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2 南海归墟12
掰武在这边开酒馆，迎来送往多年，也是人精，听大金牙盘道，心里不以为然，为了卖个好价，却只能洗耳恭听。
大金牙立刻边喝啤酒边云山雾罩的给他一通高论，道，
大金牙：在商周战国年间，民间根本不允许买卖玉件。
大金牙：因为那时候玉器都是特权阶级专用物品，象征着身份和地位。
大金牙：所以那会儿倒斗的手艺人去倒斗摸金，往往都不取明器中的玉件，而专摸真金白银！
掰武点了点头，大金牙又继续道，
大金牙：有些考古学者去到古墓，发现墓主身上的金缕玉衣都被拆散了。
大金牙：价值连城的玉片扔满一地，玉片上的金丝却被倒斗之辈抽剥倒走了。
大金牙：这就是因为那时候社会大环境不允许玉石流通，谁要是敢在街上卖玉，那简直等于自己去衙门自首。
胡八一在一旁点了点头，表示大金牙掰扯的不错啊，可以，继续。
大金牙看着胡八一，骄傲的咳嗽了两声，才继续道，
大金牙：可咱们所处的时代却不同了。
大金牙：在潘家园就能经常见到古玉，这些古玉的来源大多是墓中明器。
大金牙：这玉也讲究个三六九等，有大学问呢……
大金牙滔滔不绝的说着，听他说话的掰武却坐不住了，他哪想得到玉石有这么多讲究。
听得心服口服，心惊不已，连称佩服，情愿把这批青头高开低走，就算交了学费了。
掰武：在这做生意算是坐井观天了，有机会一定要去潘家园长学问去。
齐默看了大金牙一眼，暗自比了个拇指。
大金牙这家伙，太能说了，做生意还就得大金牙这么一张嘴。
甭管他说得有多不合逻辑，至少他这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是把掰武给忽悠住了。
齐默一边想着自己也要向大金牙多学学，端碗发现碗里的“水”没了，又给自己倒了一碗，端起就喝了一口。
齐默表情变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放下碗，看了一眼张起灵的“水杯”。
那杯“水”已经被张起灵喝了。
齐默：你……
齐默看着张起灵，万万没想到张起灵平常不沾酒，这他倒的白酒，他也都喝，而且面无表情的喝完了还不告诉他一声。
海边的人又极度嗜酒，这边儿白酒的度数着实不低。
张起灵只是回看齐默，然后又端过齐默手边的碗，一口闷了，看得齐默目瞪口呆。
齐默抬手在张起灵面前挥了挥，
齐默：哑巴，你……没事吧？
张起灵：……
张起灵眉毛皱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平静。
齐默：啧……
齐默啧了一声，又给自己倒了一点，喝了一口酒，咂咂嘴，道，
齐默：这酒度数挺高，又苦又辣，还烧喉咙，也不知道，你怎么喝下去的。
张起灵皱眉，一把抢过齐默手里的碗，不赞成的看着他。
齐默挑了挑眉，
齐默：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是为了不让我喝，所以就自己闷不吭声的全一口闷了吧？
说着，齐默又伸手在张起灵面前挥了挥，怀疑他是不是已经醉了。
毕竟这酒度数本来就高，张起灵还一口闷就是一碗，就算是海量也经不住他这样喝。
杨述本来也在边吃东西边看大金牙忽悠掰武，但眼睛的余光还是有留意四周，自然看见了齐默把桌上的酒当水倒了两碗。
刚想提醒一声，他现在不能喝酒，发现他只是倒着并没有喝，然后就看见张起灵闷不吭声一口闷了一碗酒，看得啧舌。
然后就看见张起灵又把齐默那碗端走也一口闷了。
看着张起灵一连喝了三碗，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也没有脸红这些，看着依旧是平常那样淡漠疏离，目光波澜不惊，杨述心中暗暗佩服不已。
杨述：哎，张爷，看过来，这是几啊？
听到齐默的话，杨述也怀疑张起灵是不是醉了，伸出两根手指到张起灵面前比了比。
张起灵看了杨述一眼，然后目光就又回到了齐默身上。
杨述被看得一脸懵，
杨述：这到底醉了还是没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