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左奇函：哇哦～

左奇函：张桂源，你怎么回应？

张桂源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幸好张函瑞及时解围。

张函瑞：只是游戏而已！别闹了！快继续！

游戏继续，但气氛变了，张桂源的目光时不时飘向张函瑞，后者则一直避免与他对视。

夜深了，酒瓶见底，左奇函已经醉得开始胡言乱语，杨博文勉强还算清醒，负责把左奇函拖回房间，张函瑞也喝了不少，脸颊绯红，眼神迷离，却坚持要收拾餐桌。

张桂源：我来吧。

张桂源接过他手中的盘子。

张桂源：你去休息吧。

张函瑞：不行...

张函瑞摇摇头，却因为动作太大而踉跄了一下。

张函瑞：我是寿星服务生...要服务到底...

张桂源无奈，只好扶着他坐到沙发上。

张桂源：那你坐着，我来收拾。

等张桂源收拾完回来，发现张函瑞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酒后的他看起来格外柔软，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嘴唇微微张着，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张桂源轻手轻脚地靠近，小心翼翼地拨开张函瑞额前的碎发，他的手指轻轻描摹着张函瑞的轮廓，从眉心到鼻尖，最后停在微微泛红的脸颊上。

张桂源：我喜欢你。

张桂源轻声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张桂源：不是游戏的那种。

张函瑞在睡梦中咂了咂嘴，无意识地蹭了蹭张桂源的手掌，像只撒娇的猫，张桂源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他犹豫片刻，最终弯腰将张函瑞打横抱起。

张函瑞比想象中轻，抱在怀里刚好契合，他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本能地往张桂源怀里钻了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张桂源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走向张函瑞的房间，门没锁，他用肩膀轻轻顶开，摸索着把张函瑞放到床上，正当他准备抽身离开时，张函瑞突然抓住他的衣角。

张函瑞：别走...

张函瑞含糊地嘟囔，眼睛还闭着。

张函瑞：陪我...

张桂源僵在原地，不确定张函瑞是清醒还是在说梦话，犹豫再三，他最终在床边坐下，轻轻握住张函瑞的手。

张函瑞似乎满意了，嘴角微微上扬，呼吸重新变得平稳，张桂源就这样坐着，借着窗外的月光凝视他的睡颜，直到自己也昏昏欲睡。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似乎感觉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

第二天中午，张函瑞在自己的床上醒来，头痛欲裂。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客厅沙发上。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和两片阿司匹林，旁边是张桂源的字条：「醒了吃药。厨房有粥。」

张函瑞拿起药片，突然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的不是昨天的衣服，而是干净的睡衣，他的脸瞬间烧了起来——谁给他换的衣服？谁帮他洗的澡？

他冲出房间，正好撞上从厨房出来的张桂源。

张函瑞：你...我...

张函瑞结结巴巴地指着自己身上的睡衣。

张桂源似乎立刻明白了他的疑问。

张桂源：你自己喝醉了也没忘记换衣服，还非要当着我们的面展示你的腹肌。

张桂源：我和杨博文把你抬回房间的。

张函瑞不自觉拍拍脑袋，好羞耻啊，随即又莫名有些失落。

张函瑞：哦...谢谢。

张桂源：头疼吗？

张桂源：我买了粥，要不要喝点？

张函瑞：嗯。

张函瑞点点头，跟着张桂源走进厨房。

餐桌上，左奇函和杨博文已经在喝粥了，左奇函看到张函瑞，立刻挤眉弄眼。

左奇函：哟，睡美人醒啦？

张函瑞：闭嘴！

张函瑞有气无力地骂道，在空位上坐下。

张桂源给他盛了一碗粥，还特意加了一勺糖——张函瑞喜欢甜粥。

张函瑞：昨晚...

张函瑞：我除了要展示腹肌，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左奇函：不记得了？

左奇函坏笑着问。

张函瑞：记得什么？

左奇函：你抱着张桂源不撒手，非要他亲你才肯睡觉。

左奇函一本正经。

张函瑞：什、什么？

杨博文：还说你喜欢他，不是游戏的那种。

张函瑞的勺子掉进碗里，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机械地转向张桂源，后者正低头喝粥，耳根却红得滴血。

张函瑞：我...我真的？

左奇函突然大笑出声。

左奇函：骗你的啦！你喝完就睡着了，跟死猪一样！

张函瑞长舒一口气，却注意到张桂源的表情似乎有一瞬间的失落，但很快，张桂源就恢复了平常的样子，给他夹了一碟小菜

张桂源：吃吧，凉了对胃不好。

张函瑞低头喝粥，心跳却乱得不像话，因为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昨晚半梦半醒间，他似乎真的亲了某人的额头。他一直以为那是梦...

但现在看来，也许不全是。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