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设宴

与欧阳公瑾汇合后，童初暖直接递过一张通行证和一沓钞票：

童初暖：“小野已死，师母和囡囡的仇报了。你得尽快离开上海了，这是保命的东西。”

欧阳公瑾接过，指尖微微发颤，沉默片刻后道：

欧阳公瑾：“多谢你，童初暖。麻烦替我转告佟老师，未能当面道别是我失礼，若有来生，再报师恩。”

他不敢多耽搁，趁着日军还未封锁，揣好东西匆匆消失在巷口。

童初暖也快步赶回童公馆，刚进房间准备换下沾了灰的衣服，手摸向开襟处却猛地一顿——那方绣着茉莉的手帕，不见了！

童初暖：“坏了！”

她瘫坐在床上，心里直打鼓，

童初暖：“说不定是路上掉的？就算掉在废宅，火都烧过了，早该成灰了……”

嘴上强装镇定，指尖却不由自主地攥紧了床单。

数小时后，日军果然如潮水般涌向废宅。东村敏郎赶到时，火势已被附近居民扑灭，只有小野所在的屋子烧成焦黑，其余地方完好。

##军医“课长，检验结果出来了。”

军医快步上前，用日语汇报道，

##军医“小野中尉是先中枪身亡，凶手随后纵火毁尸，意图破坏证据。凶器推测是小型手枪，目前尚未找到。”

东村敏郎：“枪杀？”

东村眉头紧锁，指尖轻叩掌心——小型手枪便于隐藏，凶手显然是有备而来。他抬眼扫过一片狼藉的现场，冷声下令：

东村敏郎：“扩大搜索范围，一寸都不能放过！（日）”

士兵们立刻分散开来，东村则在焦黑的屋前踱步。突然，一名士兵捧着块残破的布料跑来：

##士兵“课长，在墙角夹缝里发现的！”

东村接过，借着天光仔细端详——手帕大半被烧毁，只剩一角还能看清绣着的半朵茉莉。他指尖摩挲着绣线，眼神骤然变深：

东村敏郎：“茉莉……”

一个模糊的身影在他脑海中闪过，却又抓不住具体轮廓。

与此同时，佟家儒放学路过巷口，恰好看见日军抬着小野的尸体出来。他垂下眼帘，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弯——那笑意里藏着复仇的快意，又带着几分对敌人的冷冽嘲讽。

走到弄堂口，却见日军正盘问路人，显然是在搜捕老尤——小野死前找过老尤算命，如今成了重点怀疑对象。佟家儒心里一紧，随即又松了口气：童初暖早就提前告知老尤躲起来了，想来不会被找到。

傍晚时分， 门口摆好了几桌酒菜。昨天刚下葬青红和囡囡，今天他特意设宴，答谢街坊邻居和童初暖、关大刀等人的帮忙。

童初暖正和苏姨等人围坐，身边还坐着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女孩——正是刚投奔来的栀子。几人正说着话，桂生嫂突然压低声音，抛出个重磅消息：

##桂升嫂“杀青红那小鬼子，叫小野的，死了！”

满桌人瞬间安静，随即又压低声音议论起来。这时，佟家儒端着几瓶酒从屋里走出，依次分给众人，走到童初暖身边时，他拿起茶壶：

佟家儒：“初暖年纪小，别喝酒了，还是喝茶吧。”

童初暖：“佟老师，”

童初暖却伸手拿过酒瓶，先给佟家儒满上，再给自己倒了一杯，眼底闪着光，

童初暖：“今天是大日子，我马上就二十了，不算小孩了。这杯酒，该喝。”

佟家儒知道她是为了能给师母囡囡报仇感到高兴，没再阻拦。他走到桌前，举起酒杯，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却字字清晰：

佟家儒：“诸位，我妻青红、我儿囡囡，死的烈，！她们的殡，承蒙各位帮衬，出得气派。佟家儒无以为报，这杯薄酒，敬大家……也祝大家，都能平平安安的，活到鬼子滚出中国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