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怀疑

王橹杰话音刚落，杨博文挑了挑眉，显然对这个回答半信半疑。他走到沙发边坐下，目光在张奕然身上停留了几秒，又迅速移开，像是怕引起对方的不适。

杨博文：男生变女生？

杨博文嗤笑一声，

杨博文：你们也有想要变成女生的想法吗？

张奕然缩了缩肩膀，下意识地往王橹杰身后躲了躲，眼神有些慌乱。王橹杰不动声色地挡在他前面，随手打开电视，画面里一群穿着夸张服装的选手正在做任务。

王橹杰：你看，就是这个，

王橹杰语气轻松，把遥控器递过去，

王橹杰：我们刚看到这儿，你要一起看吗？

杨博文狐疑地盯着他看了几秒，最终还是接过遥控器，低头翻找节目进度。张奕然悄悄松了口气，手指轻轻拽住王橹杰的衣角，像是抓住了什么安全感。

王橹杰低头看他一眼，微微点头，示意他放松点。两人靠得很近，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暖意，像是某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陈浚铭：博文哥！老师叫你和左奇函张桂源拍cha，就差你啦！

门外是最小的弟弟陈浚铭兴高采烈的呼叫。

想趁机会多从张奕然身上扒点什么信息的杨博文，只能作罢，扯了扯嘴角扬声回应：

杨博文：来了，马上。

彼时，杨博文刚走，聂玮辰就拎着两瓶牛奶从门外进来，径直走向茶几，

聂玮辰：橹神，张奕然，你们最近都在偷偷摸摸搞什么东西，和我说说呗。

张奕然下意识往王橹杰身后躲了躲，没办法，聂玮辰这人很会观察，他还是得谨慎一点。

王橹杰接过牛奶，拧开一瓶递给张奕然，淡然开口：

王橹杰：没什么，只是最近我们有双人舞台要完成，平时多多相处也是提升默契的一种方式，不可以吗？

聂玮辰没接话，目光扫过茶几上的绷带卷和零食袋，眉头微蹙，

聂玮辰：绑带卷是干嘛的？

王橹杰：嗯，

王橹杰选择性失聪，把薯片袋递过去，

王橹杰：要来点吗？

聂玮辰摆摆手，靠在沙发上，盯着电视屏幕，没再说话。房间里一时只剩下薯片的咔嚓声。

张奕然低着头，吃得小心翼翼，时不时抬头看看聂玮辰的表情。

王橹杰伸手碰了碰他手背，低声说：

王橹杰：别紧张，吃你的。

后者点点头，咬了一口薯片，却没什么味道。

聂玮辰忽然开口：

聂玮辰：你最近吃饭是不是少了？

张奕然一愣，差点呛住，王橹杰赶紧拍了拍他的背。

张奕然：没……没有啊。

张奕然声音有点抖。

总觉得聂玮辰会说出惊人的话。

聂玮辰看着他，眼神眯成一条缝：

聂玮辰：你瘦了，骨架也变小了。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陈奕恒：聂玮辰，到你和陈思罕拍cha了。

陈奕恒从门口走进来，扫视了他们一圈，目光在如胶似漆的两人身上停留了数秒，便转移了视线。

陈奕恒：快点。

聂玮辰：来了来了，吃火药味了吗今天，语气这么冲，

聂玮辰又小声嘟囔着，

聂玮辰：差点给我撬出消息了。

在刚才与陈奕恒对视的几秒，张奕然有点想念了，这件事未发生前，他几乎天天亲近的人，就是陈奕恒了。