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第一次吃法餐
罗紫妍握着安全带的手指紧了紧，然后转头看向他。
“谢谢，你找的餐厅真的很难订吗？”
“当然，”汉森转着方向盘，语气带着点小得意，
“主厨以前给王室做过饭，要不是我爸跟餐厅老板熟，提前半个月都排不上队。”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脸上，
“特意为你约的，总不能让你白来一趟。”
车窗外的风景渐渐从别墅区变成了热闹的街道，罗紫妍看着掠过的霓虹，心里那点不安慢慢被期待取代——毕竟谁能拒绝惠灵顿牛排和焦糖布丁呢？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口袋里的手机在发烫，好像下一秒就会收到陈潇哲的消息。
车子停在餐厅门口时，侍应生立刻上前拉开了车门。罗紫妍跟着汉森走进餐厅，暖黄的灯光映着墙上的油画，空气中飘着黄油和松露的香气，和滑雪场的清冷截然不同。
“这边请。”
侍者引着他们走到靠窗的位置，窗外能看到街心公园的夜景。汉森绅士地替她拉开椅子，等她坐下才在对面落座。
菜单递上来时，罗紫妍发现上面大多是法文，正有些无措，汉森已经笑着开口。
“别紧张，我帮你点。惠灵顿牛排要七分熟？配菜选芦笋和松露土豆泥怎么样？”
见她点头，他又补充道，
“甜点就按说好的来两份焦糖布丁，饮品要气泡水还是红酒？”
“气泡水就好，我不太会喝酒。”罗紫妍轻声说。
汉森笑着朝侍者示意，合上菜单时目光落在她身上。
“你好像不太习惯这种场合？”
“有点，”罗紫妍诚实地点头，
“以后可以多试试，”汉森身体微微前倾，
“总该尝尝不一样的。对了，你们这次行程怎么安排的？要不要我推荐几个小众景点？人少，拍照还好看。”
“不用了。”罗紫妍想起什么，拿出手机翻出几张照片，
“昨天去滑雪场拍的，你看这张雪景是不是很壮观？”
照片里，陈潇哲正帮她掸掉肩上的雪，两人靠得很近，她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汉森看着照片里的男生，手指在桌沿轻轻敲了敲，语气却依旧轻松。
“拍得不错，不过下周预报说有暴雪，那时候的雪景才叫好看。”
说话间，前菜已经端了上来。法式洋葱汤炖得浓稠，上面盖着焦香的芝士。罗紫妍舀了一勺，温热的汤汁滑进喉咙，暖意瞬间散开。
“嗯，比我想象中还要好吃，有点清淡。”
“这家主厨擅长把厚重的口味做得清爽，你肯定会喜欢。”
他顿了顿，忽然提起，
“其实昨天在滑雪场，我本来想上前打招呼的，看到你学的很认真，就没好意思打扰。”
罗紫妍握着勺子的手顿了顿，抬头时对上他的目光，那双眼睛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认真。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主菜恰好被端了上来。
金黄的酥皮裹着牛排，切开时能看到粉嫩的内里，松露的香气瞬间涌了出来。
“快尝尝。”
汉森把刀叉推到她面前，像是刻意转移了话题。
罗紫妍叉起一小块送进嘴里，酥皮的香脆和牛肉的鲜嫩在舌尖化开，确实比想象中惊艳。她眼睛亮了亮，忍不住又吃了一口。
看着她满足的样子，汉森嘴角的笑意深了些。
“就知道你会喜欢。”
这时，罗紫妍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她拿出来看，是陈潇哲发来的消息：‘到餐厅了吗？一切顺利吗？’
她指尖快速回复：‘到啦，刚上主菜，超好吃！’
发完又觉得不够，补了句，‘不用担心，汉森人很好。’
放下手机时，汉森正看着她，
“男朋友发来的？”
罗紫妍点点头，没否认。
“他对你很上心。”
汉森语气听不出情绪，切牛排的动作却慢了些，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罗紫妍想了想，决定还是撒谎一下比较好。
“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上次跟你们聚会时我俩就在一起了。”
汉森“哦”了一声，没再追问，转而聊起了学校的趣事，讲他上次实验课差点把烧杯炸了的糗事，逗得罗紫妍笑出了声。
餐厅里的气氛渐渐轻松起来，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暖黄的灯光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偶尔交叠在一起。
甜点端上来时，焦糖布丁表面还冒着热气，用小勺轻轻敲开焦糖脆壳，内里的布丁颤巍巍晃了晃，甜香混着奶香飘过来。
罗紫妍舀了一勺送进嘴里，布丁细腻得在舌尖化开，甜度刚好压过牛排的咸香，她满足地眯了眯眼睛。
“甜点怎么样？”汉森托着腮看她，眼底的笑意藏不住。
“很好吃，”罗紫妍咽下嘴里的布丁，认真点头，
“估计以后它就是我的白月光了。”
汉森低笑起来，指尖在桌沿画着圈。
“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试更地道的甜点屋，街角那家的马卡龙口味有二十多种，连花瓣味的都有。”
这话让罗紫妍愣了愣，她低头搅了搅布丁，轻声说：
“可是我们明天就要回国了，这次行程安排得紧。”
汉森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沉默几秒才开口，
“这么快？我还以为能多陪你转几天。”
他拿起桌上的柠檬水喝了一口，眼睛却一直盯着罗紫妍，一点也不移开。
“下次什么时候来？我提前把景点和餐厅都订好。”
罗紫妍避开他的目光，
“回去要忙学业，可能没那么多时间。”
窗外的街灯透过玻璃洒在桌面上，在两人之间投下一道淡淡的光影。汉森忽然放下杯子，身体微微前倾。
“妍，其实从上次在餐厅看到你，我就……”
他的话没说完，罗紫妍的手机突然又震动起来，是视频通话请求，屏幕上跳出‘宇轩哥’三个字。
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立刻接起，屏幕里很快出现刘宇轩的脸，背景是别墅的客厅，陈潇哲也坐在旁边盯着屏幕。
罗紫妍知道这是陈潇哲想打的电话，但是出于礼貌和对汉森的尊重，还是让刘宇轩优先出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