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4 不是人（会员加更）
不知道在张家古楼里待了多久，等张起灵再走出来时，脸上依旧是那般波澜不惊面无表情，但看那双黑色的眸子，能看出他似乎有些茫然。
齐默醒来，在家里没见着人，以为他在外面，打算出空间，就看见他站在青铜神树下直愣愣的发呆。
齐默愣了一下，走向那人。
张起灵察觉到他，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发呆，虽然和平常发呆没什么两样，齐默还是能察觉他在纠结着什么。
来到张起灵身边，齐默抬手摸了摸张起灵脑袋，
齐默：想什么呢？这是站了多久了，都快成望夫石了这？
张起灵摇了摇头，然后偏头看向他，就那么怔怔的看着他。
齐默：啧！
齐默受不了他这样子，一把将人摁进怀里，紧紧地抱着人儿，张起灵回抱住他，闭了闭眼，将头靠上了齐默的肩膀，耳边是熟悉节奏的心跳声，这才安心，一切茫然渐渐地淡去。
两人就这么在青铜神树下相拥了好一会儿，齐默这才亲了亲张起灵的头顶，问道，
齐默：说吧，怎么了？是不是又要格盘失忆了？又不是没经历过，别怕，我会陪你找回记忆的。
张起灵摇了摇头，表示不是要失忆，然后才轻轻一叹，
张起灵：瞎。
齐默：嗯！我在。
张起灵：对不起！
齐默：……
突如其来的道歉，让齐默觉得一阵莫名，想推开一点低头去看张起灵的眼睛，然而那双手臂却如镣铐，紧紧的抱着他。
张起灵：对不起，我没想到……
齐默：不是，没发烧啊，怎么就迷糊了，突然道什么歉？
齐默抬手摸了摸张起灵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热，然后目光诧异的落在张起灵头顶上，嘴角抽了抽，
齐默：还是说，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张起灵：……
想说的话，被齐默这一打岔，突然就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
张起灵微抬头隔着墨镜和齐默对视，仿佛能透过黑色的镜片，看进齐默眼底。
他想和齐默说对不起，不该听玄长老的那些话，就心动了，然后让他有身孕。
想告诉齐默，可能他们的孩子不是人，可能是怪物……
他在树下思考许久，好不容易做出决定告诉他，然而，这一刻看着齐默，他又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下去了。
怕他知道了真相会难过，会怨他恨他，怕……
当然，即便是两人默契度再高，齐默也不能读心，不知道他在想这些，不然齐默一定告诉他，他一早就知道怀的不是人类崽子，而是一颗蛋。
齐默不知道张起灵想的那些，看着他这呆愣愣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齐默：噗嗤……哑巴，你这样也太可爱了吧！哈哈哈……
齐默抬起双手捏着张起灵的脸颊拉了拉，笑得乐不可支。
他当然知道张起灵不可能做对不起他的事，只是看张起灵这样一脸懵的样子，就觉得太有意思了。
见他笑的开心，张起灵也被他影响，沉重的心情好了许多，宠溺的看着他笑靥如花，松开禁锢着他的手，摘掉了齐默脸上的墨镜。
空间是齐默的绝对领地，空间里的光亮，对齐默眼睛并没有外面的光亮那么大伤害，突然被摘了墨镜，齐默只有一瞬间的不习惯，然后就继续笑着。
张起灵抿了抿唇，拉着齐默的衣领，贴了上去，含住了那因为笑而弯起的好看唇瓣，把那“咯咯咯”的笑声吞吃入腹。
玄长老的身影站在古楼最上层的窗棂前，透过青铜神树的枝桠，看着那粘在一起的两人，上扬了一下嘴角，移开目光，遥望远方。
年轻、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