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走廊。
气死了,气死了,严浩翔内心默默抱怨着。
一阵手舞足蹈打出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拳法,严浩翔一拳捶在墙上,倒还把他自己疼得不轻。
“严浩翔,干什么这么高兴还手舞足蹈的?”同行的同学笑着问道。
“你是瞎吗?你哪里看见我有手……”手舞足蹈这个还是有的,“你哪里看见我高兴了?我这是生气!”
“严浩翔,别怪我们没提醒你啊!你往边上走的时候最好把自己的手收好,你看我现在手上的伤都还在……”
同学的话音刚落下,严浩翔就被刮伤了。
“嘶——”
艹!严浩翔暗暗骂了一句,抬起手来看,又是一道大口子。
“诶,有这事你不早说!”严浩翔抱怨同学。
“我在说也没见得你在听。”同学无奈耸肩。
“你……”严浩翔又看向了害自己的“罪魁祸首”,是栏杆瓷砖上的一块铁皮翘了起来。
“妈的,都是你!”严浩翔骂着就想上手去把这块铁皮给撕了。
同学劝住了他:“你这么大个人了,跟一个死物较什么真,小心等会儿撕不下来,手上又多了几道口子。你还不如现在回去给你自己的手消消毒,这个天天都有那么多人挨过,脏得要命!”
严浩翔听了之后,就收了手,他也觉得脏死了。
教室。
“侵入型岩浆岩的特点,矿物质结晶颗粒大……”
老师,你慢点儿啊!
贺峻霖最讨厌上地理课了,笔记永远也不可能在课上写完。
这位老师是出了名的一念到底。
“严浩翔,快给我看看!”贺峻霖凑近了严浩翔,“喷出型岩浆岩特点,矿物质……”
贺峻霖瞟到严浩翔手上有血,问:“严浩翔,你手怎么了?”
“没怎么啊!”严浩翔淡淡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无所谓说,“就只是擦破了皮。”
“给我看看!”
“看了有什么用?你一点儿都不关心我,现在血都干了!”严浩翔嘴上还很傲娇,却还是摊开了手给贺峻霖看。
“没多严重,下课再给你弄!”贺峻霖捏了捏严浩翔的手以示安慰。
“好的,贺儿!”严浩翔有些开心。
下课后。
“贺儿,其实我觉得直接把酒精往上面淋就可以了,虽然我知道贺儿你很关心我,但你用棉签这样一点一点地擦是真的很疼,这感觉就像酒精在侵蚀我的皮肤一样,贺……”
贺峻霖拿棉签给严浩翔擦伤口,每擦一下,严浩翔的手就往后缩一下。
“你要针吗?”
“要针干嘛?”严浩翔笑着问。
“你话那么多,就应该把你的嘴给缝上!”贺峻霖做出了一个很凶的表情。
“那好,我不说话了。”严浩翔立马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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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爱到不能再亲爱的马哥啊!你为什么经常起得比我们早那么多,你……”
什么东西嘛!宋米米读不下去自己写的东西了。
写了那么大半天,我可真是没什么文采……宋米米想着气,把纸揉成一团,向门口扔去。
碰巧被迎面而来的张真源接住了。
“哦哟!什么东西?”
张真源把纸团打开看了:“我亲爱到……”
宋米米听见张真源在念自己写的东西,连忙冲向了门口,从张真源手中抢过纸张。
“不许看!张哥你不许看!”
宋米米回到了书桌前,坐下又安安静静的了。
之前就听马嘉祺和丁程鑫他们说过宋米米有谈恋爱的迹象,虽然刚才张真源只看见了几个字,但是他觉得那张纸很奇怪。
张真源拿了凳子坐在宋米米旁边,看着一脸愁苦的她,问:“宋米米,怎么了?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没什么,写不来题而已!”宋米米转了转笔说。
“能把你刚刚那张纸给我看一下吗?”
“为什么啊?”宋米米觉得奇怪,“张哥你为什么一定要看我的那张纸啊?”
张真源突然严肃,语重心长说:“有什么事不要自己憋着,小心把自己憋坏了,要和哥哥们说才能解决问题!”
张哥真是神算啊!竟然知道我有困扰,宋米米内心默默感慨。
“张哥,你别说我还真遇上了一些麻烦……”宋米米扭扭捏捏递出了自己的那张皱皱巴巴的纸,“看了别笑我啊!”
“好!”张真源笑了笑。
我亲爱到不能再亲爱的马哥啊!你为什么经常起得比我们早那么多,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休息一下……
呃……这和张真源想的的确一点也不一样。
看着张真源笑了,宋米米更加苦恼了:“张哥,你还在笑!虽然我知道我没什么文采……”
“宋米米,怎么能这么说呢?”张真源叠好信,递在宋米米手中,“我就觉得你写得挺好的,宋米米我刚刚笑的不是你写得不好,我只是觉得你写得很让人温暖,拿去修改一下有些地方就行了!”
“好吧!”宋米米又高兴了,“既然张哥都这么说了,那我也觉得我写得好!”
“这些物理题就把现成的公式代进去就行了,F=PS推出P=F/S……”
“张哥,你这说的倒简单,又不是所有的物理题只要把现成的公式、数字代进去就能得出答案了,比如说这些物理题全都不是!”
“翻书,翻书!”
“哦!”宋米米拿起书,问,“张哥,你为什么这么聪明,什么都会?”
“有吗?这些都是基础知识,只是你自己没掌握好。”
“我不管,我不管!我张哥就是最棒的!”宋米米又把拿起的书轻轻地放下了,“张哥,你肯定有哪里和我们不一样!”
宋米米站了起来摸张真源的头,趁机从兜里摸出了小皮筋。
张真源只是笑着说:“宋米米,别摸了!我的头骨还是畸形的呢!”
“啊?为什么啊?”宋米米有些震惊。
“因为我爸他吸毒,所以我出生后就导致了头骨畸形,医生说还有可能会对智力造成一些影响。”张真源像是提起了伤心的往事,说话的语气很沉重,眉眼都垂了下去。
“真的吗?张哥?”宋米米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担心问。
张真源抬头看宋米米,表情也逐渐严肃,宋米米看他,好像是在隐隐若若点头,随后,张真源又笑着说:“假的!”
“哎呦!张哥你知道吗?你刚才的表情好吓人,我差点就以为是真的了!”
“头骨畸形是假的……”张真源笑着说。
“张哥,那你爸爸吸毒是真的吗?”宋米米问。
“嗯,是真的。”
这真是一件不能提起的事情,张真源想着。
“那张哥你给我说一些开心的事嘛,难过的往事我们就不要再提了。”
这是宋米米第一次听见张真源讲这些,亦或是开心的、难过的,都是第一次。
“就是小时候我最黏我妈了,我妈走哪儿我就跟哪儿。因为她要给我们做饭,然后就会经常进出厨房,有时候我就会看我妈拿那些刀切菜,然后我觉得很好玩,我有一天就趁我妈不注意自己偷偷溜厨房去了,当时我才这么高……”张真源拿手比划着,“然后我就拿不到那个刀,我就踮着脚去摸那个刀柄,后来那个刀‘咣’地一下就掉了下来!”
张真源故意在一些字上加重了音量,宋米米听得入了迷,仿佛是把自己带进去了一般,情绪、神态都被牵动着。
“那张哥你当时有什么事吗?有没有被刀伤到啊?”宋米米关心问。
“当时是没什么事,但是现在想起来很吓人,当时那个刀离我并不远,后来我妈知道了,她也不打我,她就骗我说小孩子碰了这种危险的东西是要掉手指的,然后她就把她的手给我看了,我妈就真的是有一个手指没了的,她说就是因为她小时候碰了那些危险的东西,后来我就听我妈的话了,不进厨房,不碰那些危险的东西了!”
“张哥,你小时候好调皮,怪不得你妈妈没有给你生个弟弟或者妹妹!”宋米米斜着眼看张真源,一阵唏嘘。
“诶!宋米米你皮痒了是吧?当时是计划生育,谁说是因为我调皮了才没有弟弟妹妹的!”
“就是!”宋米米朝张真源扮鬼脸。
张真源一眼瞥见了桌上的纸鹤,宋米米竟还悠闲地折起了纸鹤。
“噢~你就是不想写题才引走我的注意力……”
看宋米米被说破了的笑容,张真源又催促:“快写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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