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泳池里的触碰
距离开学还有几天，天气依旧闷热得像扣着蒸笼。
殷悦希在群里发消息：‘明天去游泳馆避暑吧！我爸给了几张贵宾区的票，人少水干净。’
消息刚发出去，马毅泽就秒回：‘我去！正好学游泳。’
王子豪紧跟着发了个潜水的表情包：‘我要展示新学的蛙泳。’
第二天一早，几人在游泳馆门口集合。殷悦希穿了件蓝色泳衣，外面套着防晒罩衫，手里拎着个巨大的游泳圈。
“马毅泽你真要学啊？我可只会狗刨。”
马毅泽抱着游泳板红着脸，
“你教我基础动作就行，我学得快。”
换好泳衣出来，贵宾区的泳池果然人很少。陈潇哲帮罗紫妍把毛巾铺在躺椅上，
“别往深水区去，我陪你在浅水区玩。”
罗紫妍点点头，刚把脚伸进水里，就被冰凉的池水激得缩了缩脚。
“好凉！”
陈潇哲笑着把她拉进泳池，
“适应一会儿就好了。”
王子豪扑通一声跳进深水区，游了个来回后探出头，
“马毅泽快下来啊！别站岸边当电线杆。”
马毅泽抱着游泳板小心翼翼地下了水，刚站稳就差点滑倒，殷悦希眼疾手快扶住他，
“站稳了，先练憋气。”
她站在马毅泽对面，演示着憋气动作，
“深吸一口气，把头埋进水里，数到十再起来。”
马毅泽跟着照做，刚埋进水里就呛了口，咳嗽着抬起头，水珠顺着头发滴下来。殷悦希递过毛巾，
“别急，慢慢来。”
她耐心地帮他调整姿势，
“膝盖别弯太狠，身体放松。”
罗紫妍和陈潇哲在旁边玩水，看着马毅泽笨拙的样子忍不住笑。
陈潇哲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帮她练习漂浮，
“身体放平，别紧张。”
罗紫妍趴在水面上，感受着水流的浮力，忽然想起刘宇轩以前总说要教她仰泳，可惜还没来得及就出国了。
这边殷悦希正教马毅泽划水动作，
“手臂往前伸，然后往两边划。”
马毅泽跟着做，动作太猛差点撞到她，情急之下伸手去扶，两人重心不稳都往水里倒。慌乱中不知怎么就撞到了一起，唇瓣相触的瞬间都僵住了，马毅泽的耳朵“唰”地红透，赶紧往后退了半步，结结巴巴地说，
“对、对不起。”
殷悦希也愣住了，脸颊发烫，把脸埋进水里假装憋气，心里却像揣了只乱撞的小鹿。王子豪游过来浑然不觉，
“你们俩练得怎么样了？马毅泽学会漂浮没？”
马毅泽赶紧点头，不敢看殷悦希，抓起游泳板闷头练习，水花溅得到处都是。
中午在游泳馆的休息区吃简餐，气氛有些微妙。马毅泽扒着饭，眼睛时不时瞟向殷悦希，见她低头喝果汁，赶紧把自己碗里的虾仁都夹过去，
“这个补钙，对游泳有好处。”
殷悦希没说话，默默把虾仁吃掉了。罗紫妍和陈潇哲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
下午殷悦希借口晒太阳，在躺椅上翻杂志，马毅泽坐立不安，拉着陈潇哲到角落问，
“我刚才是不是很丢人？她会不会生气？”
陈潇哲拍他肩膀，
“这是好事，说明有进展。”
他凑近小声说，
“趁这周末约她去公园，买束花正式表白。”
马毅泽眼睛一亮，
“真的可以吗？”
“相信我，”陈潇哲笑，
“她对你有意思，早就看出来了。”
离开游泳馆时，马毅泽主动帮殷悦希拎包，手指碰到她的手背时赶紧缩回，引得殷悦希忍不住笑，
“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马毅泽挠挠头：“没、没有啊。”
他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表白的事，偷偷打开手机搜“表白台词大全”，被王子豪瞥见，
“哟，马毅泽你要干嘛？”
吓得他赶紧锁屏。
接下来的几天，马毅泽像着了魔，整天拉着陈潇哲出谋划策。他先去花店订了束向日葵，因为殷悦希说过喜欢阳光的花；又买了个兔子形状的蛋糕，记得她爱吃甜的；还特意去电影院查了排片，选了部爱情动画片。陈潇哲帮他把流程写在纸上，
“先看电影，中场休息送花，看完去吃蛋糕，最后在公园表白。”
马毅泽把纸条折好塞进口袋，紧张得手心冒汗。
表白那天，马毅泽提前半小时到电影院门口等。他穿着新洗的白衬衫，手里捧着向日葵，引得路人频频回头。殷悦希穿着碎花裙子走来，看到他手里的花愣了愣。
“今天什么日子？”
马毅泽红着脸，
“没什么，路过花店觉得好看就买了。”
他把花递给她，花瓣上还沾着水珠。
电影放的是关于夏天的动画，男女主在泳池相遇的情节让两人都想起那天的意外，偷偷对视时又赶紧移开视线。中场休息时，马毅泽从包里拿出小蛋糕，
“给你买的，补充体力。”
殷悦希咬着蛋糕笑，
“你今天怎么这么好？”
他挠挠头，没敢说后面还有更大的惊喜。
看完电影往公园走，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马毅泽攥着口袋里的纸条，手心全是汗。走到荷花池边的长椅旁，他深吸一口气，突然停下脚步，
“殷悦希，我有话跟你说。”
殷悦希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跳莫名快了起来。
“从分班那天起，我就注意到你了，”
马毅泽的声音有点抖，却很坚定，
“你笑起来很好看，吃甜的样子很可爱，就连凶我的时候都很特别。我知道我有点笨，烤饼干会焦，学游泳会呛水，但我保证会对你好。殷悦希，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殷悦希愣住了，眼眶忽然有点热。她看着马毅泽紧张得发红的耳朵，想起他把芒果干偷偷放进自己零食袋，想起他把外套披在自己肩上，想起泳池边那个意外的吻，忍不住笑了，
“马毅泽，你这段话背了多久？”
马毅泽老实回答：“三天。”
她接过他手里的向日葵，轻声说：“我愿意。”
马毅泽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激动得差点跳起来：“真的？”
殷悦希点点头，把花抱在怀里，
“不过你以后烤饼干不许再焦了。”
他赶紧点点头，
“保证！下次烤成爱心形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