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过

严浩翔：当然……什么？

严浩翔扭头瞪大了眼睛看敖天天，一脸的难以置信。

敖天天：就是我……

敖天天：算了。

严浩翔：别说一半呀。

他已经把自己调节好了，敖天天毕竟是人类，听说人类也不是长情的动物，那敖天天喜欢两个甚至多个也正常。

要是她喜欢的人里碰巧能有自己，那就更好了。

敖天天：我感觉……我有点喜欢贺峻霖……

严浩翔点头，挑挑眉。

严浩翔：看出来了。

敖天天：看出来了？

敖天天：很明显吗？

严浩翔：……

严浩翔：（太明显了。）

严浩翔：还好。

严浩翔：能看出来他也喜欢你。

敖天天：但我有的时候好像又会对你和……马哥也有一点……

心里酸酸的。

但她说有一点喜欢自己。

严浩翔：也正常，贺峻霖风趣心细，马哥他温柔成熟。

严浩翔：那你……有想过下一步吗？

下一步？

敖天天：什么下一步？

敖天天：喜欢就喜欢了……顺其自然吧，要下一步做什么？

敖天天：反正我早晚都是要走的……

严浩翔一直觉得敖天天善良到让人不放心，但一提到离开的事情，又坚决得有些戳心。

不过说得也对，如果早晚要走，何必花费太多感情，徒增烦恼罢了。

而且，敖子逸也表示过不想让敖天天与他们几个有情感上的纠葛。

说不准谁还想和她生孩子呢。

严浩翔：说得也是。

严浩翔：不提这些了，我们去沙滩上玩儿。

敖天天：好。

太阳渐渐偏西，照在身上却还是有些烤人，敖天天弯腰在沙滩上画了好一会儿的画，又泡到水里才缓了过来。

严浩翔端详着沙滩上的小人儿，一共八个，最后一个还没来得及做细节，只有个轮廓。

严浩翔：这八个人是？

敖天天：你们七个和我。

敖天天：这段日子还是超级新奇的经历了，我想留一些东西在这里。

敖天天没有花敖子逸，在她的观念里，哥哥与她一样属于人类世界。

严浩翔：可是，等到涨潮了，就会被冲走的。

敖天天：没关系的，至少存在过，我知道，你也知道，这就够了。

严浩翔变戏法似的从有些宽大的衣服里拿出两瓶酒。

严浩翔：喝点吗？

敖天天：海底还能保存酒呢？

话问出来又觉得不对，在海底都能吃饭，怎么不能放酒了。

这可是神奇的朱雀大陆。

酒是红色的，敖天天试着尝了一口。

敖天天：玫瑰？

严浩翔：嗯，今年的第一朵玫瑰，我用它来泡酒了。

太阳已经落了，影子被拉得老长，海边也有些起风，两个刚说了一两句心里话的人喝着酒取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敖天天：我要是喝醉了怎么办？

严浩翔：那我把你背回去。

敖天天：那你要是醉了呢？

严浩翔晃了晃手里剩了没两口的酒瓶，没回答。

他好像好多年没喝醉了。

……

两人最终也都没醉。

只是第二天一个睡到日上三竿，一个一大早头痛。

张极在一边看着严浩翔眉头就没舒展过，还以为是自己昨天干得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