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响听风阁(修)
格尔木疗养院的消毒水味仿佛又钻进了鼻腔,冰冷的针头刺入皮肤的触感,实验人员兴奋的低语,还有镜子里那个眼神空洞的自己……
珞泞(帝君):“别想了。”
珞泞的声音突然响起,她不知何时从背包里翻出块帕子,蘸了些凉水递过来,
珞泞(帝君):“擦把脸。”
冰凉的帕子贴上滚烫的脸颊,张起灵猛地回神,对上珞泞清亮的眼睛。
她的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眼神里没有同情,也没有怜悯,只有一种沉静的了然,仿佛能看穿他所有的挣扎。
张起灵(小官):“他们拿不走我的血。”
他低声说,声音有些沙哑。
珞泞弯了弯嘴角,像是在笑,
珞泞(帝君):“当然。他们也拿不走任何东西。”
她转头看向窗外,阳光恰好落在她的发梢,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珞泞(帝君):“你信吗?今天这里会出事。”
黑瞎子刚要接话,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听风阁的伙计慌慌张张地跑出来,对着巷口的黑衣人说了些什么,手指不停地往楼上指。
紧接着,十几个穿着军装的人冲了进来,领头的正是那个疤痕脸——张启山的亲信。
珞泞(帝君):“来得够快的。”
珞泞的眼神冷了下来,
珞泞(帝君):“看来张启山是等不及要分一杯羹了。”
包厢里的人显然也听到了动静,霍仙姑猛地站起身,旗袍开叉处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却丝毫没有半分柔弱。
汪家的中山装男人迅速将一个牛皮本子塞进怀里,手摸向了腰间的枪。
“砰!”
枪声突然响起,惊飞了檐下的麻雀。
子弹穿透窗纸,在墙上打了个窟窿,木屑簌簌地往下掉。
黑瞎子(黑爷):“动手了!”
黑瞎子立刻趴到窗沿下,
黑瞎子(黑爷):“我就说这群人迟早要内讧!”
张起灵却僵在原地。
枪声响起的瞬间,后颈的踏火麒麟突然剧烈地灼烧起来,眼前炸开一片刺目的白光——他仿佛看到了青铜门缓缓开启,门后是无尽的黑暗,有无数只手从黑暗里伸出来,抓向他的脚踝,冰冷刺骨。
珞泞(帝君):“小哥!”
珞泞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掌心传来的温度让他瞬间回神。
包厢里已经乱成了一团。
霍仙姑掀翻了八仙桌,核桃滚得满地都是,她踩着桌子从后窗翻了出去,暗紫色的裙摆划过窗棂时,带落了几片碎裂的琉璃。
中山装男人被张启山的人堵在门口,手里的枪还没举起来,就被一枪托砸中了后脑勺,软倒在地。
而齐家人,竟趁着混乱从侧门溜了出去,手里紧紧攥着个黑色的匣子,跑起来时像揣着块烧红的烙铁。
黑瞎子(黑爷):“追哪个?”
黑瞎子已经翻出了窗户,蹲在房檐上回头问,
黑瞎子(黑爷):“老霍婆子还是齐家小子?”
珞泞的目光落在被张启山的人拖走的中山装男人身上,他怀里的牛皮本子露出了一角,封面上印着个烫金的“汪”字。
珞泞(帝君):“都不追。”
她沉声道,
珞泞(帝君):“我们去捡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