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篇——（30）清河旧事9

客栈里。

江澄冷眼看着魏无羡，明明心里很恨他，却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江澄：这么多年，你都去哪儿了？

魏无羡：如果我说，我真的不知道呢？

金言蹊：江澄，他真的是魏无羡吗？

江澄：怎么？你不记得了？

金言蹊：我……我应该……记得他吗？

闻言，江澄轻嘲一笑，嘲讽般看向魏无羡。

江澄：真是可笑，你当年那么护他，如今到忘的一干二净了！

魏无羡：江澄！

魏无羡：你别乱说什么！

闻言，江澄抬手将手中的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仙子以为这是命令，向前对着魏无羡狂叫。

魏无羡害怕的捏着身旁之人的衣袖，下意识喊了句:

魏无羡：小言蹊！

金言蹊：你……

金言蹊疑惑的看向他，江澄似乎是找到了发泄口。

江澄：你喊的谁？

江澄：你竟然还敢喊她？

江澄：也对，你从来不避讳。

江澄：金言蹊，就算什么都忘了，也不忘护着你！

江澄：还有蓝忘机。

江澄：不对，姑苏蓝氏护得到不一定是你，毕竟你跟那条忠狗干过什么好事，姑苏蓝氏不会不记得。

江澄：他这种人人吹捧赞颂的端方严正之辈，岂能容得下你？

江澄：说不定是和救你的人进行什么地下交易。

魏无羡：注意言辞。

江澄：我从来不注意这个，你难道没听说过？

魏无羡：那倒也是。

江澄：你还有脸让我注意言辞，上次在大梵山，你对金凌有没有注意言辞？

江澄：有娘生没娘养，你骂的好啊，真会骂，金凌今天这么被人戳脊梁骨，全是拜你所赐。

江澄：你老人家贵人多忘事，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忘了发过的誓言，可你别忘了，他父亲怎么死的！

江澄：金言蹊，既然你什么都忘了，那我就帮你想起来！

江澄指着魏无羡，似有得意的说道:

江澄：你知不知道你面前这个人，当年在穷奇道，操纵他那条狗，亲手害死了金子轩！

江澄：我真是没想到，你能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连血海深仇都能忘！

闻言，金言蹊眼里不可置信，缓缓看向魏无羡，眼眶泛红，脚步微顿。

金言蹊：你……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江澄：你不信，就自己问他。

金言蹊看着他，满眼痛苦，之前还向着江澄的剑，剑锋一转，指向了魏无羡。

金言蹊：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魏无羡：……

魏无羡难得的沉默，此时的沉默，在金言蹊看来，便是变相的承认，金言蹊咽下哽咽，抬剑刺了过去。

可就在出剑的一瞬间，脑海中闪过一幕幕回忆，穷奇道那日，她抱着阿兄的尸身，泪水淹没了眼眶，身旁一个黑衣少年，一脸悔恨的看着她，缓缓伸出的手又渐渐收了回来，之后，那里沦为一片血海。

将出的剑还是收了回来，魏无羡本已闭上双眼，静静等待这一剑，可金言蹊还是没有刺下去，就如当年江澄那一剑。

他们都是想要一个答案罢了。

江澄：金言蹊，你为什么不杀了他？

江澄：真是可笑，明明忘了你却还要护着他，明明他那条走狗杀了你哥哥，你还要执迷不悟！

江澄：你跟蓝忘机，又有什么不同？

江澄：难不成你对他死情复燃，想起他来了？

金言蹊：别说了……

金言蹊头痛不已，脑海中片段一个接着一个，都是曾经那个黑衣少年。

记忆中，雨夜里，黑衣少年入了魔，姑娘苦苦追寻，后来雨停了，姑娘的心也死了。

那姑娘终于喊出了少年的名字，魏无羡。

江澄：凭什么不说，我就要说！

魏无羡：江澄，你够了！

魏无羡：你怎么对我都行，可她不欠你什么。

魏无羡：她已经忘了，你不要再刺激她了！

江澄：好好，你们一个个都有理！

江澄：金言蹊，你眼前的这个莫玄羽，他叫魏无羡，大名鼎鼎的夷陵老祖。

江澄：他可是你的故友啊，你怎么这么轻易就把他忘了？

金言蹊：江澄，不要再说了！

头痛愈加愈烈，金言蹊即心痛又憋闷，忽然喉咙一股腥甜，鲜血从喉间喷洒而出。

金言蹊：魏……

金言蹊抹了抹眼泪，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魏无羡：小言蹊！

魏无羡：江澄，你放开我！

江澄：你闭嘴！

江澄冷静下来，这才发觉自己究竟做了什么，的确做的太过了，扶着额静了会心，还是跟着出去了。

门外的金凌一脸状况外，看着姑姑和舅舅相继跑了出去，不知是该追还是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