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校草与感染者
【时】晚自习下课铃刚响,教学楼后巷
【地】爬满青藤的围墙边,路灯在地上投出昏黄的圈
【人】
- 张极:背着书包往巷口走,指尖无意识蹭过校服袖口——刚从老师办公室出来,还在想白天白鲢递过来的那瓶牛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 张泽禹:靠在围墙等他,手里转着支笔,看见张极出来才直起身,眉峰微挑:“又被老班抓去训话?”
- 白鲢:站在巷尾的阴影里,白衬衫领口松开两颗扣子,路灯照在他侧脸,鼻梁高挺得像画里的人。只是眼底没了平时的温和,黑沉沉的,盯着张极的背影时,指尖泛着淡红的感染纹路
(白鲢是学校公认的“神话”——成绩第一,长得帅,连运动会都能破三项纪录。张极一直不服他,总觉得这小子装得太过温和,直到上周撞见他把告白的女生堵在楼梯间,眼神冷得像冰,才确定这人骨子里藏着疯劲。)
“没,就问了下竞赛报名的事。”张极走到张泽禹身边,往巷尾瞥了眼,“你看见白鲢了吗?下午他说晚自习后找我,我没敢应。”
张泽禹刚要说话,巷尾突然传来脚步声。白鲢慢悠悠走过来,手里还拿着本物理竞赛题,笑起来时眼尾弯着,看着无害:“张极,你跑什么?我又不吃人。”
他走近了,张泽禹才发现他手腕上有片红痕——不是普通的过敏,倒像感染后才有的纹路。张泽禹不动声色往张极身前站了站,笔停在指尖:“白学长,有事?”
白鲢没看他,视线黏在张极身上,像网一样缠过来:“我找张极,第三名同学,你先回去。”
“你他妈说谁第三名?”张极瞬间炸毛,往前冲了半步就被张泽禹按住。他挣了挣,却听见白鲢低笑了声——那笑声和平时不一样,带着点狠劲,像在压抑什么。
“别闹。”白鲢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张极的脸颊,温度烫得吓人。张极猛地偏头躲开,才发现他眼底的红血丝蔓延得厉害,瞳孔也比平时更黑,像染了血的墨。
“你感染了?”张泽禹笔尖指向他手腕的红痕,声音冷了下来。
白鲢没否认,反而笑了,伸手想抓张极的手腕:“感染了才好。这样他们就不敢再盯着你看了,你只能是我的——”
他的手还没碰到张极,张泽禹突然抬脚踹向他膝盖。白鲢踉跄了下,眼底瞬间翻涌着戾气,像被惹恼的疯兽:“滚开!”
红痕在他手臂上蔓延得更快,连脖颈都染上了淡红。他突然往前一扑,速度快得不像正常人,直冲着张极去——张极下意识凝出冰碴挡在身前,却被他一把挥开,手腕被攥得生疼。
“你只能跟我走。”白鲢把张极往怀里拽,声音又低又偏执,“学校里那些人都配不上你,只有我能护着你……”
张泽禹从背后拽住白鲢的后领,往他背上猛砸了一拳:“放开他!”
白鲢疼得闷哼,却没松手,反而更用力地攥着张极,指甲几乎要嵌进他肉里:“张极,你选我还是选他?”他眼神疯疯癫癫的,又带着点委屈,“我都变成这样了,你不能不要我……”
张极被他攥得手腕发麻,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突然觉得后背发寒——这哪是喜欢,分明是把他当成了必须占有的东西。
路灯的光落在三人身上,白鲢的红痕还在蔓延,张极的手腕已经红了一片,张泽禹攥着拳头,指节泛白。
巷口的风带着凉意吹进来,张极突然用力挣开白鲢的手,往后退了两步躲到张泽禹身后:“白鲢,你疯了!”
白鲢看着空了的手,眼底的红瞬间更浓,像要滴出血来。他笑了笑,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癫狂的嘶吼:“疯了?是被你逼疯的!”
他突然冲向围墙,手脚并用地往上爬,动作快得诡异,转眼就翻了过去。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顺着风飘过来:“张极,我会再来找你的——你跑不掉的。”
巷子里只剩张极和张泽禹。张极低头看自己发红的手腕,还在发抖:“他……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张泽禹帮他揉着手腕,往围墙那边看了眼,眼神沉得像夜:“不知道。但他说的没错,他疯了——以后离他远点。”
路灯的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张极攥着张泽禹的袖子,指尖冰凉。他突然想起白天白鲢递牛奶时,眼里一闪而过的占有欲,原来那时候,疯癫就已经藏在温和的面具下了。
有些喜欢,从来不是救赎,是裹着糖衣的囚笼。而白鲢变成感染者后,连糖衣都懒得装了,只剩下赤裸裸的偏执——张极知道,这只是开始。
【原创作者:豆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