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
真是糟糕透了…
心里有种莫名的慌乱感。
特别是在一片漆黑,而狭窄拥挤的空间里。
好黑,好黑。
太黑了,太狭窄了。
要喘不过气了。
四周被密封的严严实实的。
因为太过拥挤,只能平躺着。
妖怪趴在她身上,身体紧贴着她,似是害怕发出微微的颤抖,泪水嘀嘀嗒嗒的落在她的眼脸上,她不适的紧绷着身体。
她微微动了动手指。
冰凉的。
好烦。
就连用手抹去脸上的泪水都做不到,太狭窄了,手伸不开,于是只能轻轻搭在妖怪的后背上。
“说过的,害怕的话,就不要跟来。”
明明说过,让她在原地等待的吧。
妖怪细细的抽噎声,让她情绪逐渐失控。
“再哭的话,就要被泪水淹没了。”
明明很糟糕不尽人情的台词,还是被她控制着放软,冷漠声音中还能听出一点柔和别扭的安慰。
妖怪紫色的眼眸对视上那绯红色平淡的眼眸,哀伤不断蔓延开。
她那葱白般纤细的手轻轻捧起银发神明精致的容颜,眼中流露出温柔的目光,努力让嘴角上扬,展现出微笑的弧度。然而,那笑容却显得有些生硬,使她的面部表情看起来有些扭曲。
明明,有泪珠在不停的从眼眶流出。
却仍然试图挤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
她抿了抿唇。
似乎做出了某种妥协,轻轻地将脸撇向一旁,不忍目睹那妖怪眼中流露出的无尽哀伤。她的绯色眼眸中,也透露出一丝沉重的情绪。
“你到底想怎么样?织姬。”
——“不管怎样,我都满足你,别哭了。”
她长叹了一口气。
——“真可怜。”
妖怪泣泣道。
银发的神明脸上的表情一瞬间空白。
“在哭的人,不是妾身,而是您啊。”
“妾身,是在为您而感到悲伤。”
在神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的痕迹,他的唇角微微下垂,形成一道弧线,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孤独与冷漠。
一直以来都是…
您在哭啊。
明明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为什么会这么悲伤呢。
我的神明大人。
只要一看到您的那双眼睛,我就忍不住,想要为您哭泣。
您自己没有察觉到呢。
那双绯色总是充诉冷漠淡然的眼眸,不管在怎么努力克制,偶尔还是会倾泻出悲伤与孤独。
真可怜。
“起初,妾身确实是因为黑,而想起了过去的事情,忍不住流泪。”
“但,妾身发现,您并不喜欢黑暗。”
因为黑,总是让人不自觉地会多想。
“您在哭泣呢,或许您自己意识不到。”
被您用冷漠的方式掩盖了的内心深处的脆弱和悲伤,仿佛将之隔离在了另外的世界,没有人能够察觉与发现。
织姬紧紧依偎在神明身旁,逐渐察觉到他原本紧绷的身躯似乎失去了力量。
那双美丽的绯红色眼眸失去了焦点,宛如被夺去了光芒。他那张精致绝伦的面庞变得木然,仿佛一尊失去生气的木偶。
她把脑袋埋在神明的胸膛,喉咙发出嘤嘤呜呜的啜泣声,神明胸前的衣襟被泪水浸湿了一片。
经历了千年漫长的孤独,可不止她一人啊。
您的一千年,又是怎样渡过的呢。
足够让人疯狂致郁的千年。
在这狭窄漆黑而让人透不过气的空间,只有她极力克制却还是分外清晰的哭泣声音。
——黑暗,总是让人思绪混乱。
——火
仿佛要把所有的一切都燃烧殆尽。
无情的火焰燃烧着青年白色的狩衣,黑色的长发凌乱的披散着,他的身形消瘦得可怕,面容苍白如纸,仿佛失去了生机。
胸前的衣襟,衣袖上还沾染着刺目的红色血液,唇角溢出一抹鲜血,他眸乌黑如长夜,带着轻淡的笑意。
他用拇指擦拭着唇边的血液,声音轻描淡写。
“不用担心。”
“不会有事的。”
似是看出她的担忧,他难得温柔的抬手,指节分明的手掌轻揉着银色发顶,未了正了正簪在发髻艳红绚丽的山茶花。
——“真理只要一直都这样就好。”
“不要被心中的恨意蒙蔽了头脑。”
“不要…”
“等我回来。”
高傲清冷的阴阳师在一片火海中垂下双眼,俊朗的脸上平和宁静,宛若睡着了一般。
最后消失在大火之中。
脑海中似乎仍在回荡着火焰的噼啪声,那是一种令人难以忘怀的声响,仿佛火光在不断地跳跃、闪烁,试图吞噬一切。
千年啊…
——吱呀。
狭窄的上方掀起一个口,一个身影在漆黑中白的发光。
“哟,被我这样突如起来出现吓到了吗!?”
穿着一身白色和服,一头银白色头发,一双鎏金色眼眸笑眯眯地男人挥着手,站在木棺前,身上带着轻松和愉悦。
和妖怪四目相对。
鹤丸国永眨了眨眼。
用他那不怎么优秀的视力,他终于看清了情形,看到了呈女(妖怪)上,男(真理)下,姿势格外暧昧的两人,顿了顿。
“打扰了!”
他猛的关上棺材板。
不愧是,平安京时代的刀,玩得真特别。
现在,应该转身,若无其事地走掉。
大概,不会遭到三条家的暗杀吧。
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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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浅浅炫耀一下。


真好看。( ̄▽ ̄)
再放个姥爷表情包。
姥爷美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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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再放一张Ai绘图。

[妖怪织姬。]
哭唧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