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扭打

“有危险，别乱动！”话音刚落，0709一个箭步冲上前，动作利落却不失轻柔地把江星瑶护送到掩体后。他的手指触碰到她的肩膀时，像是怕碰碎什么易碎品似的，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力度。他低伏下身子，呼吸微不可闻，但眼神却如刀锋般锐利，整个人像一张绷紧的弓弦，连空气都仿佛被这股压迫感凝滞住了。

房间内的灯光毫无预兆地亮起，白炽的光线如同潮水般倾泻而下，将每一寸阴影都无情地撕裂开来。杂乱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嗒嗒嗒”，伴随着靴底摩擦地板的细碎响动，打破了刚才令人窒息的静谧。江星瑶死死咬住嘴唇，手紧紧捂住嘴，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指尖还轻微颤抖着。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那声音像是擂鼓一般震耳欲聋，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她屏住呼吸，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稍有一点动静就会招来致命的注意。

“你们……过来干什么？”0709的声音沉稳而冷静，带着些许试探的味道。

“来找点活干。”对方漫不经心地答道，语调里满是戏谑。

“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出去！”0709的语调骤然一冷，冰冷的字句像是砸进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寒意，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喂，我说0709，你可别太过分了啊，谁不知道你其实是个——”那人的话还没说完，挑衅的尾音还在空气中飘荡，“砰”的一声巨响突兀地炸开，紧接着是一声尖锐刺耳的惨叫划破空间。江星瑶的心猛地揪成一团，她想探头看看发生了什么，但双腿像是被胶水黏住了一样，僵硬得无法移动分毫。好奇心像蚂蚁一样啃噬着她的理智，但她最终还是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仅凭耳朵去分辨那些交织在空气中的声音。

“0709！啊！！！”又是一阵怒吼，夹杂着重物撞击地面的闷响和拳脚相接的“啪啪”声，争斗愈发激烈。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看不见却真实存在的紧张感，仿佛下一秒就会有血花溅出。仅仅半分钟的时间，原本混乱的打斗声逐渐减弱，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伏的哀嚎，那些声音拖长了尾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来回回荡，听得人毛骨悚然。

“赶紧出去，别逼我再说第三遍。”0709的声音重新恢复平静，语调平稳得仿佛刚才经历的一切不过是场闹剧。没有粗重的喘息，也没有情绪的波澜，只有那句警告，不带任何温度地回荡在耳边。

“你给我记好了！0709！我绝不会忘记今日的耻辱！”那群人一边挣扎着爬起，一边恶狠狠地咒骂着，狼狈不堪地离开了。他们的怒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一阵阴冷的风，却掩不住内心的挫败与不甘。

江星瑶缓缓起身，而0709依旧伫立在原地，目光迷离涣散，仿佛陷入了无边的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