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腹黑和不要脸】

我是在汗湿的天鹅绒里醒来的，尾椎骨还在发烫，像被他掌心的魔法暖意烙透了。

　　榻边散落的珍珠沾着干涸的湿痕，那是昨夜我慌不择路碰掉的发饰，银铃残骸卡在断裂的榻脚缝里，是他陪我玩闹时不小心扯断的，此刻还在微微发颤。

　　喉咙哑得厉害，昨晚那些被他逗得停不下来的笑闹呜咽，此刻全化作舌尖的涩意——每次都这样，他总爱用小魔法带我体验新奇乐趣，一会儿让珍珠围着我转，一会儿用银铃逗我追着跑，把人累得筋疲力尽，再任由我像片没力气的叶子似的坠回榻垫，连吐槽他“幼稚”的力气都剩不下。

　　“醒了？”墨蓝魔法袍的阴影覆上来，他指尖夹着块浸了玫瑰水的丝帕，轻轻擦过我锁骨凹陷处，那里沾着昨夜玩闹时蹭到的榻边绒毛。

　　我下意识往丝被里缩了缩，后腰却撞上他留在榻垫上的温热印记，昨晚他就是坐在这儿，手把手教我用基础魔法聚珍珠。

　　“每次都把人弄得这么累……”我哑着嗓子嘟囔，眼尾扫到他袍角沾着的乳白星尘碎屑，那是昨夜练习聚星尘魔法时蹭到的，脸颊又开始发烫：“完事儿就自己先整理好衣服，看我瘫着像看什么小懒虫似的……”

　　他低笑出声，丝帕滑到我膝弯，擦过那里昨夜追着银铃跑时不小心磕出的淡红印子。

　　海蓝色眼眸在晨光里漾着狡黠的光，故意用指腹轻轻点了点我腿侧，引得榻脚的银铃残骸发出细碎的嗡鸣，那是他用魔法轻轻催动的。

　　“怎么是看小懒虫？”他俯身时，气息带着清晨的清爽：“是看我的女孩累得连抬手够珍珠的力气都没有——”

　　话音未落，他突然握住我脚踝上的珍珠链轻晃，这是他之前送给我的小饰品，链尾挂着迷你银铃，此刻被他晃得发出慌乱的轻响。

　　我被晃得腰肢发软，昨夜跟着他学魔法，弯腰捡珍珠时累得腰窝发酸，此刻随着呼吸还轻轻发颤。

　　“每次瘫在榻上动不了，”他指尖划过我因刚睡醒而微微颤抖的唇瓣，沾了玫瑰水的凉意混着他掌心的温热，格外舒服：“睫毛扑簌簌抖得像被风吹着，又偏偏瞪我，嫌我把你累着——”

　　他忽然低笑一声，用丝帕裹住我乱晃的脚踝，怕我又不小心蹭到榻边，随后催动魔法微光，将散落的珍珠聚成一串，细心绕在我腕间，还特意调整了松紧。

　　“就这么看着我穿好袍子、整理好魔法道具，”他故意顿住，看着我因被说中心事而耳尖涨红：“明明自己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偏要从喉咙里挤出气音吐槽我‘就会折腾人’……”

　　我被他说得没了脾气，只能把脸埋进丝被，却闻到上面全是他常用的雪松味魔法熏香，让人莫名安心。

　　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轻响，知道他正慢条斯理系着魔法袍的银扣，每一个动作都带着熟悉的从容。

　　“累坏了就多睡会儿，”他的手掌突然落在我后腰，轻轻揉着我发酸的腰侧，同时催动温和的魔法微光顺着尾椎骨往上爬，缓解酸痛，烫得我轻轻一颤：“反正每次看你累得昏睡过去——”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雪松气息漫进耳后，指尖揉着腰侧酸软肌肉的力道恰到好处，舒服得让人想叹气。“看你睫毛沾着点晨露似的潮气，嘴唇还张着均匀喘气，像只被晒得懒洋洋的蝴蝶……”他忽然俯身，用指腹轻轻碰了碰我耳垂，语气里的笑意浓得化不开：“我心里啊——”

　　魔法袍的流苏扫过我裸露的小腿，带着点痒意，他在我身后直起身子，声音里的满足几乎要溢出来：“可比成功学会新的聚珍珠魔法还开心。”

　　榻垫因他起身而轻颤，我从丝被缝里望出去，看见他靴尖沾着的星屑混着昨夜的珍珠碎屑，在晨光里闪着狡黠的光，那是他特意留着，准备下次教我认星尘的小道具。

　　而自己腕间新串的珍珠链，正随着心跳轻轻晃动，把那句没说出口的“下次还玩”，晃成了榻边银铃残骸上，最后一点带着暖意的余响。

　　铜盆里的玫瑰水漾着热气，是他特意为我准备的，怕我刚睡醒着凉，他指尖夹着的丝帕浸得透湿，却故意在我锁骨凹陷处打圈，逗得我想躲。

　　雪松气息混着玫瑰香裹住裸露的肌肤，我缩着肩膀想躲，后腰却撞上他跪坐在浴桶边的膝盖，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魔法袍的银线绣纹，那绣纹是防御魔法符文，不怕水浸。

　　“别动，刚睡醒别着凉。”他低笑出声，丝帕轻轻滑过我脖颈，在跳动的脉搏处稍作停留，感受我是否有不适。

　　我怕痒，忍不住轻笑出声，身体在热水里轻轻晃了晃。

　　他见状，掌心轻轻扶着我的肩膀稳住我，指腹避开我之前磕到的地方，动作格外轻柔：“昨天跑了那么久，浑身都沾着灰，得好好泡泡才舒服。”

　　水花被我晃得哗啦作响，我攥着浴桶边缘，怕自己又晃得溅出水，臀下的银铃残骸不知何时被他捡起来丢进水里，说是让它也“洗个澡”，此刻正随着水流轻轻晃动。

　　他指尖滑向我腰侧，丝帕擦过昨夜弯腰累出红痕的软肉，动作轻得像羽毛，随后轻轻拍了拍我后背：“这里昨天酸得厉害，多泡会儿能舒服点——”

　　温热的水流裹着丝帕滑过我的后背、手臂，每一处都擦得干干净净，我乖乖坐着不动，任由他帮忙清洗。

　　他忽然催动魔法，让散落的珍珠贴着桶壁滚动，避免它们硌到我：“怕什么？我就是帮你把蹭到的灰洗干净，顺便让珍珠也跟着热闹热闹。”

　　我被他的“幼稚”逗笑，咬着唇瓣别过头，却看见浴桶边缘沾着的乳白星尘，是昨夜练习魔法时落在那的，他没特意清理，说留着下次用。

　　他低笑一声，继续用丝帕帮我擦着手臂，指尖借着水流的温度，轻轻揉了揉我发酸的胳膊：“看你刚才笑的样子，就知道不累了，等会儿泡完，要不要再试试简单的聚水魔法？”

　　玫瑰水被我们晃得彻底浑浊，银铃残骸在水底反射着魔法微光，格外好看。

　　他托着我后颈的手掌稳稳当当，怕我在水里坐不稳，另一只手继续用丝帕帮我擦着小腿：“泡得差不多了，再泡下去该闷着了。”

　　而他指尖夹着的丝帕，正顺着我的小腿缓缓向下，在蒸腾的水汽里，画出一道温柔又舒服的轨迹。

　　铜盆里的玫瑰水还在晃着涟漪，我攥着湿漉漉的丝帕瞪他，刚才他用魔法聚水逗我，害我又笑了好半天，水珠顺着发梢滴在锁骨上，砸得皮肤轻轻一颤。

　　他跪坐在浴桶边，魔法袍下摆浸在水里，银线绣纹被水汽洇得发亮，偏偏还慢悠悠用指尖捏着我腕间的珍珠链晃荡，逗得链尾的小银铃叮当作响。

　　“看什么？”他挑眉，海蓝色眼眸里的笑意浓得像要滴出来，指腹轻轻蹭过珍珠链上，我昨夜不小心碰出的小痕迹，那是我练魔法时没拿稳珍珠蹭到的。

　　我咬着后槽牙瞪他，心里把“腹黑混蛋幼稚鬼”骂了八百遍——明明刚才用魔法聚小水珠逗我笑，把我笑得肚子都疼了，现在却装得像个正经教魔法的先生。

　　他突然伸手替我拨开发丝，指尖擦过耳垂时故意轻轻挠了挠，惹得我倒抽一口凉气，忍不住笑出声。

　　“眼睛瞪这么圆，”他低笑，指腹蹭着我因刚泡过澡而发烫的脸颊：“是在想昨天追着银铃跑，最后摔坐在榻边的样子？”

　　“你——”我气得差点把丝帕甩他脸上，后腰却在这时传来一阵熟悉的酸软，还是昨夜练魔法累到的地方。

　　他见状笑得更欢，却立刻收敛，催动温和的魔法微光，裹住浴桶里的小水珠，让它们轻轻聚成一串，顺着我胳膊慢慢往下滚，帮我缓解酸软：“明明自己刚才泡澡时，笑的声音都快传到门外了，现在倒学会瞪我了……”

　　羞耻感“腾”地烧到耳根，我狠狠瞪他，眼尾扫到他魔法袍下摆沾着的水渍，那是我刚才笑的时候，溅到他身上的。

　　这家伙每次都这样，用小魔法把人逗得开心又疲惫后还不够，偏要在我休息时接着逗我，刚才用小水珠挠我胳膊的力道，分明就是故意想让我再笑一会儿。

　　“别瞪了，再瞪眼睛该酸了。”他突然握住我的脚踝，轻轻往旁边拉了拉，怕我在浴桶里坐久了腿麻，害得我晃了一下，水花溅得他满脸都是。

　　可他非但不躲，反而凑得更近，用袖子擦了擦脸，鼻尖几乎蹭到我额头，海蓝色眼眸里映着我泛红的脸颊，语气里的戏谑重得化不开：“再瞪……”

　　他顿了顿，指尖捏着我脚踝上的珍珠链轻轻一拽，链尾的小银铃叮当作响，浴桶底的银铃残骸也跟着发出轻响。“就把你刚才笑的样子，用记忆魔法存下来，下次你吐槽我时，就放给你看，”他声音带着笑意，没有半分侵略性，满是温柔：“让你看看，到底谁才是‘爱逗人笑’的幼稚鬼。”

　　我被他说得浑身发颤，不是因为别的，是被逗得又想笑又有点害羞，手里的丝帕早忘了该往哪甩。

　　银梳齿滑过湿发的声响混着温和的魔法微光，他站在我身后，帮我吹着刚洗好的头发，雪松气息裹着玫瑰水的余温漫进领口，格外舒服。

　　“别动，马上就梳好了。”他低笑出声，指尖轻轻分开我耳后的湿发，银梳故意在敏感的头皮上轻轻打圈，帮我缓解疲劳，一点都不疼。

　　魔法微光顺着梳齿爬上发梢，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度，将凌乱的发丝熨烫得服帖，还顺便烘干了潮气，随后在发尾处缠上几颗莹润的珍珠——是昨夜从发网里散落的，被他用魔法串成了细小的发饰，刚好衬我的发型。

　　我缩着肩膀想躲，是怕他梳子碰到我耳后，那里有点痒，后腰却撞上他覆在我腰侧的手掌，他正用手掌轻轻扶着我，怕我站不稳。

　　他正用另一只手替我系紧束胸带，动作轻柔又小心，缎带穿过雕花银扣时发出细碎的摩擦声，每一次收紧都特意问我“会不会勒得慌”，生怕让我不舒服。“昨天玩闹时把裙子扯出个小口子，”他指腹轻轻碰了碰裙摆破口处的流苏，语气带着点歉意：“等会儿我用修补魔法弄好，现在先委屈你穿这件备用的，别害羞。”

　　铜镜里映出他海蓝色的眼眸，正认真帮我调整束胸的松紧，没半点多余的打量。他突然放下银梳，手掌轻轻扶在我肩膀上，帮我转了个身，让我面对着他，指尖帮我把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束胸系太紧会喘不过气，我帮你再松一点，舒服最重要。”

　　“你倒还记得我怕勒得慌。”我咬着唇吐槽他，发间刚绾好的珍珠链被我晃得轻颤。

　　他低笑一声，耐心帮我把束胸调松，随后拿起外袍帮我披上，系腰带时特意留了宽松的余地，怕勒到我刚泡过澡的肚子，系好后，后腰刚好能轻松塞进一个手掌。

　　他拿起桌上的银梳继续帮我绾发，这次却将发丝在脑后挽成松垮的髻，不挑头皮，只簪了支镶着星屑的发饰，这支发饰是他之前说，能帮我更好感知星尘魔法的小道具。

　　“这样绾发又舒服又好看，而且——”

　　话音未落，他指尖突然勾住我耳垂上的珍珠坠子轻轻捏了捏，那是和腕间珍珠链配套的饰品，怕我弄丢，特意帮我戴好的。

　　我惊呼出声，不是因为疼，是有点突然，看见铜镜里自己的脸颊红得像刚晒过太阳。

　　他低笑一声，用魔法将散落的几颗小珍珠聚成一串，绕在我腕间当手链，和之前的珍珠链刚好搭配，银梳齿最后一次滑过发梢时，带起的微光恰好照亮外袍内衬上，他偷偷缝进去的小口袋，里面装着备用的珍珠小饰品，怕我玩闹时又弄丢。

　　“好了，看看喜欢吗？”他替我整理好外袍的褶皱，手掌轻轻拍了拍我后背，帮我顺了顺衣服。

　　我转身想看看铜镜里的样子，却撞进他海蓝色的眼眸里——那里面漾着温柔的光，映着我发间珍珠、腕间银链，还有外袍下合身舒适的版型，一点都不局促。

　　晨光透过彩绘玻璃照在银梳上，反射的光斑晃得我眼晕，却格外温暖。他拿起桌上残留的玫瑰水丝帕，慢悠悠擦着刚才帮我绾发时沾到的水珠，语气里的满足几乎要溢出来：“看你穿好衣服、梳好头发，精神满满的样子……”

　　他顿了顿，指腹蹭过丝帕，随后将丝帕叠好放进收纳盒，突然凑近我耳边，雪松气息混着魔法微光，带着点痒意，烫得我耳垂发烫：“比看你抱着珍珠、累得趴在榻上睡过去的样子，还要让我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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