细微数据光流。

他的容貌极其俊美，鼻梁高挺，唇形薄而色泽浅淡，下颌线条清晰利落。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眼睛，瞳孔是纯粹冰冷的银白色，其中仿佛有无数细小的“0”和“1”数字串如同瀑布般飞速流淌，生灭，倒映着整个世界，却又空洞。

银白色的短发柔软地贴附着，发梢似乎也闪烁着微光。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

这就是系统的人形化身？

苏子卿看得怔住了，他预想过很多种可能，却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少年。

那银白数据瞳的少年（系统）也正看着苏子卿，冰冷的瞳孔里数据流速度微微加快，似乎也在分析和记录宿主这罕见的怔愣表情。

突然啪的一下系统没了，只有一秒钟。

而且苏子卿发现另外几个人好像没有发现系统，好像只有自己才能看到他。

不过想起系统的长相，很好看，很特殊少见的长相。

“代价不小啊……”他低声自语，仿佛在同情，又像是在评估。

五千点……就为了这么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