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在线诱哄暴戾帝王
裴青玄猛地抬眼，眸光里像淬了冰，可撞上顾之钰眼底那毫不掩饰的偏执时，又极快地避开。睫毛上沾了点水汽，偏过头时，那耳尖却泛着红晕。
顾之钰捉住他的手腕，按在榻上，他俯身靠近，呼吸拂过裴青玄的唇角，一路往下，停在颈侧，感受着掌下那片肌肤因呼吸而起伏的震颤。
抬眼时，正看见裴青玄闭着眼，睫毛湿得发亮，唇瓣被自己咬得泛红，明明是狼狈的模样，偏生眉眼间的清冷还在，像蒙了雾的月，更勾得人想伸手去摘。
“睁开眼。”他轻咬着裴青玄的耳垂，声音像浸了蜜的酒。
裴青玄睫毛颤了颤，终是缓缓睁开。眸光里的冰已经化了，只剩下一片迷蒙的水汽，映着顾之钰的脸，像把对方的影子都浸软了。那里面有羞，有怒，还有点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的东西，像温水里的糖，悄悄化开了。
顾之钰看着那双眼，心头的暴戾忽然就散了。他低头，轻轻吻去裴青玄眼尾的泪。
“陛下，别这样……”裴青玄的声音很轻，尾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抖。
顾之钰忽的低笑出声，俯身吻他。那吻灼热，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直到察觉到对方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才稍稍放缓。他看着裴青玄闭着眼，睫毛上凝着层薄湿，明明是屈辱的模样，偏生眉眼间的清冷还挺着，像风雪里不肯折腰的竹。
“记住了，皇叔。”他贴着他的唇，声音沙哑，“只有朕能让你痛，也只有朕能让你……如此。”
裴青玄猝不及防地被揽进怀里，后背贴上对方滚烫的身区体，那温度烫得他猛地一颤。
“别躲。”他吻着裴青玄的颈窝，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恳求，“青玄，别躲朕。”
裴青玄的肩忽然僵住。这声“青玄”像把生锈的钥匙，猝不及防捅开了尘封多年的锁。他睁开眼，看着帐顶绣的金龙，睫毛上的湿意终于滑落，砸在顾之钰手背上，烫得他指尖一颤。
顾之钰看着那滴泪，眼底的暴戾忽然就散了。他低头吻去裴青玄眼尾的湿痕，动作轻得像对待稀世珍宝。“记住了，”他贴着对方的耳畔，声音温柔得不像他自己，“你是朕的，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只能是。”
裴青玄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情绪翻涌，他没说话，只是在顾之钰再次，吻下来时，少了几分抗拒。
……
暖暖的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切进来，落在帐角垂落的暗金色流苏上。
裴青玄是被身侧的动静惊醒的，他动了动手指，才发现自己竟被顾之钰圈在怀里，对方的手臂像铁箍似的，禁锢住自己的腰，他滚烫的呼吸全落在颈窝。
昨夜的混乱碎片般涌上来，裴青玄的耳尖瞬间烧得发烫。他试图悄悄挪开，腰侧的手臂却骤然收紧，顾之钰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从头顶漫下来：“醒了？”
裴青玄僵着脊背没回头，只看见锦被上散落的几缕乌发——是他的。
顾之钰偏过头，带着点赖床的慵懒，眼底却清明得很。他看着裴青玄泛红的耳根，看着那截露在寝衣外的肩颈上，还留着昨夜自己咬出的浅痕，喉结不动声色地滚了滚。
“身子疼？”他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那处红痕，见裴青玄几不可察地颤了颤，动作便放得更轻，“朕叫太医来？”
“不必。”裴青玄的声音还有点哑，带着点冷淡，却没像往常那样推开他的手。
顾之钰低笑一声，从身后拥得更紧，将下巴搁在他肩窝。“皇叔倒是比昨夜乖顺。”他故意蹭了蹭那处肌肤，看着裴青玄瞬间绷直的颈肩，眼底浮出点促狭的笑意，“昨夜是谁低声让朕……克制些？”
裴青玄的脸“刷”地一下红透，他想挣开顾之钰的怀抱，却被顾之钰按住。
“陛下自重。”他咬着牙，声音里的羞恼几乎要溢出来，眼底却没了往日的冰寒，只剩点被戳中心事的慌乱。
“自重？”顾之钰捉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的心跳沉稳有力，隔着薄薄的衣料传过来，烫得裴青玄指尖发麻，“朕对自己的人，何须自重？”
他忽然翻身将人圈在怀里，晨光恰好落在他眼底，褪去了昨夜的暴戾，只剩下清晰的占有欲与爱意，烫的裴青玄移开了与他对视的眼神。
他盯着对方泛红的眼尾，指尖划过他紧抿的唇，“皇叔别再想着逃了。这龙椅朕坐得稳，困住你的心，朕也有法子。”
裴青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看着那双总是覆着寒霜的眼，此刻竟盛满了自己的影子，心头忽然一涩。他别过头，避开那灼热的视线，声音轻得像叹息：“陛下困得住臣的人，困不住臣的心。”
顾之钰却笑了，俯身凑近，气息拂过他唇角：“朕迟早让你心甘情愿的留在朕身边。”
他伸手替裴青玄理了理凌乱的鬓发，动作竟带着几分温柔。“传早膳吧。”顾之钰扬声吩咐门外的内侍，目光却没离开裴青玄的脸，“皇叔昨夜耗了力气，该补补。”
裴青玄闭上眼，听着外面内侍应喏的声音，听着顾之钰在耳边低低的笑，裴青玄心中涌起莫名的情绪，说不清此刻是何种心情。
内侍们轻手轻脚地摆上早膳，青瓷碗碟里盛着温热的燕窝粥，蒸腾的热气混着蜜枣的甜香漫进帐内。顾之钰掀了被子起身，玄色寝衣松松垮垮地系着，依稀露出背部几道浅浅的抓痕——是昨夜裴青玄挣扎时留下的。
裴青玄瞥见那痕迹，耳尖又热了热，连忙别开视线，却被顾之钰伸手按住后颈，强迫他抬头。“害羞了？”顾之钰捏着他的下巴晃了晃，指腹蹭过他微凉的唇。
裴青玄偏过头，任由长发垂落遮住半张脸，只留线条紧绷的下颌。
顾之钰低笑出声，不再逗他，转而将一碗燕窝粥递到他面前。“尝尝？御膳房新熬的。”他的指尖不经意擦过裴青玄的手背，见对方猛地缩回手，眼底的笑意更深。
“难不成要朕喂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