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2:15的电梯,按下了B-13层》(现实同步)

警告:

如果你住的那栋楼地下只有两层,

千万别在凌晨2:15之后按电梯。

因为按钮板里,可能有第三层。

它不叫B3,叫——B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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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第一次看见B13,是去年十一月。

那天公司双十一复盘,我拖到凌晨才走。

回出租屋的路上,整条街像被拔了电源,连路灯都暗半格。

我住的小区是旧改公寓,24层,两梯八户,隔音差得像纸。

大堂灯坏了三天,物业群里只有一句:“已报修,请业主耐心等待。”

我刷卡进门,电梯口亮着红灯,像独眼。

两部电梯,左边那部停在一楼,门开着,像等人。

我走进去,按下“20”。

按钮亮了一下,又灭了。

我再按,亮,再灭。

第三次,我没按,它自己亮了。

同时亮起的,还有最底下那一排——

B13。

我愣了两秒。

这栋楼地下只有两层:

B1 是车库,B2 是废弃人防,铁门常年锁着。

哪来的B13?

我伸手想取消,却发现那一排按钮根本没有“B13”的标识。

亮着的,是一块空白按钮,像有人把数字抠掉了。

我按“取消”,没用。

电梯门合拢,开始往下。

不是往上,是往下。

20 层的灯自己灭了,B13 继续亮着。

像它早就决定好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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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电梯下降的时间,长得离谱。

我以为两秒,结果看了表——

整整一分钟,数字屏始终黑着,没有楼层,没有箭头。

轿厢里只有我和自己的呼吸,灯管嗡嗡响,像苍蝇贴在耳膜。

我掏出手机,没信号。

时间停在 02:15。

忽然,电梯一震,停了。

门打开,外面是一条走廊。

不是车库,不是水泥墙,是——

酒店走廊。

对,就是那种老式星级酒店:

深红地毯,金色壁灯,门牌号从“1301”开始,一路往右。

空气里有股潮冷的檀香味,混着消毒水。

天花板漏水,滴答,滴答,正滴在我鞋尖。

我愣在原地,没踏出去。

电梯门保持打开,像催促。

走廊尽头,一个保洁阿姨背对我蹲着,拿抹布擦地,动作很慢,一下,一下。

她头巾是白的,衣服是白的,脚上一双胶鞋,却是反的——

鞋尖朝后。

我喉咙发紧,按“关门”。

按钮没亮。

我又按“20”,没反应。

保洁阿姨停下动作,缓缓回头。

我发誓,那一刻我根本没看见她的脸。

不是没看清,是没有。

平平一整块皮,像饺子封口,一条缝都没留。

可她“看”向我,脖子拧成90度,发出咔一声。

我冲出电梯——

不是向前,是向后,撞回轿厢,拼命拍“关门”。

门终于动了,合拢瞬间,我看见她站起来,

手里那根本不是抹布,

是一条舌头,

人舌头,

还在滴口水。

门合拢,电梯上升。

数字屏亮了:

B2 → B1 → 1 → 2 → 3……

到20层,门开,我跌出去,膝盖磕在自家门槛上。

回头看电梯,按钮板里,哪还有什么B13?

最底下一排,只有B1、B2,中间空白,像被拔掉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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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我进门,反锁,拉椅子顶住。

表显示:02:18。

才过去三分钟?

我冲进厕所吐,吐完抬头,镜子里我的脸是青的,嘴唇却红得过分,像被人替我涂了口红。

第二天,我在群里问:

“有人见过B13吗?”

没人回。

直到中午,702的妹子私信我:

“你也看见了?”

我们约在一家便利店。

她叫阿岚,短头发,眼影很重,像故意把眼圈涂黑。

她说她也是双十一那天,凌晨两点回家,电梯自己去了B13。

“那层不是酒店,”她纠正我,“是医院。”

“我出来是条无菌走廊,地砖缝刷着绿漆,推床轮子嘎吱嘎吱。

天花板广播报号:‘B13区,13号床,准备。’

然后有人推床过来,床上躺着我,

脸被白布盖着,手垂在外面,指甲全黑。”

阿岚说,她跟着“自己”一直走到尽头,

那里有一部电梯,门上贴着一张A4纸:

> “手术专用,家属止步。”

她掀起床单,布下面那张脸——

是她,

也不是她。

嘴角割到耳根,缝了黑线,像小丑。

“她”忽然睁眼,对她说:

“轮到你躺上来。”

阿岚转身就跑,

可电梯门已经关,

她拍玻璃,

里面站着保洁阿姨,

脸还是平的,

却咧开一条横缝,

像拉链,

一路开到耳朵,

对她说:

“别急,一个一个来。”

---

4

我和阿岚对完表,发现两件事:

1. 我们看见B13,都在02:15。

2. 我们出电梯后,嘴唇都被涂了口红,不是自己买的,色号一模一样,艳得发乌。

我们决定再试一次——

不是作死,是想确认。

如果B13只在02:15出现,

我们只要卡好时间,

在电梯里架手机,

也许能拍到什么,

拿去报警,

或者给媒体,

总有人管。

于是当晚,我们十一点就在大堂蹲守。

保安亭空着,据说辞职了。

我们带了三部手机,一个运动相机,一把榔头。

阿岚还背了个空背包,说万一要装“证据”。

02:10,左边电梯门开了,

像等我们。

我们进去,按“1”,

按钮亮,又灭。

B13,

再次自己亮起。

阿岚骂了句脏话,手抖得拿不稳相机。

我按下REC,对准按钮板。

电梯开始往下,

数字屏熄灭,

时间停在02:15。

---

5

门开,外面是——

我家。

对,

就是我家,20层,

连门口那双脱胶的帆布鞋都在。

可我知道这不是真的,

因为门把手上挂着一块白牌:

> “13号床,林絮。”

那是我的名字。

我从来没告诉过阿岚。

阿岚看我,脸色比纸还白。

“你家?”

我点头,又摇头。

“进去看看。”她说。

“你疯了?”

“万一能砸烂核心?”她晃了下榔头。

我们推门——

客厅布局一模一样,

连我昨晚没洗的碗都在池子里。

但墙上挂满了CT片,

一片漆黑,

只有中间一颗心脏,

亮得刺眼,

像被谁用荧光笔圈出。

CT片底下写着:

> “术前术后对比,B13。”

阿岚走近,

忽然脚下一软,

整个人跪在地上。

我拉她,

她抬头,

眼泪是红的,

像血。

“林絮,”她说,

“我……没有心跳。”

我愣住。

她抓起我手,按在她左胸。

真的,

一片死寂,

像按在沙发上。

可她明明站在这儿,

说话,

呼吸,

流泪。

“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问。

“也许……”她咧嘴笑,

“上次从B13回来,

就已经死了,

只是我自己不知道。”

---

6

我们听见电梯“叮”一声,

像催命。

我拉她往回跑,

可门已经关,

电梯不在,

按钮板漆黑。

走廊尽头,

保洁阿姨推着床过来,

这次床上躺的——

是我。

脸被白布盖着,

指甲全黑,

嘴角咧到耳根,

缝黑线。

阿岚抄起榔头冲过去,

一锤子砸在阿姨头上。

噗,

像砸进湿毛巾,

头陷进去,

却一滴血没溅。

阿姨伸手,

抓住阿岚脖子,

把她提离地面。

阿岚双腿乱蹬,

脸紫得发黑,

对我喊:

“林絮——

别回头——

跑——”

我转身撞向自家阳台,

玻璃“哗啦”碎成刀,

我跳下去——

20层,

风像鞭子,

抽得我耳膜穿孔。

可我落地,

却踩进电梯轿厢。

门合拢,

数字屏亮起:

B13 → B2 → B1 → 1 → ……20。

门开,

我跌回自家走廊,

完好无损,

连皮都没破。

表显示:02:18。

才三分钟。

---

7

阿岚不见了。

群里问,

没人认识“702阿岚”。

我去敲702,

开门的是个大叔,

说住了五年,

没见过短头发妹子。

物业名册里,

也没有“阿岚”。

我去调监控,

保安队长翻遍硬盘,

凌晨02:15,

我一个人走进电梯,

手舞足蹈,

像和空气打架,

十分钟后又一个人出来,

嘴唇鲜红。

队长看我眼神像看疯子。

我回屋,

把镜子全拆下来反扣,

可没用。

每天凌晨02:15,

电梯都会“叮”一声,

停在我这层,

门开,

按钮板里,

B13亮着,

像邀请。

我装睡,

用椅子顶门,

可一闭眼,

就听见阿岚在耳边说:

“林絮,

我没有心跳,

你替我,

好不好?”

---

8

今天,

我下班早,

去买了把榔头,

把电梯按钮板撬开。

里面——

你猜我看见什么?

没有线路,

没有主板,

只有一颗心脏,

用黑线缝在钢板上,

还在跳,

扑通,

扑通,

血顺着管滴进缝隙,

像给B13供血。

我抡锤子砸,

心脏炸成浆,

电梯却“叮”一声,

门开,

保洁阿姨站在里面,

头凹进去,

手里提着阿岚的——

短头发,

还在滴血。

她递给我一张A4纸,

像手术通知:

> “B13区,13号床,

主刀:林絮,

患者:林絮。”

我抬头,

电梯镜面里,

我穿着白大褂,

嘴角咧到耳根,

缝黑线,

对镜子外的自己说:

“手术开始,

请家属——

止步。”

---

9

这是我最后一次发帖。

手机没信号,

时间停在02:15。

如果你住的那栋楼,

地下只有两层,

却在凌晨看见B13亮起,

千万别学我,

别拍照,

别砸按钮,

更别回头。

因为——

B13不是楼层,

是床位。

13号床,

永远留给

下一个

走进电梯的

你。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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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

> 匿名ID:shortlan902

论坛:□□市地铁树洞(已被删除,缓存抓取)

发布时间:03:14

点击:7

回复:0

> 有没有人想过,

其实“鬼”不是突然出现的,

是慢慢被替换成鬼的?

比如我,

双十一那天加班到两点,

回出租屋,

电梯里多出一个按钮,B13。

我走进去,门开了,

我看见自己躺在手术床上,

没有心跳。

我当时以为那是“另一个我”,

现在才反应过来——

躺在床上的才是真的,

走出来的是复制的我。

所以我没有心跳,

所以所有人都不记得我,

所以我一靠近镜子,

镜面就起雾,

像怕我看见自己空掉的胸口。

我试过跳楼,

落地的一瞬间又站回电梯里,

嘴唇被涂好口红,

像给尸体化妆。

写这条的时候,

我身后站着保洁阿姨,

她脸是平的,

但手机屏反光里,

她嘴巴一直裂到耳根,

在笑。

她等我发完,

好把我拖进B13。

如果你看见这条,

说明她拖错人了,

拖成了我留在手机里的影子。

别回帖,

别点赞,

赶紧把电梯按钮板撬开,

看看里面有没有一颗缝着黑线的心脏。

如果有,

帮我砸一下,

就当替我跳最后一次楼。

——shortlan902

(IP属地:□□市 电信4G 信号源定位:未知)

【周野的打卡·第16天·】

故事听完,手机跳出提示:

“第30个故事已读,剩余70。

下次故事:《床底传来妈妈的声音,但妈妈早已出差》

倒计时11:59:59……”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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