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吗

今愿：“醒醒，别睡啦，快起来陪我。”

耳边的声音软乎乎的，带着点刚睡醒的黏糊劲儿，像羽毛似的蹭过耳廓。

徐必成皱了皱眉，意识还陷在梦里的愧疚与遗憾里没完全抽离，只觉得这声音熟悉得让人心慌——是你，又好像不是你，毕竟前几天你的回复还冷得像冰。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视线先花了几秒，等聚焦时，心脏猛地一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不是训练基地的宿舍，也不是冰冷的单人床。

头顶是你们以前一起选的浅灰色窗帘，阳光透过缝隙漏进来，在被子上织出细细的金线。

床头柜上摆着我喜欢的多肉盆栽，叶片还是胖乎乎的，旁边放着我常用的草莓味护手霜——这里是你们以前的小公寓，是他梦里反复出现的地方。

而我就站在床边，穿着他那件洗得有点发白的蓝色运动服，衣摆长到盖住膝盖，头发随意地扎成一个丸子头，碎发贴在脸颊边，眼睛亮晶晶的，像刚从阳光里捞出来似的。

见他醒了，我没说话，只是弯下腰，膝盖轻轻抵着床边，下一秒就整个人贴了过来。

软乎乎的重量压在他身上，带着淡淡的阳光味和我常用的洗衣液清香，瞬间把他包裹住。

我没撑着胳膊，就那么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鼻尖蹭过他的锁骨，毛茸茸的头发扫得他皮肤有点痒。

今愿：“你怎么睡这么久呀。”

我闷声抱怨，声音里带着点委屈。

今愿：“我都等你好半天了，想让你陪我去买早餐，楼下新开的包子铺好像有你爱吃的酱肉包。”

徐必成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这触感太真实了，我头发的柔软、我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我身体轻轻的起伏，都不是梦里的虚浮，而是实实在在的温暖。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手指悬在半空中，犹豫了很久，才轻轻落在我的背上，慢慢收紧，把我抱得更紧一点，好像怕一松手，我就会像梦里一样消失。

我似乎没察觉他的僵硬，反而更黏人地往他怀里蹭了蹭，然后仰起头，下巴抵着他的胸口，眼睛弯成了月牙。

没等他说话，我就凑过去，嘴唇轻轻碰了碰他的下巴——软乎乎的，带着点刚睡醒的甜意，像小时候吃的奶糖。

徐必成的心跳瞬间乱了节奏，耳尖飞快地红了。

我却好像还不满意，又微微抬起身子，手指勾住他的衣领，把他的头往下拉了拉，然后踮起脚尖，嘴唇轻轻贴在他的嘴唇上。

不是激烈的吻，就是轻轻的、细细的触碰，像羽毛拂过，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我吻了一下就想退开，却被他伸手按住了后脑勺，轻轻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动作很轻，怕吓到我，也怕这只是一场更真实的梦——他能尝到我嘴唇上淡淡的薄荷味，是我早上用的牙膏味道，能感受到我微微颤抖的睫毛，扫过他的脸颊，痒得他心里发软。

吻了一会儿，我轻轻推开他，脸颊红红的，呼吸有点急，却还是赖在他身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他睡衣的领口。

今愿：“你怎么不说话呀？”

我小声问，眼睛盯着他的下巴。

今愿：“是不是还没睡醒？”

徐必成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哑得厉害，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

一诺（徐必成）：“没，醒了。”

他低头看着我，手指轻轻拂过我额前的碎发。

一诺（徐必成）：“想买包子是吧？我起来，现在就去。”

我立刻笑了，眼睛亮得像星星，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今愿：“那你快点，我等你穿好衣服，我们一起去。”

阳光透过窗帘，把两人相拥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一幅暖融融的画。

徐必成抱着我，感受着我真实的温度，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念头——不管这是梦还是现实，他都不想再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