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可回归特工队
金属门轴转动的声响在空旷的走廊里拖出冷硬的尾音，艾可指尖攥着司令官巴罗签发的“归队许可”，纸质文件边缘被汗湿出软塌的褶皱。她刚跨出电梯，视线就被走廊尽头那道熟悉的身影钉在原地——酷雷倚在暗影特工队休息室的门框上，深蓝色狼尾鲻鱼头垂着几缕碎发，红色虹膜在冷白灯光下像淬了血的玛瑙，明明是初夏，他周身却裹着能冻住空气的寒意。
“老师。”艾可下意识攥紧文件，声音比预想中更发颤。她记得三天前被巴罗以“配合调查”名义带走时，酷雷红着眼眶按住她的手腕，指节用力到泛白，说“等我接你”，可这三天里，她连他的一条消息都没收到。
酷雷没应，只是朝她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悬在半空，指甲修剪得干净利落，那是常年握手术刀的手，此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艾可犹豫着递出文件，他却没接，反而直接扣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烫得她猛地瑟缩了一下。“许可文件，巴罗已经和我确认过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刚结束手术的沙哑，“不用看。”
艾可被他拉着往休息室走，手腕被攥得生疼，却不敢挣。走廊两侧的感应灯随着他们的脚步依次亮起，又在身后熄灭，像被吞噬的退路。休息室里没开灯，只有落地窗透进的月光洒在地板上，映出散落的医疗箱和几张摊开的手术图纸。酷雷把她按在沙发上，自己蹲在她面前，红色虹膜近距离看更显妖异，他抬手抚过她发间的红色星星发夹，指尖故意蹭过她的耳垂。
“这三天，巴罗对你做了什么？”他的拇指摩挲着她耳垂上的红痕——那是调查时被审讯椅蹭出的印记，语气平静，可艾可却能看见他放在膝盖上的手在微微发抖。
“没、没做什么，就是问了些关于上次任务的事……”艾可不敢看他的眼睛，她知道酷雷的占有欲有多强，上次她只是和沉星多说了两句战术，他就把她锁在医疗室，亲自给她“检查身体”到后半夜。
酷雷没说话，只是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黑色外套，是他常穿的特工制服款式，却明显改过尺寸，刚好合身艾可的倒三角身材。“穿上。”他把外套递过来，指尖不经意间划过她的手背，“巴罗那边我已经处理好了，以后你不用再单独见他。”
艾可刚穿上外套，就被酷雷从身后抱住。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呼吸带着消毒水和淡淡的血腥味，是他刚做完手术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知道我这三天怎么过的吗？”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带着诡异的温柔，“我把你的房间重新收拾了一遍，换了新的门锁，只有我有钥匙。你的手术刀我也重新磨过了，放在只有我能打开的抽屉里。”
艾可浑身一僵，她想起自己房间原本的门锁是密码锁，她还特意把密码设成了自己的生日。“老师，我……”
“别说话。”酷雷的手臂收得更紧，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你是我的妹妹，是我的未婚妻，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医学生，你的一切都该由我管。巴罗凭什么把你带走？凭什么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他的指尖划过她腰侧的衣料，那里藏着他去年亲手给她纹的小闪电，和他腰侧的纹身是情侣款。
艾可感觉自己的手腕被酷雷握住，他把一个冰凉的东西扣在她的手腕上——是个银色的手环，上面刻着他的名字缩写。“这是定位手环，防水防磁，摘不下来。”他的声音带着满意的轻哼，“以后你走到哪里，我都能看见。要是你敢试图摘下来，或者离我超过五百米，它就会报警，而且……”他顿了顿，指尖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头看着他，“它会放电，电压刚好能让你疼到清醒，却不会伤筋动骨。”
艾可看着他红色虹膜里的自己，那个穿着他的外套，戴着他给的手环，脸色苍白的女孩，突然觉得自己像一只被关进金丝笼的鸟。“老师，你不能这样……我是特工队的副队长，我需要执行任务，需要和队员们沟通……”
“任务我会给你安排，队员们想见你，需要经过我的同意。”酷雷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动作轻柔，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你只需要待在我身边，待在我能看见的地方就好。你的手术刀只需要用来给我处理伤口，你的医术只需要为我服务。艾可，你忘了吗？你说过，你这辈子都会跟着我，永远不离开我。”
他拉着她走向她的房间，打开门的瞬间，艾可愣住了。房间里的家具都换了新的，床换成了更大的双人床，床头柜上放着她最喜欢的百合，却被装在密封的玻璃花瓶里。衣柜里挂满了她的衣服，连裤子的腰带都换成了需要密码才能解开的款式。
“喜欢吗？”酷雷从身后抱住她，指着墙角的监控摄像头，“这个摄像头二十四小时开着，我在办公室也能看见你。你的手机我也换了新的，只能打给我，只能接我的电话。”他拿出一部新手机递给她，屏幕壁纸是他们去年在手术室的合照，那时她刚完成人生中第一台手术，他抱着她笑得温柔。
艾可看着手机，又看着房间里无处不在的“监控”，突然觉得眼眶发热。“老师，你这是囚禁……”
“是保护。”酷雷纠正她，指尖擦过她的眼泪，“我只是在保护你。这个世界太危险了，巴罗对你有心思，队员们也未必都真心对你好，只有我，只有我会全心全意对你。”他低头吻掉她的眼泪，吻得又轻又慢，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占有欲，“你就乖乖待在我身边，好不好？我会给你最好的一切，会教你最厉害的医术，会陪你做你喜欢的事，只要你不离开我。”
艾可感觉自己的心跳得飞快，一半是害怕，一半却又被他眼中的偏执打动。她知道酷雷的占有欲是因为爱，是因为小时候他们一起被绑架时，他没能保护好她，所以现在才会这么极端。可这种爱，却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她牢牢困住。
酷雷把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然后坐在床边，拿出她的手术刀，在灯光下细细打磨。“明天我带你去熟悉新的医疗室，里面的设备都是最新的，只有我们两个人能用。”他的声音带着温柔的笑意，“对了，我还亲手给你做了个手术工具包，上面绣了我们的名字缩写，等会儿拿给你看。”
艾可看着他认真打磨手术刀的侧脸，看着他深蓝色头发上那缕醒目的红色刘海，突然觉得自己再也逃不掉了。她是他的妹妹，是他的未婚妻，是他的学生，是他用爱和偏执牢牢锁住的宝贝。或许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待在他身边，永远永远。
酷雷磨完手术刀，把它放进一个精致的皮质刀鞘里，然后躺在艾可身边，把她搂进怀里。“睡吧，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他的呼吸贴着她的耳朵，带着安心的气息，“以后你再也不会离开我了，永远不会。”
艾可闭上眼睛，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手臂上的温度，听着窗外月光洒在玻璃上的轻响，突然觉得，或许这样被他囚禁着，被他用尽全力爱着，也不是一件坏事。至少，她不用再担心危险，不用再害怕失去，因为她的全世界，都在他的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