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怒
宇文护虚虚环住了她,温言软语地哄。
宇文护:青囊,我一直知道你虽然病弱,但性子又傲气又倔强,轻易消不了气,你妹妹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妥,我知道你心里头不舒服,所以这几日,一直都没来见你,这不,你父亲接了丞相,我不是也什么话都没说吗?两司的大权,还不是他想要,我就分了。
他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宇文护:青囊,我虽然心狠,但我却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我宇文护真心爱你独孤青囊,当年的话,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是真心要娶你为妻,就算是元家郡主,为了你,我不也是舍了?
#宇文护:如今你的伤也好了,气也出了,眼看着你那个庶出的二姐也要说亲事了,就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独孤青囊一直没理他,默默的喝茶,这会子终于是开了口。
独孤青囊:你说错了。
宇文护:错了?
宇文护挑起一边眉毛。
独孤青囊朝他弯出一个笑来,冷冷淡淡的,没什么欢喜的意思。
独孤青囊:要和杨坚说亲事的,是我。
桌案上的瓷器茶盏噼里啪啦一通碎了一地。
宇文护的眼睛里已经显出了冰蓝之色,怒火掩藏在海面之下,幽深黝漆漆的看得人心里发怵。
他倏然起身,长袍摩擦着发出声音,捏着她的肩膀,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了她的肩骨。
#宇文护:独孤青囊,你说什么!
独孤青囊吃痛,蹙起了眉眼。
宇文护不自觉就把力道放轻了些,怒火却不能消减,低低地吼。
宇文护:独孤青囊!
独孤青囊:阿护啊,有些事情既然发生了,那就抹灭不去。事情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我终究是独孤家的女儿,阿姐、阿爹,我都已经摊了牌,他们无论如何是不会让我们在一起的。我们以前的那些,就算了。
她轻悠悠的叹息,垂落的眉眼像碎了的瓷器,带着忧与失落。
宇文护:我们这么久的情投意合,说算就算了?之前说好的江山如画,白头偕老也就算了?青囊!
#独孤青囊:这都已经不用你管了。
#宇文护:我要是再不管,你是不是就要看着你那个阿姐嫁给宇文毓,辅佐她完成她独孤天下的梦?这些天宇文毓没少来你们家吧?他还送了不少东西给你姐姐。
#宇文护:前两天,独孤般若还偷偷密会蒋太医确定宇文觉生育困难一事,青囊,你那个长姐的算盘打的可真精,难道你以为,我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嫁给杨坚,然后去帮你姐姐和宇文毓夺那个帝位吗?
他的声音已经很沉很沉了。
独孤青囊神色自若地饮了一杯茶。
#独孤青囊: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以后我也不需要跟你隐瞒。我不妨再告诉你更多一些,我父亲对杨坚满意的很,他对我更是一往情深,当初你没有接错消息,阿爹是准备让二姐议亲,是他自己说的我,如今我年岁渐长,想必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吃上我们成亲的喜酒了。
独孤青囊:到时候,还请太师,千万要来捧个场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