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的涎绀

以一个极其漂亮地姿势躲过了身后的袭击，尹繁星迅速弯腰把张日山提起来，踩下了关闭通道的机关。

“去那边待着。”尹繁西把张日山往角落一推，接住了朝自己面门打来的拳头，狠狠一拧。

张日山听到了非常清脆的嘎嘣声，他知道这个怪物的腕骨被拧断了，但只听声音，对方的攻势完全没有放缓，甚至因为愤怒而变得更加迅猛。

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靠听力分辨场上的情况，但他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躲在旁边。

“墙上有灯，点燃！”

尹繁星的声音从最远的地方传来，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牵引着那只怪物到了离他最远的地方。

张日山连忙照做，将手电拧开一点光，照向身后的墙壁。

果然看见头顶有一盏青铜灯，灯盏中有已经凝固的黑色固体，散发着淡淡的药味。

张日山点燃这盏灯，又顺着墙壁前进，剩下的几面墙上都有着同样的灯盏。

八盏灯全都亮起之后，张日山终于能看清这里的全貌了。

他惊讶地发现，远处正和尹繁星缠斗的，竟然是一个人！

“二小姐，我来帮你！”张日山抽出后背的短刀，狠狠砍向那人的后背。

“等一下！”尹繁星大声呵止了他的动作，一拳打在怪物的太阳穴上，将它逼退，趁着这片刻空挡，她打开了通往上层的机关，“先上去，这里的事情我来解决。”

张日山只觉得很疑惑，但他什么也没问，只是服从命令，收起刀，在尹繁星再度和那怪物扭动在一起的时候，绕过他们爬上柱子。

好奇心趋势他回头看了一眼战局，在昏黄摇曳的灯光中，张日山惊讶地发现那个人，竟然是严三兴。

一瞬间张日山想了很多，但他知道自己没有时间在这里浪费，脚下用力翻到上一层，刚准备朝着下面说点什么，尹繁星已经飞快地合上了机关。

张日山顿感自己有些多余。若非路途遥远血液无法保鲜，说不定自己根本不用跑这一趟。

但他现在，有了很多时间来思考严三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或者说，严三兴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听佛爷提起过，严三兴似乎也是张家人，甚至还是脏面，他是本家出身，但并不了解脏面的内涵，只知道家族中有一部分人出生不久脸上就会被文身，长大后多执行很危险的任务。

但他从来没有思考过，家族以什么依据来划分脏面和其他族人？难道只是随机挑选吗？

张日山很快想到一点，他探寻这些事情没有任何意义。

意识到这一点的张日山停止了思考，跟随张启山多年之后，他学到的其中一点是，这世上离奇古怪之事多不胜数，追根究底没有任何好处，除非这件事情，与他们自身利益相关。

严三兴是尹繁星的事情，他思考太多没有好处，反而，可能挖掘出尹繁星不愿意暴露的秘密。这对谁来说都不是好事。

停止思考之后，张日山发现四周都变得安静下来，这一层没有光，也没有任何声音。

不知道是因为建筑的隔音效果太好，还是下面的尹繁星和严三兴已经停止了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