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铺黄昏（修）

张起灵（小官）：“你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

张起灵突然开口，声音很轻，

张起灵（小官）：“汪家人也好，张家人也好，好像都影响不到你。”

珞泞侧头看他，阳光落在他的侧脸，勾勒出清晰的轮廓，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她笑了笑，

珞泞（帝君）：“在乎又能怎么样？该来的总会来。”

张起灵（小官）：“可他们……”

张起灵想说“他们很危险”，却被珞泞打断了。

珞泞（帝君）：“再危险，也比不上我见过的万分之一。”

珞泞的语气很平淡，眼神却飘向了很远的地方，像是在看什么遥远的过往，

珞泞（帝君）：“你知道宇宙寂灭是什么样子吗？星辰像雨点一样坠落，黑洞吞噬一切，连光都逃不掉。和那些比起来，这些人的这点手段，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

张起灵愣住了。

他听不懂什么宇宙寂灭，什么星辰坠落，但他能感觉到珞泞语气里的沧桑，那是一种看透了世间万物的淡漠，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这个女人，到底来自哪里？

珞泞（帝君）：“别想了。”

珞泞收回目光，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

珞泞（帝君）：“睡会儿吧，养足精神。”

张起灵没有躲开，任由她的指尖穿过他的发丝，带来温暖的触感。

他闭上眼，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的清香，还有房间里的松木味，心里那点莫名的烦躁渐渐散去，睡意像潮水般涌了上来。

他确实累了。

从格尔木逃出来，一路颠沛流离，受伤，失忆，被追杀……

神经一直紧绷着，直到遇到珞泞，才终于有了片刻的安宁。

意识模糊之际，他感觉珞泞轻轻把他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动作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

他没有睁开眼，只是往她身边靠了靠，像找到了一个可以停靠的港湾。

这一觉睡得很沉，没有噩梦，没有惊醒，只有温暖和安宁。

再次醒来时，窗外的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给房间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张起灵发现自己躺在床中间，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子，珞泞则坐在书桌前，借着窗外的光线，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坐起身，被子滑落，露出里面的衣服。

他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外套被脱了下来，整齐地叠在床头，颈边的伤口似乎又被处理过，缠着干净的纱布，隐隐传来清凉的感觉。

珞泞（帝君）：“醒了？”

珞泞回过头，夕阳的光线落在她脸上，柔和了她的轮廓，

珞泞（帝君）：“饿不饿？下去吃点东西？”

张起灵点点头，拿起外套穿上。

衣服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阳光味，和她身上的味道很像。

张起灵（小官）：“那个汪家人……有动静吗？”

他问。

珞泞（帝君）：“嗯。”

珞泞站起身，走到窗边，

珞泞（帝君）：“刚才出去转了转，看到他进了镇西头的一家药铺，进去了快一个时辰，才出来。”

张起灵（小官）：“药铺？”

张起灵有些疑惑，

张起灵（小官）：“他去药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