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张起灵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又瞥了眼珞泞那双半旧的布鞋，喉结动了动，

张起灵（小官）：“你也换。”

珞泞笑了，眉眼弯成两道浅弧，

珞泞（帝君）：“好，一起换。”

穿过竹林时，风穿过竹叶的缝隙，发出“呜呜”的声响，像谁在远处吹笛。

张起灵忽然停住脚步，右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匕首——那是珞泞给他的那把，他已习惯了随身携带。

珞泞（帝君）：“怎么了？”

珞泞的声音压得很低，神识瞬间铺开，竹林深处果然藏着几道气息，算不上敌意，却带着窥探的意味。

张起灵（小官）：“有人跟着我们。”

张起灵的眉头微蹙，那些气息很轻，若不是林间太静，几乎会被竹叶声盖过去。

珞泞（帝君）：“不用管。”

珞泞拉着他继续往前走，指尖带着安抚的暖意，

珞泞（帝君）：“到了镇上，他们未必敢动手。”

她能感觉到那几道气息里带着九门特有的烟火气，混杂着淡淡的硝烟味，该是解九爷那脉的人，或许是黑瞎子回禀了什么，才让人来探探底。

走出竹林时，果然看到了一片青瓦白墙的镇子。

镇子不大，一条青石板路从东头铺到西头，两旁是错落的木楼，檐角挂着的红灯笼在风里轻轻摇晃。

街角的面摊上冒着热气，老板吆喝的声音混着孩童的嬉笑，远远传来，竟让人忘了这是危机四伏的地界。

珞泞（帝君）：“先去买双鞋。”

珞泞拉着他拐进一家杂货铺，门口的竹筐里堆着些千层底布鞋，蓝布面纳着细密的针脚。

老板是个叼着旱烟的老头，见他们进来，眯着眼打量了番，

配角（男）：“要点啥？”

目光在张起灵那张过分俊朗的脸上停了停，又飞快移开，落在珞泞腰间那串不起眼的木牌上——那是她用梧桐木削的，说是能驱虫，实则刻着安神的符文。

珞泞（帝君）：“两双布鞋，要耐穿的。”

珞泞弯腰翻拣着竹筐，指尖敲了敲其中一双藏青面的，

珞泞（帝君）：“这个，拿两双。”

老板刚要应声，铺子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几个穿着短打的汉子堵住了门口，为首的那人留着寸头，胳膊上盘着条银蛇纹身，眼神像淬了冰，直勾勾地盯着张起灵。

配角（男）：“张老板，借个人用用。”

寸头汉子的声音粗哑，手按在腰间的枪套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杂货铺老板吓得缩了缩脖子，叼着的旱烟锅“当啷”掉在地上，慌忙往柜台后躲。

张起灵下意识地将珞泞护在身后，右手握紧了匕首，指腹抵在冰凉的刀鞘上。

他不认识这些人，但对方眼里的贪婪让他想起了格尔木疗养院的白大褂。

珞泞（帝君）：“借谁？”

珞泞从他身后走出半步，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

寸头汉子这才正眼瞧她，见她不过是个身形纤细的姑娘，眼里多了几分轻蔑，

配角（男）：“不关你的事，滚开。”

他的目光扫过张起灵的后颈，那里的皮肤光洁一片，却仿佛能看到那只踏火麒麟的影子——他说了，这小子后颈有张家的印记，定是解九爷当年从格尔木弄出来的那个“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