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极番外
练习生宿舍的走廊总是弥漫着消毒水和汗水混合的味道,张极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时,像株刚冒头的嫩芽,眼里带着怯生生的光。他是新来的,被经纪人领进来时,指尖都在微微发颤,看着迎面走来的一群人,脸颊唰地红了,小声说了句“大家好”,声音细得像蚊子叫。
朱志鑫先朝他笑了笑,伸手接过他的箱子:“我是朱志鑫。”松柏味的alpha信息素清淡地散开,张极却紧张得后退半步,耳朵红得能滴出血来。余宇涵靠在墙边,目光沉沉地落在他发顶,像在打量什么稀有的宝贝;张泽禹走过来揉了揉他的头发,指尖带着点烟草的微涩,逗得他头埋得更低;左航站在稍远的地方,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眼神却像裹了层冰。
他们待他不算坏,会帮他记舞蹈动作,会把热好的牛奶塞给他,可张极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们看他的眼神太专注,专注到让他脊背发毛——就像狼群盯着自己的猎物,温柔只是假象,底下藏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欲。
他试着和同公司的另一个练习生搭话,对方问他是不是很怕朱志鑫他们,张极还没来得及回答,就瞥见走廊尽头的苏新皓。少年靠在墙上,橙子味的omega信息素冷得像冰,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得他瞬间闭了嘴,转身就跑。
那天晚上,宿舍门被反锁了。
张极缩在被子里,听着外面传来的脚步声,一颗心怦怦直跳。门被推开,朱志鑫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余宇涵、张泽禹、左航……所有人都来了,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信息素交织着,有松柏的清冽,有海洋的咸涩,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意,层层叠叠地压向他。
“为什么和他说话?”左航先开了口,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张极吓得往被子里缩了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我就是……”
“他有什么好聊的?”张峻豪蹲在床边,指尖挑起他的一缕头发,“我们不够陪你吗?”
穆祉丞和姚昱辰像两只小兽,一左一右地守在床边,眼神警惕又执拗:“极哥,你只能看着我们。”
他被关了起来,就在这间宿舍里。窗户被贴上了厚厚的纸,见不到外面的光,一日三餐有人送来,却再也没人和他多说一句话,只有无处不在的注视,像网一样把他困在中央。起初他哭过、闹过,喊着要出去,可回应他的只有更深的寂静,和偶尔推门进来时,那些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
他渐渐不闹了。或许是认命,或许是在日复一日的注视里,竟品出了些别的味道——那些偏执的占有欲底下,藏着滚烫的在意。朱志鑫会在他睡着时悄悄掖好被角,余宇涵会把切好的水果放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张泽禹会哼着不成调的歌哄他开心……他们的爱扭曲又疯狂,却也真真切切。
当他第一次主动抓住朱志鑫的衣角,小声说“我饿了”时,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了。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像得到糖果的孩子,又像终于等到猎物落网的狼。
张极开始“配合”他们。会在左航看他时露出浅浅的笑,会在苏新皓递水时乖乖接过,会任由张极(此处应为张峻豪,原文可能笔误)把他圈在怀里。他依旧显得怯生生的,眼神清澈,像只无害的小狗,可只有他自己知道,眼底深处早已没了当初的纯粹。
有老总找上门,说愿意出高价“买”他,还暗示想挖走朱志鑫他们几个。那天张极正好在走廊撞见,他低着头,看起来吓得快要哭了,指甲却悄悄掐进了掌心。
晚上,他窝在余宇涵怀里,声音软软的:“今天那个叔叔好吓人……他说要把你们带走。”
余宇涵的手臂瞬间收紧,眼底闪过戾气。张极抬起头,睫毛湿漉漉的,像沾了露水:“我不想让你们走。”
没人知道,那天晚上,张极用一部藏起来的旧手机,给几个“朋友”发了条信息。那些人是他以前偶然认识的,游走在灰色地带,拿钱办事,心狠手辣。
几天后,那个老总失踪了,据说是得罪了人,被沉进了江里。
张泽禹发现张极时,他正坐在窗边,手里把玩着一片落叶,阳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他脸上,一半亮一半暗。见他进来,张极立刻扬起熟悉的、带着点羞涩的笑:“泽禹哥,你回来啦。”
张泽禹走过去,捏了捏他的脸,指尖触到一片微凉。他总觉得张极变了,又说不上哪里变了,只是那双眼睛里的纯澈,像蒙了层薄冰,底下藏着什么,谁也看不透。
张极靠在他怀里,听着外面传来的训练声,嘴角勾起一抹几乎看不见的笑。
他们以为把他关起来,就能让他永远属于自己。
却不知道,他从一开始就是装的。现在,他有了更稳妥的“笼子”——用他们的爱和在意做的,而他,是那个握着钥匙的人。谁敢动他的人?那就等着被彻底碾碎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