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暗夜

山风裹挟着细雨打在两人身上，叶昭昭紧紧攥着剑诀残页，指节泛白。沈清晏脱下外袍披在她肩头，正欲开口，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是天机阁的信号！”沈清晏脸色骤变，抬头望向夜空——三枚红色烟花在雨幕中炸开，正是紧急求援的标志。“阁中出事了！”他握住叶昭昭的手，“我必须立刻回去，你...”

“我和你一起！”叶昭昭眼神坚定，“我们说好了要一起面对！”

两人快马加鞭赶回天机阁，却见往日庄严肃穆的楼阁一片狼藉。庭院中横七竖八躺着弟子的尸体，伤口处皆是诡异的紫黑色——正是摘星楼独门毒药“噬心散”的症状。

“师父！”沈清晏冲进主殿，只见天机阁阁主沈云鹤倒在血泊中，胸口插着一支柳叶镖。叶昭昭捂住嘴，强忍着呕吐的冲动，血腥味混着熟悉的龙涎香扑面而来，令她胃中翻涌。

“清晏...”沈云鹤艰难地睁开眼，伸手抓住沈清晏的衣袖，“是...摘星楼...他们...为了...”话未说完，便没了气息。沈清晏跪在地上，浑身颤抖，一滴眼泪落在父亲冰冷的手背上。

叶昭昭蹲下身，轻轻合上沈云鹤的双眼，突然注意到他掌心紧握的半块玉佩——正是七星玉佩之一！她刚要触碰，身后传来一阵阴笑。

“沈公子，好久不见。”苏晚棠从阴影中走出，身后跟着大批黑衣人，“把剑诀和玉佩交出来，我可以留你全尸。”她的目光扫过叶昭昭，眼中闪过一丝嫉妒，“至于这个小美人，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沈清晏缓缓起身，长剑出鞘，剑尖直指苏晚棠：“是你杀了我父亲？”

“杀他的不是我，是...”苏晚棠故意拖长声音，“归墟门！”她一挥手，几个黑衣人押着裴云舟走了出来。裴云舟衣衫褴褛，嘴角带血，却仍强撑着抬起头。

“大师兄！”叶昭昭想要冲过去，却被沈清晏拦住。

苏晚棠拿出一封血书，在众人面前展开：“这是在归墟门找到的，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归墟门勾结摘星楼，图谋七星玉佩和星陨剑诀！”她看向叶昭昭，似笑非笑，“小美人，你说，这该如何解释？”

叶昭昭只觉天旋地转，转头看向裴云舟：“大师兄，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裴云舟沉默片刻，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无尽的悲凉：“昭昭，对不起...是我...是我害了你...”

“不可能！”叶昭昭摇头，眼泪夺眶而出，“大师兄不会做这种事！苏晚棠，你一定是在陷害他！”

沈清晏握紧长剑，声音冷得可怕：“苏晚棠，今日我必杀你，为父报仇！”

“就凭你？”苏晚棠一挥手，黑衣人立刻将两人团团围住。战斗一触即发，叶昭昭突然闻到一股陌生的草药味——是迷药！她刚想提醒沈清晏，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昏迷前，她听到苏晚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把沈清晏关进地牢，至于叶昭昭...带到摘星楼，我要让她亲眼看着，自己是如何众叛亲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