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第五章 佛子的偏爱,是明目张胆的纵容
杨鑫霖的告白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京圈激起了更大的波澜。
“佛子”不仅动了凡心,还把心给得如此明目张胆——第二天,杨氏集团的官方账号就转发了许池听的雕塑作品《共生》,配文只有简单一句:“我的艺术家。@许池听”。
配图里,杨鑫霖站在雕塑旁,侧脸线条柔和,目光落在不远处正在调试灯光的许池听身上,眼底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
评论区炸了。
“???这是我认识的那个杨总?”
“救命!‘我的艺术家’!这占有欲我没了!”
“所以之前传的都是真的?佛子真的为这个雕塑家下神坛了?”
“许池听是谁?快给我扒!”
石枳意抱着手机,激动得差点把屏幕戳破:“池听!你火了!现在全网都在扒你和杨鑫霖的爱情故事!”
许池听正在给雕塑做最后的细节调整,闻言头也没抬:“别闹,我还没忙完呢。”
“忙什么忙!”石枳意把手机怼到她面前,“你看杨鑫霖这操作,简直是把‘宠妻’俩字刻在脑门上!以前谁见过他给任何人站台?你是第一个!”
许池听瞥了一眼屏幕,脸颊微微发烫。她其实也没想到,杨鑫霖会用这么直接的方式宣告他们的关系。这个一向低调内敛的男人,在她面前,似乎把所有的“破例”都做了个遍。
正说着,工作室的门被推开,杨鑫霖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保温袋。
“忙完了吗?”他走到许池听身边,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工具,“阿姨做了甜品,尝尝。”
“杨总!”石枳意立刻识趣地拱手,“我突然想起还有事,先走了啊,你们慢聊!”说完溜得比谁都快。
工作室里只剩两人,空气瞬间变得缱绻。
许池听看着他把甜品摆在桌上——是她上次随口提过喜欢的芒果班戟,每一个都切得整整齐齐,芒果果肉饱满得快要溢出来。
“你特意让人做的?”她拿起一个,咬了一小口,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化开。
“嗯。”杨鑫霖靠在工作台边,看着她吃,眼神专注,“喜欢吗?”
“喜欢。”许池听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你不觉得……太高调了吗?杨氏的官微……”
“不高调。”他打断她,语气认真,“我的心意,本就该让所有人知道。”
他不想让她受任何委屈,不想让任何人再用“攀高枝”“别有用心”来揣测她。他要让全世界都知道,许池听是他杨鑫霖放在心尖上的人,是他心甘情愿捧在手心的宝贝。
许池听的心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她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又亲了一下,这次没跑,只是红着脸看他:“杨鑫霖,你真好。”
杨鑫霖的耳根瞬间红了,却没躲开。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低沉:“只对你好。”
确定关系后,杨鑫霖彻底把“佛子”的清冷抛到了脑后。
他开始每天准时出现在许池听的工作室门口,早上送早餐,晚上接她回家。一开始许池听还不好意思,说“我自己可以”,结果他只淡淡一句“我想多待一会儿”,就让她没了脾气。
他会耐心地坐在工作室的角落,看她对着一块石头琢磨半天,偶尔在她卡壳时,递上一杯温水,说一句“换个角度试试”——往往能点醒她。
他甚至开始学做饭。
第一次下厨,差点把厨房点了。许池听看着他手里焦黑的煎蛋,笑得直不起腰,他却面不改色地把煎蛋倒掉,重新拿起锅铲:“再试一次。”
后来,他做的番茄鸡蛋面成了许池听的最爱。面条劲道,汤汁浓郁,鸡蛋煎得金黄,番茄熬出了沙,简单的家常菜,却比任何山珍海味都让她觉得温暖。
“没想到你还有这天赋。”许池听吸溜着面条,含糊地说。
杨鑫霖坐在对面,看着她满足的样子,嘴角噙着笑:“只要你喜欢,我可以学。”
他的世界曾经只有工作、规则和无尽的清冷,是许池听把他拉进了烟火气里。原来为一个人洗手作羹汤,看着她吃得香甜,是这样幸福的事。
周末,一场顶级私人艺术展在京郊的庄园举办。杨鑫霖带许池听一起去。
许池听穿了条浅蓝色的连衣裙,是杨鑫霖特意让人给她挑的,衬得她皮肤白皙,气质干净。杨鑫霖则是一身深色西装,依旧是人群的焦点,只是这次,他的手臂始终揽着许池听的腰,目光寸步不离。
“那就是许池听?”
“看着挺普通的啊,怎么就入了杨总的眼?”
“普通?能让佛子亲自护着的人,能普通?”
窃窃私语传来,许池听有点不自在,下意识地想躲。杨鑫霖却握紧了她的手,低头在她耳边说:“别怕,有我。”
正说着,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是圈内有名的收藏家王总,眼神在许池听身上打转,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这位就是许小姐吧?久仰大名。听说杨总为了你,把杨氏的项目都给你了?真是好福气啊。”
话里的嘲讽和轻佻显而易见。
许池听皱了皱眉,还没开口,杨鑫霖已经挡在她身前,眼神冰冷地看着王总:“王总,说话注意点。”
王总显然没把警告放在眼里,哈哈一笑:“杨总别生气啊,我就是羡慕许小姐有本事……”
“她的本事,”杨鑫霖打断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骇人的威压,“不需要向你证明。还有,离我的人远点。”
王总的笑僵在脸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这才意识到,眼前的杨鑫霖早已不是那个对谁都淡漠疏离的“佛子”,他有了逆鳞,而许池听就是那片逆鳞。
“是、是我失言了。”王总讪讪地走了。
周围的人都看傻了。谁都知道王总在圈里颇有分量,杨鑫霖竟然为了许池听,一点面子都不给。
许池听看着杨鑫霖紧绷的侧脸,心里又暖又甜。她拉了拉他的手:“别生气了,不值得。”
杨鑫霖低头看她,眼神瞬间柔和下来:“没生气。”只是不想让任何人对她不敬而已。
他抬手,将她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动作自然又亲昵:“我们去看那边的画。”
两人并肩离开,留下身后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江瑞端着酒杯,站在不远处,看得津津有味。他拍了拍身边石枳意的肩膀:“看到了吧?我们这位佛子,现在就是标准的‘妻管严’,只不过是他心甘情愿被管。”
石枳意哼了一声:“什么妻管严?这叫宠妻!我家池听值得!”心里却乐开了花——自家闺蜜能被这么宝贝,她比谁都开心。
艺术展后,杨鑫霖带许池听去了一个地方。
那是京郊的一栋老别墅,院子里种满了她喜欢的绣球花,客厅的墙上挂着满满一墙的画——全是她以前参展的作品,甚至还有她大学时的习作。
“这些……”许池听震惊地说不出话。
“我让人收的。”杨鑫霖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窝,“从第一次在画展上看到你的画开始,就想把它们都藏起来,只给我一个人看。”
许池听的眼眶瞬间红了。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这个男人已经默默关注了她这么久。那些她以为的“巧合”,其实都是他的刻意靠近。
“杨鑫霖……”她转过身,抱住他的腰,声音哽咽,“你怎么这么好?”
“因为是你。”他低头,吻去她的眼泪,动作温柔得不像话,“许池听,这栋房子送给你,以后……就当你的私人画室,好不好?”
“不好。”许池听摇摇头。
杨鑫霖愣了一下。
“要当我们的家。”她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要有你的地方,才是家。”
杨鑫霖的心猛地一颤,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他收紧手臂,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声音沙哑:“好,我们的家。”
夕阳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院子里的绣球花开得正盛,像一片绚烂的云霞。
京圈的人都说,杨鑫霖疯了。
为了一个没背景的雕塑家,他打破了二十八年的规矩,放下了佛子的清冷,把所有的偏爱和纵容都给了她。
可只有杨鑫霖自己知道,他不是疯了,是活了。
在遇到许池听之前,他的世界是黑白的,只有规则和责任。是她带着一身烟火气闯进来,给了他色彩,给了他温度,给了他红尘里最真实的快乐。
他低头,看着怀里笑得眉眼弯弯的女孩,手腕上的佛珠早已被他收进抽屉,取而代之的,是她亲手给他编的红绳手链。
所谓佛子,所谓神坛,都不及她一句“我们的家”。
他的红尘,因她而圆满。
后来,有人问杨鑫霖,后悔吗?
后悔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多年的清修,成了京圈笑谈。
杨鑫霖只是淡淡一笑,目光落在不远处正在给花浇水的许池听身上,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不后悔。”
因为是她,所以甘愿。
甘愿为她褪去所有清冷,甘愿为她跌入红尘,甘愿用一生的偏爱,换她一世的笑颜。
这世间最苏的,从不是高高在上的佛子。
而是为你走下神坛,把你宠成全世界的,我的杨鑫霖。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