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医术高明

她指尖轻颤，缓缓推开沉重的玄铁门。冰晶在墙壁上蔓延，中央冰棺里封着吴十一郎俊美的容颜——剑眉入鬓，薄唇含笑，仿佛只是沉睡。

"十一郎..."寿华整个人扑在冰棺上，腹部与寒冰仅隔一层单衣。她痴痴描摹冰面下那人的轮廓，呼出的白雾在冰上结霜："我有孕了...."声音突然哽咽，

冰棺突然传来"咔"的轻响。

寿华瞳孔骤缩——她分明看见吴十一郎的睫毛颤动！指甲在冰面抓出五道白痕，她几乎将脸贴在冰上："你能听见对不对？"心脏狂跳如擂鼓，"我找到《神农医典》了，再给我三个月..."

深深望了眼冰棺："你说女子不必依附男子而活..."她擦掉冰棺上的泪痕，"可我多想让你看看...我闯出的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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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内炭火烧得正旺，却驱不散寿华骨子里的寒气。她刚换上寝衣，房门突然被撞开。

"娘子！"柴安满身酒气扑来，铁臂将她箍在门板上。带着薄茧的大手抚上她小腹，眼里燃着幽暗的火："我们的孩儿...在这里..."

寿华偏头避开他灼热的呼吸："大夫说了——"

"我问过太医了。"柴安咬住她耳垂低笑，大手已探入衣襟："轻些无妨..."突然天旋地转，他竟被寿华反按在雕花柱上。

"你今日很狂啊？"寿华赤足踩上他膝盖，在柴安倒吸冷气时猛地扯开他衣领。贝齿碾过喉结的瞬间，男人的肌肤上立刻浮起红痕。

纱帐轰然坠落，出交叠的身影。寿华骑在柴安腰间，青丝如瀑垂在他汗湿的胸膛。地上散落的衣衫渐渐被水渍浸透，混着断续的呻吟：

"轻...轻些..."

"现在知道求饶？"寿华指尖划过他腹肌，俯身时红唇擦过他耳廓："方才撞门时...不是威风得很？"

柴安突然翻身将她压下，在惊喘声中扣住她手腕："夫人别忘...这里头..."粗粝的掌心贴上她小腹，"可有个小祖宗看着呢..."

.......

春闱将至，大宋各地的举子都要赶来汴京，准备明年春天由礼部主持的省试，寒门子弟住在兴国寺，靠自己书画卖点钱。

汴京的雪下得铺天盖地，寿华裹着狐裘大氅从马车上下来，蓝衣在雪中格外醒目。她正要去兴国寺为腹中胎儿祈福，却见雪地里倒着一个青衫书生。

"还有气，抬上车。"寿华伸手探了探书生的鼻息，指尖沾到他睫毛上的冰晶。

杜仰熙在混沌中睁开眼，恍惚看见一位蓝衣女子站在光影里，手执青竹伞，宛如从水墨画中走出的仕女。他喉结滚动，想说话却咳出一口血沫。

"别动。"女子声音清冷，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你肺里有寒气。"

三日后，杜仰熙终于能下床。他执意跪在寿华面前，额头抵地："娘子救命之恩，仰熙没齿难忘。"

寿华俯身扶他，袖间暗香浮动。杜仰熙抬头时，正对上她垂落的眸光，一时竟看痴了——这女子眉目如画，气质清冷中带着书卷气，完全长在他心尖上。

"听闻兴国寺还有学子受冻，我已派人送去炭火。"寿华淡淡道。

"娘子医术高明，可是家学渊源？"杜仰熙亦步亦趋跟着寿华在药柜间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