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好了，不生气了

在陨玉里，杨芷楠也还记得起灵哥哥说了差不多的话，不过因为对方失去了那时候的记忆，所以杨芷楠也没有刻意提起。

只是这时候突然被表白，杨芷楠很难不想起那个陨玉里，起灵哥哥第一次这样柔软的接受了自己，也同意自己进入他的生活。

这样想来，杨芷楠就觉得眼眶湿润。她实在不知道这场认识是好是坏，明明曾经处处危机，也觉得甜甜蜜蜜，偏偏现在折腾的好像都精疲力尽了一样。

如果，从来没有遇到过……

杨芷楠：（靠上）起灵哥哥，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恢复了记忆，我的一切是张家害的，你选择守护青铜门，还是选择保护我。

杨芷楠并不懂情爱，但是不代表她不知道什么是爱，至少无条件的守护并不是可以一分为二的。

夜很静，除了河边冷冷的风声，杨芷楠的耳边只有心跳声，有些快，让杨芷楠觉得耳朵发麻，同时也不自觉的好像有些紧张了起来。

是啊，谁不希望被偏爱呢？

张起灵感受着小姑娘的柔软和幽香，那一刻无比的心软，也觉得有些欢喜，喜欢一个人大概是什么都要尝试的，他很享受这样的过程。

而且，张起灵也知道，楠楠和自己都是没有记忆的人，而两个人的许多牵扯都隐隐告诉了他们什么，楠楠有这样的顾虑也是正常的，要一个承诺算不得什么。

不过……

想到这里，张起灵把怀里的小姑娘挖了出来，两手扶着对方的肩膀，蹲下神来平视对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细细说道。

张起灵：（认真）我可以的话，楠楠可以为了我放弃张裕敏吗？

张裕敏，这是一个相当敏感的话题，就像是一根刺一样横在他们的中间，深深地刺进了张起灵的咽喉，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张起灵也知道这不好说，也明白张裕敏对楠楠的重要程度，可是他不会甘心，那样恶心的人怎么配得上楠楠的牵挂，难道有了他还不可以吗？非要一个可能虚无缥缈的男人？

眼睛慌忙眨动了两下，杨芷楠下意识紧张的抿抿嘴唇，避开了在黑暗里也格外明亮的眼睛，良久不知道如何开口。

她应当要说个清楚的，作为一个突然出现的人，怎么能欺骗哥哥们，都将这样的小神仙拉下了人间，还不愿意做选择了？

可是……

杨芷楠：（咬着牙齿）起灵哥哥，我得弄清楚，我不愿意欺骗你，也不愿意欺骗自己，答案……出了张家古楼再告诉你吧。

杨芷楠也觉得这样的一味退缩配不上起灵哥哥这样的深情，与其现在盲目答应，还不如彻底了却一切，以后真真正正的一起生活吧。

张起灵心里一凉，虽然有些难受，可也再也说不出其他话来，他本来就是个闷葫芦，要不是杨芷楠太叫人担心，他也不会这般提起。

杨芷楠：（亲）可以、有甜头的。

总归杨芷楠最亲的还是张起灵，也瞧不得对方低垂着眉的模样，所以垫脚亲了一口对方饱满的唇瓣。

留了一股子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