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相见

两名守卫的脸色瞬间惨白，长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双腿不受控制地发抖。

空白："封、封号斗罗……"

其中一人瘫软在地，裤裆湿了一片。

唐昊连看都懒得看他们，只是淡淡道。

唐昊："去叫东方穆轩。"

空白："是、是！"

另一名守卫连滚带爬地冲进学院，边跑边喊。

空白："穆轩老师！不好了！您仇家找上门了！是个封号斗罗！！"

"……"

唐昊拎起酒壶灌了一口，仿佛刚才的威压只是幻觉。

没过多久，学院深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东方穆轩："谁在我们学院闹事？"

清朗的男声戛然而止。

穆夏抬头，看见一名穿着深蓝色教师制服的青年站在台阶上，黑发束在脑后，眉眼俊朗，只是此刻表情活像见了鬼。

东方穆轩："封号斗罗……？"

他的目光移到穆夏身上，瞳孔猛地一缩。

东方穆轩："……小妹？"

东方穆夏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涌出来。

她终于找到大哥了。

……

星罗皇家学院的教师休息室内，茶香袅袅。

东方穆轩死死攥着茶杯，指节发白，茶水溅出也浑然不觉。他盯着眼前瘦了一圈的小妹，声音发颤。

东方穆轩："你说……家族……全牺牲了？"

穆夏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银镯上的花纹。她不敢看大哥的眼睛，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东方穆轩："什么时候的事？"

东方穆夏（幼年）："一年前。"

东方穆轩："谁干的？"

东方穆夏（幼年）："武魂殿。据说是教皇亲自带队……"

穆夏的嗓音突然哽咽。她说不下去了。眼泪砸在银镯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东方穆轩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他背对着穆夏，肩膀剧烈起伏，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东方穆轩："那群畜生……"

窗外传来学员们的笑闹声，衬得室内愈发死寂。

东方穆轩："这位冕下是？"

东方穆轩突然转向始终沉默的唐昊，勉强维持着礼节。

唐昊拎着酒壶，眼皮都没抬。

唐昊："昊天。"

"哐当！"

穆轩撞翻了茶几。他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邋遢的男人，声音都变了调。

东方穆轩："昊天冕下？！"

唐昊皱了皱眉，显然对这样的反应习以为常又厌烦。他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酒壶在腰间晃荡。

唐昊："人送到了，我走了。"

东方穆轩："昊天冕下请留步！"

穆轩慌忙拦住他。

东方穆轩："您救了小妹，东方家虽已……但这份恩情……"

唐昊："还你父亲的人情而已。"

唐昊打断他，目光扫过穆夏红肿的眼睛。

话音刚落，人已消失在原地，只有微微晃动的窗帘证明那里曾有人站立。

东方穆轩保持着伸手的姿势呆立许久，才缓缓转向穆夏。

东方穆轩："你怎么会遇到……那位？"

东方穆夏（幼年）："密道的出口刚好就在他现在住的村子外面，是唐叔叔收留了我。"

东方穆轩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落在穆夏手腕的银镯上。

东方穆轩："母亲有没有把那个东西给你？"

东方穆夏点头，手指下意识抚过银镯内侧的机关。

东方穆夏（幼年）："你是说穆夏之心吗？一直收在这里。"

她按下隐藏的凹槽，银镯"咔嗒"一声弹开。

空的。

东方穆夏的表情瞬间凝固。

东方穆夏（幼年）："怎么会不见了？！我从来没有拿出来过！"

东方穆轩的眼神骤然沉了下来。

他缓缓坐回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指节泛白。房间里一时陷入沉默，只剩下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看着大哥沉重的表情，东方穆夏咬了咬唇，轻声安慰道。

东方穆夏（幼年）："哥，其实...就算穆夏之心还在，我们也看不懂古典里的那些古文字。"

她拿出那本古老的羊皮书，摊开在桌上。

东方穆夏（幼年）："这些记载太晦涩了，我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用。"

东方穆轩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色。

东方穆轩："但那是家族留下的唯一……"

东方穆夏（幼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穆夏之心不见了，但如果只是靠一件宝物就能让武魂殿的全死光，那也太不现实了吧。"

东方穆夏（幼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们现在还年轻，且让那个教皇比比东等着吧！"

窗外的阳光透过纱帘，在东方穆夏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的眼神清澈而倔强，恍惚间让东方穆轩看到了父亲当年的影子。

东方穆轩："小妹……"

东方穆轩的声音有些哽咽，他伸手揉了揉穆夏的发顶，终于露出一丝苦笑。

东方穆轩："你说得对。爸爸妈妈若在天有灵，一定更希望看到我们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

记得上次见到穆夏时，她还只会傻傻地说“哥哥抱”，现如今已经能面不改色地描述家族是怎样别灭的过程。

自家小妹还真是活的透彻。她真的只是一个六岁小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