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开始

晨雾还没散尽时，艾可被锁链拖动的声响惊醒。她睁开眼，就见酷雷正弯腰调整她脚踝上的金属链——昨夜新增的锁扣泛着冷光，链身比之前粗了一倍，末端还挂着个微型定位器，红色指示灯在晨光里一闪一闪，像盯着她的眼睛。

“醒了就起来。”酷雷直起身，黑色衬衫领口敞开两颗扣子，冷白皮肤上的血管清晰可见。他递来一套黑色连衣裙，裙摆刚及膝盖，袖口收紧，连手腕都裹得严实，“今天要见特工队所有人，穿这个。”

艾可攥着裙子，指腹蹭过粗糙的布料——这根本不是给她穿的，是给“他的所有物”穿的。她刚要开口说裙子太短，就被酷雷捏住下巴。他的拇指用力蹭过她的下唇，红色虹膜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冷意：“别挑。你该知道，现在能让你穿衣服，已经是我给你的体面。”

艾可咬着唇没再说话。她套上裙子时，才发现领口内侧缝着一小块银色铭牌，上面刻着“K”——酷雷名字的首字母。像是怕别人不知道，她是他的。

下楼时，训练室的金属门敞开着。炽野正靠在墙边擦拳套，赤棕色头发在晨光里像燃着细碎火焰，见她过来，琥珀色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却被酷雷的眼神逼得立刻移开视线。酷雷攥着艾可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指腹故意在她腕骨上用力掐了下：“炽野，昨天的伤好了？”

炽野握着拳套的手紧了紧，嘴角的淤青还没消：“不劳队长费心。”他没敢看艾可，目光落在她脚踝的锁链上，喉结动了动，终究没说一句话。

“雾川呢？”酷雷扫过训练室，声音冷得像冰。话音刚落，戴着银边眼镜的雾川从监控室走出来，雾蓝色头发上还沾着点灰尘，浅灰蓝眼眸里没什么情绪，手里攥着个平板电脑。“队长，按您的要求，所有通风口都装了红外感应，只要艾可靠近，系统会立刻报警。”他递过平板，屏幕上是艾可房间的实时画面——连她床头的玩偶都被装了微型摄像头。

艾可浑身一僵，刚要后退，就被酷雷扣住腰。他的手掌贴着她的腰线，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怀里：“做得好。”他低头在艾可耳边轻笑，气息带着消毒水的冷意，“以后你睡觉翻个身，我都能知道。”

这时，沉星推着医疗车走进来，墨黑色头发梳得整齐，冷调浅棕的皮肤上沾着点碘伏。他看见艾可手臂上的伤口，圆眼微微睁大，却在触及酷雷的眼神时立刻垂下眼：“队长，这是今天的消炎药。”他将药瓶放在桌上，指尖不小心碰到艾可的手，刚要缩回，就被酷雷一脚踹在膝盖上。

沉星踉跄着跪倒在地，医疗车翻倒，玻璃药瓶摔得粉碎。酷雷踩着他的手背，红色虹膜里满是狠戾：“谁让你碰她的？”他俯身，一把揪住沉星的头发，迫使他看着艾可，“你忘了上次的教训？再碰她一次，我就把你的手剁下来，泡在福尔马林里当标本。”

艾可看着沉星疼得发白的脸，想开口求情，却被酷雷捂住嘴。他的掌心带着血腥味，在她唇上用力按了下：“别说话。”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带着诡异的温柔，“你要记住，他们都是因为我才容忍你，要是没有我，你早就成了他们眼里的麻烦。”

“酷雷，别太过分。”焰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橘棕色头发上还别着剪刀，浅色系羽毛纹身在小臂上若隐若现。他刚要走进来，就被酷雷扔过去的匕首钉在门框上——刀刃擦着他的耳朵，钉进木头里，发出刺耳的声响。

“焰羽，”酷雷的声音冷得像冰，“上次你给她准备的身份证，还在我抽屉里。”他拉着艾可走到焰羽面前，故意将她手腕上的红痕露出来，“你看，她现在多乖？不需要那些东西了。”

焰羽咬着唇，桃花眼满是怒意，却没敢再往前一步。他知道酷雷的性子，真惹急了，他会对艾可下更狠的手。

酷雷满意地看着所有人的反应，拉着艾可走到训练室中央。他抬手搂住她的腰，将她的脸按在自己胸前，红色虹膜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从今天起，艾可是暗影特工队的副队长。”他顿了顿，指尖用力掐住艾可的腰，让她疼得闷哼出声，“但你们记住，她首先是我的人——谁要是敢打她的主意，或者帮她逃出去，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艾可靠在酷雷怀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带着冰冷的占有欲。她看着炽野别开的眼、雾川垂下的头、沉星泛红的眼眶、焰羽攥紧的拳，突然明白，这所谓的“新开始”，不过是另一个更大的囚笼。

酷雷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冰冷的吻，声音带着诡异的温柔：“乖，以后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他抬手晃了晃艾可脚踝的锁链，金属碰撞声在训练室里回荡，“再也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

晨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艾可深蓝色的狼尾上，红色挑染在光里泛着暗芒，像被锁住的火焰。她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全员，终于知道，从被酷雷锁在身边的那天起，她的“开始”，就早已被刻上了他的名字，再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