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
消毒水的气味在密闭病房里浓稠得像化不开的雾,酷雷指尖的金属手术钳泛着冷光,正小心翼翼地夹着浸过碘伏的棉球,擦拭艾可手腕上淡粉色的勒痕。少女被固定在皮质病床上,深蓝色狼尾发垂在肩侧,左刘海的红色星星发夹随着她细微的挣扎轻轻晃动,那双和酷雷如出一辙的红色虹膜里,一半是天真的水雾,一半是被囚禁的惶恐。
“老师,我只是想出去买四色笔……”艾可的声音带着哭腔,纤细的手腕在束缚带里挣出红痕,倒三角的身材因为紧张绷得笔直,“队里的任务报告还没写完,您说过要教我写术后总结的……还要补充知识点…”
酷雷没说话,只是俯身靠近,鼻尖几乎碰到艾可的额头。他身上的白大褂还带着手术室的余温,冷调白皙的手指轻轻捏住少女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男人眼型偏长,红色虹膜在顶灯下发着锐利的光,唇薄色淡,说话时气息里带着消毒水和淡淡雪松味:“买四色笔需要跑遍三条街?需要和沉星在便利店门口站着说话?”
最后几个字他咬得极轻,却像冰锥扎进艾可心里。她猛地睁大眼睛,试图解释:“我只是碰到沉星前辈,他问我任务的事……”
“碰到?”酷雷的拇指摩挲着艾可的下唇,动作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碰到需要让他碰你的发夹?碰到需要让他看见你手腕上我留下的痕迹?”他另一只手抚上艾可腰侧,指尖隔着病号服,能清晰感受到少女腰线的纤细——那是他无数次在体检时描摹过的弧度,是只属于他的轮廓。
艾可的身体开始发抖,她知道酷雷的偏执,从她十三岁被他从家里接走那天起,这个男人就把她圈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他是她的医生,是她的老师,是她名义上的哥哥,更是将她视作私有物的爱人。她想躲开他的触碰,可头被他牢牢固定着,只能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看着他眼底翻涌的、近乎疯狂的占有欲。
“艾可,”酷雷的唇擦过她的鼻尖,声音低沉得像蛊惑,“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你的每一寸皮肤,每一个表情,都只能给我看。沉星他不配,炽野不配,队里任何人都不配。”他的手指顺着艾可的脖颈往下滑,停在她锁骨处,那里有个淡红色的印记,是昨天他亲吻时留下的。
少女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砸在酷雷的手背上,冰凉的触感让男人的动作顿了顿。但下一秒,他的吻就落了下来,不是温柔的触碰,而是带着强制意味的掠夺。他的唇覆盖住她的,舌尖轻易撬开她的齿关,像是在宣告主权般,在她的口腔里留下属于他的气息。
艾可挣扎得更厉害,束缚带勒得她手腕生疼,可酷雷的力气大得惊人,另一只手紧紧扣住她的腰,让她无法动弹。亲吻里带着消毒水的味道,却又掺杂着让她心慌的灼热,他的牙齿轻轻咬了下她的下唇,留下淡淡的齿痕,像是在她身上刻下专属的标记。
“别闹,”酷雷离开她的唇时,艾可的嘴唇已经被吻得泛红,他用指腹擦去她嘴角的水渍,红色虹膜里满是偏执的温柔,“再闹,我就把你手腕的束缚带再紧一圈。你知道的,我不想伤害你,但我不能让你离开我身边。”
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你是我的妹妹,是我的未婚妻,是我这辈子唯一的执念。从你被我接走的那天起,你就只能属于我。外面的世界太危险,只有在我身边,你才是安全的。”
艾可的眼泪还在流,却不敢再挣扎。她看着酷雷冷调白皙的脸,看着他手指上清晰的骨节——这双手救过无数人的命,却也将她牢牢囚禁在这方寸之地。他低头,又一次吻住她,这次的吻比刚才温柔了些,却依旧带着强烈的占有欲,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病房里的消毒水气味渐渐被两人的气息取代,酷雷的手轻轻抚过艾可的狼尾发,指尖停在她发尾的红色挑染处——那是他亲手为她染的颜色,和他刘海的红色一样,是属于他们两人的标记。“乖,”他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声音里带着满足的喟叹,“待在我身边,永远不要离开。”
艾可闭上眼睛,感受着他唇上的温度,心里清楚,自己这辈子都逃不出这个男人的掌心了。他的亲吻是蜜糖,也是毒药,让她在惶恐中,又莫名地生出一丝无法抗拒的依赖——就像他说的,从遇见他的那天起,她就只能属于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