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张函瑞：我...

张函瑞卡壳了。

张函瑞：我只是觉得他太优柔寡断了！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干嘛一副纠结的样子！

左奇函：所以你在乎的是他的态度？

张函瑞：我——

张函瑞再次语塞，最后恼羞成怒地合上电脑。

张函瑞：我要回去了。

左奇函：等等！

左奇函：杨博文说晚上要讨论课题，让我通知你。

张函瑞：什么课题？

左奇函：不知道，他就让我这么告诉你。

左奇函：七点，他房间。

张函瑞狐疑地看着他。

张函瑞：你们在搞什么鬼？

左奇函：天地良心！

左奇函：我什么都不知道！

晚上七点，张函瑞不情不愿地敲响了杨博文的房门。出乎意料的是，开门的却是张桂源。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张函瑞：呃...左奇函说...

张桂源：我也是。

张桂源侧身让他进来。

张桂源：说是课题讨论...

房间里，杨博文和左奇函正襟危坐，面前摊着几本书和笔记本电脑，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杨博文：坐。

杨博文指了指床边的两把椅子。

张函瑞犹豫了一下，最终坐在了离张桂源最远的那把椅子上。张桂源的眼神暗了暗，但没说什么。

左奇函：今天讨论的课题是...

左奇函：人类情感认知障碍。

张函瑞立刻站起来。

张函瑞：我要走了。

杨博文：坐下。

杨博文命令道，声音不大却不容反驳。

张函瑞瞪着他，最终还是坐了回去。

左奇函：根据研究。

左奇函：人类在面对自己真实情感时常常会出现认知偏差，表现为愤怒、逃避或转移话题...

张桂源：你们是在说我们吗？

杨博文：终于有个明白人了。

杨博文：没错，你们两个的情感认知障碍已经严重影响了合租生活的和谐。

张函瑞：我哪有！

左奇函：案例一。

左奇函：听到室友接前暗恋对象电话后，出现情绪失控、食欲减退、睡眠障碍等症状...

杨博文：案例二。

杨博文：面对室友的异常反应，明明心知肚明原因却不敢挑明，导致问题恶化...

张桂源和张函瑞同时心虚的低下了头。

张函瑞：我们没有...

左奇函：你们就差写在脸上了。

左奇函翻了个白眼。

左奇函：互相喜欢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房间陷入尴尬的沉默。张函瑞盯着地板，张桂源看着窗外，两人都不敢看对方。

张桂源：我...

张桂源：我确实答应和童汐汐见面了...

张函瑞的肩膀微微绷紧。

张桂源：但只是为了说清楚。

张桂源：告诉她我现在...有喜欢的人了。

张函瑞猛地抬头，眼睛瞪得溜圆。

左奇函和杨博文悄悄起身准备撤退。

张函瑞：等等！

张函瑞：你们...你们别走...

杨博文：为什么？

杨博文：怕独处？

张函瑞：我...

张函瑞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耳朵红得滴血。

左奇函坏笑着凑到张函瑞耳边。

左奇函：勇敢点，他又不会吃了你。

说完迅速跳开，和杨博文一起溜出了房间，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沉重的呼吸声。张桂源深吸一口气，转向张函瑞。

张桂源：我...

张函瑞：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张函瑞：有喜欢的人...

张桂源点点头，鼓起勇气直视张函瑞的眼睛。

张桂源：是真的。

张函瑞：是谁？

张桂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轻声问。

张桂源：那你呢？为什么听到童汐汐的事那么生气？

张函瑞咬着下唇，像是在进行激烈的内心斗争。最终，他抬起头，眼睛亮得惊人。

张函瑞：因为我...我...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左奇函探头进来。

左奇函：亲了吗？

张函瑞：左奇函！

张桂源：左奇函！

两人同时怒吼。

左奇函迅速缩回头，但已经破坏了气氛。张函瑞站起来，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张函瑞：我...我先回去了...

张桂源想挽留，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张函瑞逃也似的离开。

深夜，张桂源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手机突然震动，是左奇函的消息。

左奇函：［抱歉搞砸了，明天帮你补救！］

张桂源苦笑着放下手机，正准备关灯，又一条消息进来——来自张函瑞。

张函瑞：［明天有空吗？想聊聊。］

张桂源：［有，全天都有空。］

张桂源：［下午三点，学校咖啡厅？］

张函瑞：［不行，我没空，后天。］

张桂源：［好，听你的。］

放下手机，张桂源盯着天花板，突然觉得这个夜晚格外漫长。他不知道后天张函瑞要说什么，但无论如何，他决定这次一定要把自己的心意说清楚。

与此同时，张函瑞也盯着手机屏幕发呆，对话框里是张桂源简洁的回复。他深吸一口气，把手机贴在胸前，像是要压住那颗狂跳的心。

隔壁房间，左奇函和杨博文正在低声交谈。

左奇函：你觉得他们会说开吗？

杨博文没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