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白：稷下学堂（7）

从碉楼小筑出来后，赵殊棠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传说中的天下第一人学堂祭酒李先生，居然会帮她一个小辈。

不是都说，高手都是拒人千里之外，十分高冷的吗？

赵殊棠：“老前辈……”

李长生：“别叫我老前辈。”

赵殊棠：“那叫什么？李先生？”

李长生：“这个可以有。”

总之李长生就是听不得赵殊棠说他老，一点也不可以，别人可以，唯独她赵殊棠不可以。

赵殊棠算是有点了解了，这个李先生的脾气还真是阴晴不定，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不过人家好歹帮了她，还是得好好谢谢的。

赵殊棠：“李先生既然帮了我，我请李先生吃顿饭吧，作为感谢。”

看着赵殊棠娇俏可人的笑容，李长生一时看呆了，他有多久没见她了，好像快有两百年了吧。

只是没想到如今再见，她境界跌落，失去记忆，把他忘的一干二净，过去的一切都不记得。

李长生：“好啊！”

他正好借此机会，了解一下赵殊棠情况，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天启，为什么会失去记忆，境界跌落。

二人来到一家酒楼，点了一桌子丰盛的酒菜，赵殊棠热心的给李长生倒了秋露白。

赵殊棠：“我就借花献佛，敬李先生。”

说完赵殊棠一饮而尽，砸吧砸吧嘴，回味一下，这酒还真和传说中一样可品四味。

李长生：“你要是喜欢，这壶秋露白都是你的。”

赵殊棠：“那我就不客气了。”

李长生：“你是一个人来天启？”

赵殊棠：“不是啊，我是和九瑶一起来的。”

赵殊棠：“九瑶说之后还得参加学堂大考，要在天启城留一段时间。”

对于赵殊棠口中的名字，李长生眉头紧锁，他是第一次听说，北离何时出现这样的人。

李长生：“你和九瑶一直在一起？”

赵殊棠：“对啊，自我醒来之后，就一直和九瑶在一起……”

话没说完，人已倒下，酒也喝完。

看着醉倒在桌上的赵殊棠，李长生无奈一笑，许久不见她的酒量变差了。

想要知道赵殊棠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得去会一会儿，那个叫九瑶的姑娘，或许能从她口中知道些什么。

钦天监

正在闭目打坐的齐天尘，突然睁开眼睛，看着面前不知何时出现的青衣女子。

女子一身青衣，素雅出尘，容颜绝世，犹如仙子不染尘埃。

禹九瑶：“你若是再不醒来，我都以为你已经羽化登仙了！”

齐天尘：（警惕）“阁下是何人？”

眼前这个长得十分好看的女子，给齐天尘一种很危险的感觉，这种感觉比李长生还要厉害。

禹九瑶：“现在的你，可远不及几十年后的你那般聪慧。”

禹九瑶：“不必紧张，算来你我也算是故人。”

齐天尘：（不解）“故人？”

对于齐天尘的疑惑，禹九瑶不准备过多解释，这一时半会解释不清，还容易泄露之后的事情。

禹九瑶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那茶杯落在桌面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她双手交叉，置于下巴处，姿态中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慵懒。

禹九瑶：“自我介绍一下，在下虚荒境帝姬，禹九瑶！”

“虚荒境帝姬”这几个字宛如重锤一般，把齐天尘砸得呆愣在原地。他仿佛被定住了一般，脑子一片空白，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刚一反应过来，他便急忙扑通一声下跪行礼，动作慌乱而急切。

齐天尘：“小道见过帝姬！”

世人皆说天下第一的李长生是谪仙人，其实眼前的禹九瑶才是真正的仙人。

关于虚荒境皆是传说，无人知晓其真实性，直到现在，齐天尘信了。

不用任何证明，齐天尘便信禹九瑶来自虚荒境，因为能说出虚荒境这就是很好的证明。

禹九瑶：“起来吧！”

禹九瑶：“我此来，是想找监正帮个忙，写两份学堂大考的举荐信。”

尽管不清楚禹九瑶心中作何打算，齐天尘却也只能应承下来，禹九瑶可不是他能够轻易得罪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