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又是梦
他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上布满冷汗,发丝都被浸湿,贴在皮肤上,心脏还在疯狂跳动,像要冲破胸腔。
Cat站在他床边,皱着眉看他,手里还拿着训练用的战术板:
Cat(陈正正):“你睡傻了?刚才一直在喊人的名字,喊得贼大声,跟疯了似的,做啥噩梦了?”
一诺(徐必成):“没……没什么。”
他哑着嗓子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未散的慌乱,喉结滚动了一下,才勉强压下心里翻涌的情绪。
指尖还残留着梦里牵我的触感,怀里仿佛还留着我赖着他的重量,可眼前只有冰冷的宿舍墙壁,和Cat疑惑的眼神。
原来,又是梦。
他缓缓坐起身,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一阵发凉。
刚才梦里的幸福有多真切,此刻的失落就有多沉重,尤其是想起梦里找不到我时的恐慌,心脏还在隐隐作痛。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刚才还在给我擦嘴角、牵我走路的手,此刻空空如也。
Cat(陈正正):“真没事?”
Cat挑眉,看出他状态不对。
Cat(陈正正):“脸都白了,要不先缓会儿?训练晚点再去也行。
徐必成摇摇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一诺(徐必成):“不用,我没事,现在就去。”
他掀开被子下床,脚步还有点虚浮,脑子里却全是梦里我的笑容——笑得眉眼弯弯,凑在他耳边说“再也不分开了”。
可现实是,他连见我一面,都要鼓足勇气。
徐必成踉跄着走到衣柜前,指尖碰到冰冷的柜门,才勉强稳住身形。
他抬手抹了把额角的冷汗,掌心的凉意让他稍微清醒了些,可梦里的画面还在脑海里打转——我趴在他背上撒娇的软语、吃草莓时沾在嘴角的汁水、抱着他说“再也不分开”时发亮的眼睛,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像刻在心上。
Cat(陈正正):“快点啊,教练都在催了。”
Cat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催促。
徐必成应了一声,声音依旧沙哑,他拉开衣柜,随手拿出一套训练服换上。
衣服的布料摩擦着皮肤,带着训练基地特有的消毒水味道,和梦里公寓里阳光与洗衣液的清香截然不同,提醒着他此刻身处的现实。
走到洗漱间,冷水扑在脸上,刺骨的凉意终于让他混沌的意识清醒了几分。
抬头看向镜子,里面的人眼底布满红血丝,眼尾还带着未散的泛红,神情憔悴得不像样子。
他抬手按在胸口,心脏还在隐隐作痛,梦里找不到我时的恐慌感,竟还残留在胸腔里,挥之不去。
Cat(陈正正):“想什么呢?”
Cat倚在洗漱间门口,看着他失神的样子。
Cat(陈正正):“真做啥不好的梦了?喊得那么吓人。”
徐必成关掉水龙头,用毛巾擦着脸,声音闷闷的:
一诺(徐必成):“没什么,梦到点以前的事。”
他没敢说梦到了我,也没敢说梦里的甜蜜与后来的恐慌,有些情绪,他只能自己藏着。
Cat了然地挑了挑眉,没再多问——他大概能猜到,徐必成这状态,多半和那个许久不提的名字有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