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狂躁与了断

【时】午后，救助站外的荒草地

【地】野径旁的枯树桩边，风卷着草屑打在脸上

【人】

- 张极：攥着拳头站在草里，冰系异能在掌心凝成尖刺，又被他狠狠捏碎——这几天体温时高时低，稍不顺心就想砸东西，耳尖因烦躁泛着红

- 朱志鑫：靠在树桩上闭着眼，光系异能忽明忽暗，颈侧的牙印还肿着，刚才穆祉丞换药时碰了下，他差点没忍住挥开手，此刻眉头拧得死紧

- 吕爱：缩在不远处的灌木丛后，身上还沾着泥和血，看见他们时眼里猩红翻涌，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低响，却没敢立刻扑过来

- 张泽禹/邓佳鑫/苏新皓：刚追着感染气息过来，看见吕爱时都愣了下，张泽禹下意识往张极身边靠，想按住他攥紧的手

（这几天张极他们脾气躁得厉害——张极昨天差点用冰刃劈了碰倒草药箱的小孩，朱志鑫今早跟递水的穆祉丞呛了句“别烦我”，左航和余宇涵更是三句话不对就想动手，连最乖的张函瑞都对着张桂源哭“别碰我”。穆祉丞说，是体内感染病毒搅乱了情绪，越烦躁，病毒越容易钻空子。）

“是她。”张极突然低呵一声，眼神像淬了冰，直直射向灌木丛——他鼻子尖，早闻到那股熟悉的、带着血腥的感染气息。

朱志鑫猛地睁开眼，光系异能瞬间亮得刺眼，颈侧的疼好像都被这股火气压下去了：“吕爱。”两个字咬得又冷又狠。

没等张泽禹伸手拦，两人已经冲了过去。张极指尖冰刺“嗖”地飞出去，没扎要害，却精准钉住吕爱手腕，冰碴顺着她手臂往上爬，冻得她嘶吼着挣扎；朱志鑫抬手甩出光鞭，抽在她脚边的地上，炸开的暖光烫得她往回缩，却被冰刺拽着动不了。

“是你咬的我们。”张极一步步走近，冰系异能在她脚边凝出冰墙，把她困在中间，“这几天疼得睡不着，脾气躁得想杀人——都怪你。”

吕爱眼里只有凶戾，张着嘴想扑，却被光鞭缠住脖子，勒得她发不出声。朱志鑫眼神冷得不像平时，光鞭慢慢收紧：“你变成感染者不够，还要拉着我们一起？”

邓佳鑫想上前劝，被张泽禹按住了。张泽禹看着张极发红的眼尾，低声说：“让他们发泄吧——憋着更难受。”

苏新皓站在旁边，火系异能在指尖跳着，没说话——换作是他被咬得天天发烧暴躁，估计下手更狠。

张极抬手，冰刺又往吕爱胳膊上扎了几根，却没立刻杀了她，就看着她在冰墙里挣扎，眼里的烦躁一点点散，变成冰冷的恨：“知道疼吗？我们这几天，比这疼十倍。”

朱志鑫光鞭一甩，抽在冰墙上，震得冰碴掉了一地，也震得吕爱浑身发抖。他没再说话，光鞭突然收紧——这次是真用了力，暖光瞬间炸开，吕爱连嘶吼都没来得及，就软倒在冰墙里，没了动静。

张极盯着她看了几秒，抬手让冰墙化成冰碴，埋了那具尸体。他转身往回走，脚步有点沉，刚才那股暴躁好像跟着泄出去了，只剩疲惫，路过张泽禹身边时，没头没脑说了句：“我没控制住。”

“我知道。”张泽禹伸手，帮他擦掉指尖残留的冰碴，“不怪你。”

朱志鑫也跟过来，光系异能淡了下去，颈侧的牙印又开始隐隐作痛，他靠在张泽禹另一边，小声说：“她死了，我们会不会……”

“会好的。”穆祉丞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手里还拿着药箱，“她死了，感染气息断了源头，我再用治愈系帮你们清体内的病毒，很快就不疼了。”

风还在吹，荒草地里只剩冰碴融化的水渍。张极和朱志鑫走在前面，背影看着没刚才那么紧绷了。张泽禹跟在后面，看着他们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有些恨，发泄出来才好；有些人，本就不值得手软。等体内的病毒清了，脾气会好的，疼也会消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带他们回去，好好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