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左奇函：张桂源！电话！

左奇函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张桂源放下手中的书，走出房间。左奇函指了指茶几上的手机。

左奇函：响了半天了。

张桂源：谢谢。

张桂源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时明显愣了一下——"童汐汐"。

左奇函敏锐地注意到他的反应，挑了挑眉。

左奇函：女朋友？

张桂源：不是。

张桂源摇摇头，犹豫了一下才接起电话。

张桂源：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语速很快，即使没开免提也能隐约听到。张桂源的表情从惊讶变成困惑，最后定格在一种复杂的纠结上。

张桂源：这周末？

张桂源：但我可能没时间...好吧...我再联系你...嗯，再见。

挂断电话，张桂源站在原地发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

左奇函：前女友？

张桂源：高中同学...以前有点好感的...

张桂源：她说这周末要来城里，想见个面。

左奇函吹了声口哨。

左奇函：旧情复燃的节奏啊！

张桂源：不是那样的...

张桂源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叹了口气回了房间。

他没注意到，张函瑞的房门开了一条缝，又悄悄关上了。

晚饭时间，张函瑞一反常态地安静。他机械地扒拉着碗里的米饭，眼睛盯着桌面，对左奇函讲的笑话毫无反应。

张桂源：你怎么了？

张桂源：不舒服吗？

张函瑞：没有。

张函瑞硬邦邦地回答，筷子戳着米饭像是在泄愤。

左奇函：对了。

左奇函故意提高音量。

左奇函：张桂源，你那个高中同学什么时候到啊？要不要我们帮你准备一下？

张桂源刚想回答，张函瑞突然站起来。

张函瑞：我吃饱了。

说完就端着几乎没动过的饭碗进了厨房。

张桂源：他怎么了？

左奇函：吃醋了呗。

张桂源：吃醋？

张桂源：为什么？

左奇函：因为你那个'高中同学'啊。

左奇函：某人听到电话内容了。

张桂源：他...听到了？

杨博文：他的听力比正常人敏锐三倍，尤其是关于你的部分。

张桂源放下筷子，犹豫着要不要去解释，但又不确定该解释什么。他和童汐汐确实没什么，但那点"好感"也确实存在过...

厨房里传来碗碟碰撞的声音，比平时响亮许多，像是在发泄什么情绪。

左奇函：我劝你赶紧去，不然明天我们可能都没碗吃饭了。

张桂源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向厨房。

张函瑞正背对着门，用力刷着一个已经干净得发亮的盘子。张桂源轻轻咳嗽一声。

张桂源：需要帮忙吗？

张函瑞：不用。

张函瑞头也不回，手上的动作更用力了。

张桂源：那个...早上的电话...

张函瑞：关我什么事。

张函瑞：你想见谁就见谁。

张桂源走近一步。

张桂源：她只是高中同学...

张函瑞：以前有点好感的嘛，我听到了。

张函瑞终于转过身，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张函瑞：怎么，终于有机会表白啦？

张桂源被他的态度弄得有些无措。

张桂源：不是...我们只是...

张函瑞：不用跟我解释。

张函瑞甩了甩手上的水。

张函瑞：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他试图从张桂源身边挤过去，却被一把抓住了手腕。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