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张函瑞：他什么时候回来？

杨博文：半小时前发消息说刚出校门，骑车回来大概二十分钟。

左奇函：蛋糕呢？蛋糕准备好了吗？

张函瑞：在冰箱里...虽然样子有点惨不忍睹。

左奇函、杨博文和张函瑞挤在厨房里，像三个准备恶作剧的孩子，时不时探头看向窗外。今天是张桂源的生日，他们计划给他一个惊喜派对。

张函瑞：蜡烛呢？

张函瑞急得团团转，头发上还沾着一撮面粉。

杨博文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数字蜡烛。

杨博文：2和0，够了吗？

张函瑞：够了够了！

张函瑞接过蜡烛，突然想起什么。

张函瑞：等等，礼物！我的礼物还在房间！

他转身要跑，却被左奇函一把拽住。

左奇函：来不及了！我听到自行车声了！

三人顿时乱作一团，杨博文迅速关掉所有灯，左奇函把张函瑞推到门后最佳偷袭位置，自己则躲到沙发后面，黑暗中，只听见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

门开了，张桂源的声音传来。

张桂源：怎么这么黑？没人在家吗？

说时迟那时快，张函瑞一个猛扑跳到张桂源背上。

张函瑞：生日快乐！

张桂源：哇啊！

张桂源猝不及防，差点摔倒，幸好及时扶住墙。

张桂源：张函瑞？！

灯突然亮起，左奇函和杨博文从藏身处跳出来，齐声喊道。

左奇函：生日快乐！

杨博文：生日快乐！

张桂源呆立在原地，眼睛瞪得溜圆，张函瑞还挂在他背上，手臂环着他的脖子，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耳畔。

张函瑞：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张桂源：你们...

张桂源：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左奇函：学生档案啊。

左奇函：杨博文黑进学校系统查的。

杨博文：咳咳...只是正常查阅公开信息。

张函瑞终于从张桂源背上滑下来，却还拽着他的胳膊。

张函瑞：快来！我们有蛋糕！

张桂源被拉到餐桌前，看着三人忙忙碌碌地准备。左奇函摆餐具，杨博文倒饮料，张函瑞则小心翼翼地从冰箱里捧出一个...勉强能辨认出是蛋糕的物体。

张桂源：这是...蛋糕？

张函瑞瞬间脸红了。

张函瑞：我...我做的，可能不太好看，但味道应该还行...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

张桂源凑近看了看那个歪歪扭扭、奶油涂得凹凸不平的蛋糕，上面用巧克力酱写着"桂源生日快乐"，字迹稚嫩得像小学生的手笔，他抬头看向张函瑞，发现对方正紧张地咬着下唇，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

张桂源：你...亲手做的？

张函瑞：嗯。

张函瑞点点头，不敢直视张桂源的眼睛。

张函瑞：第一次做...失败了好几次，这是第三个...

左奇函：厨房差点被他炸了。

张函瑞：闭嘴！

张函瑞抓起一块奶油抹向左奇函，后者敏捷地躲到杨博文身后。

张桂源突然伸手，用拇指轻轻擦掉张函瑞脸颊上不知何时沾到的一点面粉，张函瑞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只受惊的猫。

张桂源：谢谢。

张桂源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

张桂源：我很喜欢。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