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青檀抱臂看着她，一副“我看你还能怎么说”的样子。
“跟我来？”
明辰总是笑着的，好像这世上没什么东西能让她感到不开心。
青檀一路跟着她走到一个看起来像是广场的地方。
大量看起来刚出阵结束，身上血迹污渍斑驳的刀剑付丧神来来往往穿梭在这里。
她眼尖地发现他们打多数都是冲着广场中心巨大的圆柱形物体去的。
那些刚从战场上下来的男士过去把手腕上的手环往上一贴，微不可见的光芒一闪而过，然后他们就匆匆离去了。
“这是什么？”
青檀直白的表达出自己的疑问。
“和他们的手环一样，也是个灵力储存装置，只不过一个是微型的一个是巨型的，两者能储存的能量相差无法比较。”
青檀隐隐意识到了什么，还没等她抓住这一点，明辰开口爆了个炸弹。
“现在的时之政府，是刀剑付丧神在管理哦~”
青檀连带着她带来的刀，思维都空白了一瞬。
明辰没管他们什么反应，开始解释起现在时政的运转模式。
“从2309年时之政府整改，总部就开始由刀剑付丧神自己管理了。”
青檀下意识在脑中比对时间点，2309......她所在的时间线是2304年。
嘶，五年！就五年的时间！时政高层就从人类换成了刀剑！
这五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辰的声音不急不徐：“也是从那一年开始，时政停止大量招揽灵力拥有者成为审神者，改为另一种运作模式。”
“他们将有灵力的人类和刀剑付丧神分灵隔绝开，那些人不会一开始就契约一个本丸，而是集中在灵力储存装置生产流水线上给它们注入灵力。”
青檀脸色难看起来。
“可是这......”和把人类当成提供灵力的工具有什么区别。
“别急，”明辰嗓音平稳，“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储能手环有自动汲取灵力的功能，可以在组装过程中完成充能。
绝大多数身怀灵力的人类并不知道刀剑付丧神和灵力的概念，对他们来说时政只是一个名字奇怪但待遇极佳的智能手环生产工厂。”
青檀平静了下来，但仍然有些不解。
“这么说时政现有的刀剑分灵是依靠手环里的灵力显形并维持行动的，可这样不会太麻烦了吗？直接让人契约一个本丸可以省去很多问题。”
“现在当然还有新上任的审神者，只不过数量很少就是了。刀剑付丧神们一般由时政现在的官方人员分批次统一唤醒，每个初始本丸分配二十振刀剑，然后同本丸的刀剑会被带到同一个地方培训，了解本丸的各种运转模式，本丸内部各种大小事宜由他们自己安排。”
“政府还鼓励他们积极交际，多和就近本丸的其它分灵来往，最好建立起稳定的联系。同时只有刀剑没有审神者的本丸出阵收益也会有变化，小判减半，资源不变，剩余的一部分改为系统自动记录的贡献点，赞到足够的贡献点后可以向官方的工作人员申请一振本丸还没有的刀剑。”
这一大段话听得青檀头晕，她坚持问道。
“可是这有什么意义呢？”
“当然有意义了，至少在前线战场的局面对我们更有利了。”
“而且，”明辰看了她一眼继续道，“以这种方式生活一段时间后，如果他们还希望有一个审神者，可以打申请。同时，我们会选择把时之政府真正的职责告诉那些经工作时期观察，品行没问题的灵力拥有者。本丸的契约则是刀剑付丧神和审神者之间的互相选择。”
青檀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
“是因为那些‘暗堕’和虐刀事件吗？虽然这样的确能有效避免那样的情况，可也不用搞这么麻烦吧？”
明辰挑眉：“你觉得我过于偏向刀剑付丧神？”
青檀没说话，但她的表情的确是这个意思。
而且，时政现在的运转模式，看起来对刀剑们实在太有利了些，至少表面看起来是这样的。
“那你可能想多了。”明辰的声音里也带了些笑意。
“这么做其实对人类和刀剑付丧神双方都好呢。”
“你看起来好像不信？”
“但事实的确是这样。”
“本丸那样的封闭环境很容易带来负面影响，尤其是对人类。但你不会真以为过去那些恶性事件受到伤害的只有刀剑吧。”
明辰平淡的嗓音刺穿了覆盖认知的那层假象。
“他们是刀剑，哪怕表现的再像人类，他们也是刀剑。作为刀剑，他们有着漫长的历史与记忆，可显形后作为人类，他们与婴儿没有差别。刀剑本灵基本都保留有显现人形后的记忆，但过去的时政为了让他们的分灵和人类相处融洽，只保留了他们作为刀剑的记忆。”
“也就是说，除了过往记忆和逸闻塑造的性格底色，他们在其他地方一片空白。显现为人形后，他们会本能的向他们见到的第一个同时还是与他们有契约连接，会让他们感到亲近的主公学习，学会怎么做一个人类。”
明辰看着沉默的青檀。
“你们不是很清楚吗？刀剑没有善恶观，甚至连一些基本常识都不清楚。他们的审神者是什么样子，他们就会是什么样子。一个自私、狡诈、恶毒的审神者本丸里由ta唤醒的刀剑也是这样的，这是他们学会的作为‘人类’的生存方式。”
“明白吗？根本没有那么多所谓受尽欺辱的小可怜，有的只是恶人狗咬狗。那些受尽苦难任有着耀眼的灵魂，还对人类抱有善意的存在终究是少数。只是人类一向偏爱这样的故事，造成的高关注度让你们误以为刀剑付丧神都是这样的罢了。”
“以前的时政招揽审神者的流程中并没有检验人品这一项，造成的后果就是相当一部分的战力流失，有那时间早就把时间溯行军都解决了，还用的着拉扯这么久？”
“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减少人类和刀剑付丧神的接触，反而是最优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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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骂我，只是一个脑洞。
觉得不合理或者不喜欢的地方就当私设跳过吧。
好多字啊，为什么这么难描述出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