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珞泞（帝君）：“别怕，是些无害的东西。”

她安抚道，指尖在火堆里捏起一点火星，屈指弹向神像背后。

火星划过一道金色弧线，没入阴影中，随即传来几声细微的呜咽，像是叹息，又像是释然。

黑瞎子看得眼睛都直了，

黑瞎子（黑爷）：“珞泞姑娘，你这手绝活能不能教教我？以后倒斗遇到脏东西，也能省点糯米朱砂。”

珞泞瞥了他一眼，

珞泞（帝君）：“你身上的尸蟞丹阴气太重，学不了这个。”

她顿了顿，补充道，

珞泞（帝君）：“少用点黑驴蹄子，那东西治标不治本，反而会招惹更凶的玩意儿。”

黑瞎子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他倒是想不用，可九门传下来的规矩就是这样，遇到粽子先砸黑驴蹄子，哪知道还有这么多讲究。

张起灵靠在珞泞肩上，听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眼皮渐渐发沉。

白天的打斗耗了不少力气，加上珞泞身上的气息格外安神，他很快就坠入了梦乡。

梦里又是那片纯白的疗养院。冰冷的针头刺入皮肤，白大褂们的笑声像针一样扎进耳朵里。

他想逃，却被铁链锁在病床上，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一道温暖的光穿透了惨白的灯光，一个模糊的身影朝他走来，指尖轻轻一点，铁链就断了……

张起灵（小官）：“唔……”

他低低地呻吟了一声，眉头紧锁。

珞泞感觉到他的不安，低头发现他在做梦，额头上全是冷汗。

她抬手覆在他的额头上，一股柔和的神力缓缓注入，抚平了他眉宇间的褶皱。

张起灵的呼吸渐渐平稳，眉头舒展开来，嘴角甚至微微上扬，像是梦到了什么好事。

黑瞎子看着这一幕，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他认识张起灵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如此放松的样子。

以前的小哥，总是像根紧绷的弦，仿佛随时会断，而现在，有了珞泞在身边，他终于像个活生生的人了。

黑瞎子（黑爷）：“他……以前是不是受过很多苦？”

黑瞎子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珞泞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珞泞（帝君）：“嗯。”

有些事，她不能说，只能让时间慢慢治愈。

黑瞎子叹了口气，没再追问。

有些伤疤，揭开了只会更疼。

他往火堆里添了些柴，道，

黑瞎子（黑爷）：“我守上半夜，你们睡吧。”

珞泞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珞泞（帝君）：“辛苦你了。”

她扶着张起灵，让他靠得更舒服些，自己则靠着墙壁，闭目养神——以她的修为，本不用睡觉，只是想陪着他。

夜色渐深，外面的雨还在下，黑色的雨水敲打着窗户，发出单调的声响。

殿内，只有火堆偶尔发出“噼啪”声，一切都安静得近乎诡异。

凌晨时分，黑瞎子忽然推了推珞泞，

黑瞎子（黑爷）：“醒醒，有动静。”

珞泞瞬间睁开眼，眼神锐利如刀。

张起灵也被惊醒，下意识地握紧了匕首，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殿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蹑手蹑脚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