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之问（修）

张起灵能感觉到珞泞的手很稳，即使在奔跑中，也没有丝毫慌乱。

他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身后的脚步声和呼喊声渐渐消失，才停下来喘口气。

这里是一片废弃的仓库区，周围都是破败的厂房，窗户大多破了，露出黑洞洞的窗口，像一只只眼睛。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灰尘的味道，还有淡淡的煤烟味。

张起灵（小官）：“他们应该追不上了。”

张起灵靠在一面墙上，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

刚才的奔跑让他的伤口隐隐作痛，但他顾不上这些，只是看着珞泞，

张起灵（小官）：“我们现在怎么办？”

珞泞也在喘气，脸颊因为奔跑而泛起红晕，眼神却依旧清明，

珞泞（帝君）：“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风头过了再离开镇子。”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张起灵手里的皮本子上，

珞泞（帝君）：“这个本子很重要，我们得好好研究一下。”

张起灵点点头，把皮本子放进外套口袋里，紧紧攥住。

他知道，这个本子里藏着太多的秘密，也许能解开他心中的疑惑。

珞泞（帝君）：“那边好像有个能躲人的地方。”

珞泞指着不远处一个破败的厂房，厂房的大门虚掩着，里面黑漆漆的，

珞泞（帝君）：“去看看。”

两人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推开了厂房的大门。

大门发出“吱呀”的长鸣，在寂静的仓库区里格外清晰。

厂房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些废弃的机器，上面布满了铁锈和灰尘。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机油味，还有一股霉味。

月光从破了的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一张巨大的网。

珞泞（帝君）：“就在这里歇会儿吧。”

珞泞走到一个相对干净的角落，坐了下来，

珞泞（帝君）：“这里应该没人会来。”

张起灵在她身边坐下，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闭上眼睛，试图平复自己的呼吸。

刚才的经历像一场噩梦，杀人现场、警察的追捕、神秘的实验记录……

一切都让他头晕目眩。

珞泞（帝君）：“你还好吗？”

珞泞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张起灵睁开眼，看向她。

月光落在她的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他摇了摇头，

张起灵（小官）：“我没事。”

珞泞（帝君）：“别硬撑着。”

珞泞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

珞泞（帝君）：“没发烧，还好。”

她的指尖很凉，触碰到他的皮肤时，带来一阵清爽的感觉。

张起灵没有躲开，任由她的指尖停留在他的额头上。

他突然觉得有些累，不是身体上的累，而是心里的累。

他不想再被追杀，不想再被当成实验品，不想再面对那些莫名其妙的秘密。

他只想……

像个普通人一样，安安静静地活着。

张起灵（小官）：“珞泞。”

他突然开口，声音很轻。

珞泞（帝君）：“嗯？”

张起灵（小官）：“你说……我到底是谁？”

张起灵的眼神里充满了迷茫，

张起灵（小官）：“为什么汪家要研究我的血？为什么他们说‘麒麟难存’？我和他们到底有什么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