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没有你

“沈意昭，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看着他眼底的期待，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又疼又乱。

他愣了一下，手指蜷了蜷，声音带着点委屈：“我就是想对你好点，把以前没做到的都补上。”

“补上？”我笑了，眼泪却差点掉下来，“以前你让我在雪地里等你，我等了两个小时；你留张纸条就走，我坐十几个小时火车来南方找你；现在你说要补上，沈意昭，你觉得这些能补上吗？”

他的脸色瞬间苍白，往后退了一步：“我知道我以前做错了，可我现在真的在改……”

“改？”我打断他，指着宿舍里他叠好的衣服、桌上的早餐，“你做这些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安心！你从来没问过我想不想要，从来没考虑过我看到你会有多难受！”

李哲和王浩赶紧过来拉我：“随便，别激动，有话好好说。”沈意昭却突然推开他们，眼睛通红：“我没让你难受！我只是……只是想让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机会我给过了！在你牵苏晓冉手的时候就给过了！”我甩开李哲的手，声音拔高，“沈意昭，你别再缠着我了，我只想安安静静读完高中！”

他盯着我，眼泪终于掉下来，没再说一句话，转身就往楼下跑。王浩想追出去，却被李哲拉住：“让他冷静会儿吧，你现在追过去也没用。”

我靠在墙上，心脏跳得飞快，眼泪砸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湿痕。李哲递过来一瓶水：“随便，你刚才话说得太重了，昭哥他……”

“我知道。”我接过水，声音沙哑，“可我控制不住，一看到他，我就想起以前的事。”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沈意昭一直没回宿舍。我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那本写满我名字的数学书，心里越来越慌。王浩看我坐立不安，小声说：“要不你去找找他吧？他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总爱去学校附近的‘老地方酒馆’。”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抓起外套往楼下跑。晚上的风很凉，吹得我眼睛发涩。找到“老地方酒馆”时，透过玻璃门，我看到沈意昭坐在角落，面前摆着好几个空酒瓶，头靠在墙上，眼神空洞。

我推开门走进去，他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拿起酒瓶想再喝，我赶紧抢过来：“别喝了！”

他看着我，突然笑了，眼泪却掉得更凶：“随便，你是不是还在乎我？不然你为什么来找我？”

我攥着酒瓶，指尖冰凉：“我只是怕你出事。”

“怕我出事？”他站起来，凑近我，身上的酒气混着淡淡的烟草味，“那你为什么不跟我和好？为什么总对我这么凶？”

我往后退了一步，却被他抓住手腕。他的眼睛通红，里面全是我的影子：“随便，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没等我说话，他突然低头吻了我。嘴唇很凉，还带着酒的味道，我想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这个吻带着委屈、带着后悔，也带着我们之间所有没说出口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他慢慢松开我，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声音带着哭腔：“随便，别再推开我了，好不好？”

我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这个吻让我心动，可那些错过的日夜、那些受过的伤，却像一道鸿沟，横在我们之间。我轻轻推开他，声音沙哑：“沈意昭，我们……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